将羽妃扶到楠木雕花床上,白吟溪蹲坐在床边,对羽妃劝道:“娘娘,请听奴婢说,您要真想为皇上献舞就该好好歇息。这离皇上的寿辰还有几天呢,您现在跳得这么好不练也没什么,奴婢相信过几天您的脚伤好了,照样能跳得很好。”
“是吗?但本宫还未练到极点,这支落花蝶舞的精湛之处便是靠脚力,可本宫的脚如今恐怕不能再练舞了,过几日真的还能为皇上献舞吗?”羽妃眼含忧伤说道。
白吟溪见羽妃失落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她咬唇低头,默默沉思,她要好好想想怎样帮助羽妃。
片刻之后,她眼中闪动,起身退至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立住不动,摆出一副跳舞姿态,口中说道:“娘娘请看!”
在没有音律的伴随下,她纤细玲珑的身姿缓慢而又从容的轻舞、旋转,宛如一个漫步林间的仙子,灵动、清雅、柔美。而她的姿态多是半蹲的,一双纤手时不时的颤动,身子与藕臂弯曲的犹如游动中的灵蛇······
羽妃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舞动中的女子,在她看来白吟溪的舞既轻盈曼妙又独特新颖,她深深的被吸引了,可惜白吟溪只是跳了一小段便停住了。
“娘娘皇上生辰宴那天您跳这样的舞怎么样?”白吟溪走近羽妃身旁又蹲在床边问道。
羽妃满脸笑容,双眸含光说道:“此舞新奇独特,节奏缓慢,本宫甚感兴趣,名为何?”
“娘娘,这是奴婢在家乡学的孔雀舞。这舞蹈简单,跳起来也好看,最重要的是舞步轻慢,奴婢想娘娘为皇上献这支舞再好不过了。”白吟溪见羽妃对她的舞有兴趣,她感到很高兴。
羽妃低头垂目想了想,睁开眼望着自己的脚:“好是好,只是本宫的脚,只怕几日内不能好,若到时呈现的舞不尽然,让人看出该如何是好呢?”
“娘娘可以将独舞改作三人舞啊!到时候您在中间,其她两人在两旁,奴婢请织裳局的人为您缝制精美华丽的舞衣,既让您光彩夺目又不会让人把目光全都放在您身上,那不就两全其美吗?”
“的确!吟溪你真是聪慧,谢谢你。”羽妃满是感激的看着白吟溪。
白吟溪握住羽妃的手笑着说:“娘娘不要客气,奴婢才要谢谢您呢,要不是您我还在浣衣院受苦呢。”
“此等小事你何必放在心上,虽然现下我俩有主仆之分,但在本宫心里却拿你当做姐妹,不过······”她忽然停下不语,一双美目上下打量起白吟溪来:“你若真想谢我就再帮本宫一个忙,同本宫一起为皇上献舞。”
“娘娘您身边的侍女林儿不错,我可不行,您还是另外找人吧!”她见过林儿在后院悄悄跳舞,看得出是个练过的,她可不想为皇上献舞,她在宫中无欲无求,只不过是因为答应慕烨找水澜瑛的下落才勉强留在这里,何必去那人多的地方露脸。
“林儿自然要,但你也别推辞了,既然你说要三人一起跳舞才好,本宫又要向你讨教,算上你再寻一人便最好了。”羽妃虽然对自己不能为皇上呈献最擅长的落花蝶舞深感遗憾,但作为一个善舞的人来说她知道白吟溪的舞亦能让她更加受到皇上宠爱,因为白吟溪的舞同她的人一样特别。因此她不计较与何人共舞,她确信凭自己的美貌及舞姿必定能迷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