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容挥挥手:“回来再说,今天被耗在肖氏那里一下午,茶是灌了不少,正经东西都没吃上。”
玉容一笑,一个翻身便没了踪影。
羡慕啊,她要是有那个功夫,身子板哪能像现在这样弯成一轮月牙,早挺直如松柏,傲视人间。今日真累,不过精神却亢奋,既来之则安之吧,占了秦臻容的身子,顶了她的身份逍遥至今,也该为她做些事情了。她的性命,文氏的冤屈,都得有个说法!
秦臻容一进新雨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死气沉沉的,秦臻容心情本来已经振奋,一进来又嗖嗖冒冷气,开始不爽起来。玉环伸脖子出来查看,一看到她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赶紧朝里望了一眼,先冲了过来,不一会儿冬梅也从屋内出来。
玉环担心问道:“小姐,事没成吗?”
秦臻容抬了抬下巴:“这院里的人呢?”
冬梅解释道:“都回屋了,今天夫人身边的翠枝来传话,说”冬梅小心翼翼看了看秦臻容的神色,斟酌了一下道,“说小姐身体还没大好,就不用过去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是为她着想,还是不想见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在她也不想瞧那一家的嘴脸,这点上倒是不谋而合。
玉环大笑道:“她们怕你发脾气,都缩着不肯出来呢。”
秦臻容凑过去问冬梅:“这些人你以前认识吗,人品怎么样?”
冬梅想了想道:“都不算是各房得脸的人,就花婆子来说,原也是一般粗使的婆子,没见过世面,派来这到成为了您身边的教导妈妈了,主一院各项事宜。其他的丫头面孔新,我就不清楚了。”
秦臻容听罢在空旷的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用脚丈量了一下,突然道:“我想把这院子改造一下,现在这院子里除了一丛箬竹和几盆休花期的水仙,只剩脚踏的青石板和一方破旧的石桌石凳,零落的样子对不起这院子诗意的名字。”
“改造?”玉环和冬梅惊讶的异口同声,连少根筋的玉环都觉得不妥,“可是我们怎么改造啊,那个夫人不会……夫人不会放任我们的。”半路收到冬梅锋利的眼神,玉环赶紧改口。
冬梅不解道:“小姐,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了。”
秦臻容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院子的东北面:“这里凿个小小的池子,种一池荷花,池子上架一座小竹桥,桥边栽一株琼花,五月琼花开满树,花形如盘,小巧的白色花瓣,可爱极了。五月琼花开完,就赏六月的荷花,不错不错。”
玉环张着嘴合不上:“小姐你打算常住啊?”她突然一惊,“小姐你不会计划失败了吧。”
冬梅也担心她的反常:“小姐?”
秦臻容将她们二人招到房间里,锁上门,围在桌前才道:“我刚刚进门瞧着四面荒凉,连点人气都没有,心情就不好,这改造一来增加居住舒适度,二来在劳动中可以探一探一个人的人品,大家一起劳动,说的话就多,知道的信息就多,便有了笼络的机会。”
冬梅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小姐你打算借机重用她们?”
秦臻容撩开翠枝送来的饭盒,看了眼里面的饭菜,挑了挑眉:“还不错,等会儿给她们送去吧。无论给多少好处,再怎么真心相待,始终揪着一颗心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她们,不如,玩点手段,不求真心相待,只求我这院里发生的事情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给我背后捅一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