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忻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挑了挑眉收起一副急色模样,再次转头时带着一份贵族傲慢姿态,用淡淡的口吻吩咐道:“今日之事可别传了出去,到时可是各位娘子声誉受损,得不偿失呐。”虽然口气平淡,却夹着不可违拗之力,叫人心悸。
果然如传言一般卑鄙无耻,玉容可以肯定,封忻平来此是偶然,却能利用一切他可以利用的,威胁加封口,成全了自己的一桩难事,尽显恶少风采!玉容也因此放下心来,达成目的又有牵绊,封忻平自己会走,此事会就此平息,不会多生波折。
“那么世子,我们动身吧。”
许鸿信没有起步,而是双手抱拳,对着墙壁一鞠,诚挚道:“小姐,多有得罪,是我不是,不知小姐有没有受伤?”他额头因撞击立马起了一个包,可想而知那名女子惨状,心中颇为愧疚。
封忻平闻言,嗤笑一声,摇头无奈道:“唉,世子何须致歉,你身份尊贵,头上有伤,不追究已是宅心仁厚,娘子们该感恩戴德才对,哪里受得起你的道歉。”
玉环见秦臻容惨白着脸,脚步虚浮,又心疼又气愤,此刻听到这样的混账话,忘记了玉容的叮嘱,脱口道:“我家小姐平白遭此横祸,还需感恩戴德,是何道理?”
封忻平眼神在玉环身上游走,看得人恶心,笑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贱,怨不得人。”
秦臻容被撞得头昏眼花,又被吓得手脚发颤,半天缓不过来,一听这话,双目猛地猩红,浑身突然力量勃发。
“你老母!”一声爆喝,玉容阻止不急,秦臻容平地炸起,双手握着两团刚抠出地面的泥土,朝着封忻平扑面撒去,烟尘中夹杂几粒石子来势汹汹。封忻平岿然不动,含笑的唇角淹没沙尘之中,轻盈抬手一挥,烟尘甚至连封忻平的袍角都没碰到,便原路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折回,眨眼间,墙下两名如花女子顿时灰头土脸。
两名?还差一个!念头只来得及冒一个边,封忻平腰腹两侧便一阵火辣剧痛四处蔓延,一双手掐着他的肉以千钧之力旋转。他已然转身就要出手,就在同时,他身后的秦臻容收手一下滑到墙下,动作轻盈一气呵成;而他左脚则被墙外许鸿信紧紧握住,下拉,右手只来得及在空中虚晃一招,便急忙收势,随着倾斜力度调整身躯,一弹一跳稳稳站住。
他朝着许鸿信幽怨地看去,神色中三分凄楚,潸然叹息道:“世子呀,你这是,差点折了我的腰。”
许鸿信眼眸闪了闪,冷哼一声十分不屑,无耻小人!上一刻他明明杀机毕现,若不是自己及时拉住他,那突然出现的女子只怕性命不保,而这一刻他却能心平气和向自己委屈抱怨,态度转变不可谓不快,看重的不过是端王府的威信而已,溜须拍马的小人他一向看不起。
许鸿信冷冷道:“封忻平,你若敢伤这家小姐分毫,我必不放过你。”
封忻平仿佛没看到他赤裸裸的轻视,朝他挤眉弄眼笑得灿烂:“是,世子请继续,我闭嘴就是。”
“现在闭嘴有什么用,知道你为什么被掐吗,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贱!哦不,是嘴贱!”墙头飘下一句话,语气冷酷,强势逼人。
封忻平一声冷笑,他腰疼得快烧起来,正愁找不到出气筒,既然有人不怕死送上门来,他何必客气,他眯着眼危险地朝墙头稳坐其上的女子看去,一时怔住。
许鸿信也顺着声音看去,愣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