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绣房,大肚婆,我重新倒在床上,期望能够晕过去,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抱紧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脑袋里这时却闪过一幕幕画面。娇笑着在父母身边撒娇的人,和丫头们嬉闹玩耍的人,背着包袱独自跑在漆黑道路上的人,在妓院里寻死觅活的人……。我睁开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是狗血的人生啊。
是的,我穿了。要说原身,也是很狗血的一个人。本也是家里娇养的小姐一枚,却在半年多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家出走。然后,不出意外的,被人掳走卖入妓院。要说这叫秋娘的,长的不说倾国,却也有几分倾城的姿态,在加上气质很是脱俗,颇有种林妹妹的书卷气,又没有她的那种病歪歪。那老鸨一下眼就亮了,隔天就要办个隆重的初夜拍卖。秋娘自是抵死不丛,无奈形势比人强。在被强逼着灌了药后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眼睁着让人换了红彤彤的新娘服,倒在床上等着哪个价高的做她这夜的新郎。心中只打算一能动马上结果了自己。没想,突然闯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拎起无力的她就跑。晕头转向的跑了一圈,又被扔到一个房间里,还没等回过神,后脑勺一痛,就晕过去了。醒来发现身上衣服支离破碎,贞操不保,旁边放了一套粗布衣服,和一包银子。秋娘神情木木,脑袋混混沌沌,木然的穿了那套粗布衣服,慢慢踱出那间房,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她出来的那间房,其他房间全都空空如也。她那间好歹还有床被子。四周荒芜人烟,天色渐亮,秋娘遭逢大难,不知该何去何从,只觉的心里很恐慌,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做什么,只知道要跑,不停的跑,拼命的跑,没有出路,不知道结束。不知道跑了多久,看着慢慢多起来的房子,心一松,晕倒在一家房子门口。也就是现在住着的陈大娘家。
陈大娘也是个可怜人,自从十年前她丈夫死后,就剩下她和一个八岁的儿子相依为命。可惜,三年前,她儿子说要去参军挣前程,一去就没了消息。还好房子临街,平日里,陈大娘就靠卖个烧饼挣点饭吃。她在门口救起了秋娘。醒来后的秋娘却什么都不记的了,最后的记忆就停在她被**后清醒的那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只记的自己叫秋娘。陈大娘可怜她,就收留了她。只是她失去记忆,却也知道,自己衣裳支离破碎的躺在那间破房子里,估计是没什么好事了。所以对外就宣称秋娘是陈大娘的侄女,因为死了丈夫,投奔而来。索性临街的房子一般都当店面出租给别人做生意。各家忙各家的,虽然不算陌生,但对各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也就这么蒙混过了。
可是秋娘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而且怕人,怕生,除了陈大娘,谁也不理。陈大娘请了个大夫,看了也只说受不住打击,只能慢慢养了。陈大娘无法,只得教了她在后院做烧饼,她自己在前院卖。
那日生意好,陈大娘就买了一小片猪肉,包了混沌。热呼呼的汤上浮着一层金黄色的油和碧绿的葱花,煞是好看。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陈大娘端了一碗去后院,却不想,秋娘吃了一口,就干呕不止。陈大娘吓了一跳,赶忙请了大夫,却说是已有了身孕,估摸着秋娘说丈夫已死的话,大夫又说了好多保养注意的话。觉的是个遗腹子了,一定要保重,下半辈子就有依靠了。古人重子嗣,那大夫也是觉的秋娘可怜,才额外叮嘱了好些。却不想更加重了秋娘的心事,堕胎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毕竟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可是遗腹子啊。留还是不留,这是个问题。秋娘反复的思量这,今天想着堕胎,明天摸摸肚子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是自己的骨血。后天想起那个**后的房间,又充满恨意的想不要这个孩子。大后天又想着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就这样翻来覆去,肚子里的宝宝都八个月了,而秋娘却在这日渐思量下渐渐憔悴,直至卧床不起。陈大娘看的连连叹气,却也无法。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可是有些问题,只能自己想通。可是八个月了,即使不想要,也不可能了。秋娘却觉的自己这日终于想通了,既然不要孩子觉的对不起他,不如陪他一起走,反正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却也不想再连累陈大娘了,决定自己找个安静的地自我了断。却终究估错了自己的体力,刚爬起来来穿戴整齐准备出去找地自我了断时,却终因体力不支倒回床上,然后,悲催的我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