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本侯已赐你休书一封,你便与侯府再无瓜葛。本侯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不愿给你难堪,你还不快速速离去。若再闹事,休怪本侯不客气。”廖靖远眼中满是鄙夷嫌弃之色。他钟爱温柔似水的女子,最讨厌罗毓这样仗着娘家得势嚣张跋扈的泼妇。
当初这门婚事并非廖靖远的意愿,乃是皇上强行赐婚。谁人不知大将军府手握重兵,在朝堂内外如日中天,大将军府的嫡女那可是京都贵圈中的香饽饽。甭管罗毓在外的名声多么彪悍,能和大将军府结成姻亲对其他大家族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可上头那位四十不惑正值壮年,他不希望朝堂中某一方做大威胁到自己的皇权,而大将军府的嫡长女已经入宫为妃,自然没道理让嫡次女也入宫伴驾。皇帝既不想让大将军府和他的几个成年皇子联姻,更不愿意让大将军府和其他权臣或得势外戚联姻,所以才千挑万选了廖靖远这个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侯爷将罗毓赐婚于他。侯爷府在普通百姓看来那是高不可攀的富贵之家,可在京都这样权贵云集的核心圈子,区区一个侯爷还真算不上什么。
若放在其他知足人身上,没准会对皇上的赐婚感恩戴德,毕竟大将军府不仅权重而且财丰,光是罗毓出嫁当天十里红妆,那丰厚的嫁妆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不巧罗毓嫁的是廖靖远这样徒有其表外强中干没多大本事,却自尊心爆棚的男人。皇上让廖靖远接手罗毓,无疑是从另一方面向京都贵圈表明东瑞侯府无太大能耐,就算有大将军扶持也翻不出什么浪花,让人放心。为这事廖靖远没少成为圈内人的笑柄,因此罗毓的存在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廖靖远的心中,让他觉得时时刻刻被京城权贵看轻。
再加上罗毓在大将军府被娇养惯了,虽然心思单纯但是善妒、脾气大,她又仗着在将军府学过一点皮毛功夫,整天将东瑞侯府闹得鸡犬不宁。廖靖远认为女人就该以夫为天,尤其是当家主母一定要有主母的气度,就算他不断往府内抬姨娘美妾,罗毓也只能笑盈盈的接受她的姐姐妹妹们,做一个大度的侯爷夫人。
罗毓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廖靖远,看得廖靖远有些心虚,以往他能拿捏住罗毓无非是知道自己在罗毓心中的地位,就算他厌烦罗毓,但是对于自己能将罗毓迷得团团转不敢忤逆他还是颇为自豪的。可是现在罗毓用这种辨别真品、残次品一样的目光打量他,廖靖远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他便觉得自己多心了。
这罗毓就是个纸老虎,别看她家世强背景深但是架不住她单纯直白的个性,是个没有心计不懂得运用计谋的蠢货。生活在豪门深宅的女人,哪个没点争宠排他的手段,偏偏罗毓就是奇葩的死心眼,好像她的世界非黑即白,而且她的手段也如同她的人一样简单粗暴。
哪怕罗毓有点点心计,现在廖靖远也不敢对她说休就休。
“罢了,你现在见到我了,有什么事便说。说完就离开不要再闹事,大家闺秀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廖靖远就像一个离了婚还不计前嫌对前妻循循善诱的好男人,可他也不想想休书中的淫罪是谁给罗毓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