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和雨晴奉吴克善之命在帐外等候。吴克善说,要给我们补一堂至关重要的课。徐徐和风轻拂着我的身体,我却毫无心情欣赏着这明媚风光。我纳闷着,这位“哥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吴克善如约而至,身旁却多了两匹雄壮健硕的马。一匹棕马;一匹黑马。棕马身上浅棕色的鬃毛与高大的深棕色身躯相得益彰,更衬托出它的雄气豪迈。而黑马一身墨黑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黑马在色泽层次上没有棕马那么丰富,略显干瘦。两匹马被吴克善牵着,不能畅快淋漓地驰聘草原,它的眼里没有了傲气,只能偶尔失意地眨巴着眼睛。
“你们两个来自未来的人,肯定不会骑马吧?骑马是你们的必修课。一来是为了掩饰你们的身份,二来你们学会了骑马,在这个时代便生活得更加得心应手了。”吴克善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说道。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也有骑马这种运动,但大多数人都已习惯了以汽车代步,骑马只作为一种业余运动。我们从未涉猎过这项危险性极大的运动。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天我们踏遍五湖四海要依靠这种运动啊。
虽然我深知,在古代,尤其是在科尔沁草原上,不会骑马就如同在二十一世纪没考驾驶证一样落伍,但面对这匹高大、野性未驯的牲畜,潜藏在我大脑里的“恐惧中枢”——杏仁体便不断地发出呼救的信号。照如今的形势看来,学骑马是势在必行的任务了,我只能强按下自己内心的恐惧,一步步地克服它、克服自己。
棕马的颜色看起来柔和一点,使人容易靠近。我把它让给了雨晴。自己要了黑马。
“骑马实在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运动!”我在黑马的左前方,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向吴克善哀求着,却被马儿的一个簌抖吓得魂飞魄散。“坠马身亡事件比比皆是。”
顿时,那些恐怖新闻映入脑海:著名内蒙古马术运动员张河在调训马时受到外界干扰,马受了惊,与他一起摔倒,还压坏了他的腿;韩国运动员金亨七参加个人越野赛,在跨越第八个障碍时,马匹突然失去平衡,金亨七被马匹掀翻在地,整匹马砸在了他的头部,使他重创身亡;美国电影《超人》的主演克里斯托弗·里夫在参加马术比赛时摔伤了脖子,导致脖子以下的部位都瘫痪了;哈萨克斯坦运动员加林娜·多尔古申娜在参加广州亚运会现代五项—女子个人项目时,从马上摔下来……多不胜数的坠马受伤事件令我谈虎变色。
“如果因为害怕坠马就不骑马,岂不如同因咽废食?别害怕,这两匹都是经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好马。如今先我骑上跑两圈给你们看。”
吴克善上了我的黑马,把鞭一扬:“驾。”马儿如鱼得水,在草原上飞速驰聘着,一洗方才的颓气。吴克善英气勃发地骑着马跑了两圈后,“吁!”一个帅气地落地,“你们看,不会很难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回合确实让我们心里的恐惧减了一大半。
“而且,为了利于你们初学,我在马背上安了扶手马鞍,你们可以先骑上马,扶着扶手走一圈,熟悉一下马性。熟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改握缰绳,循序渐进。”吴克善耐心地为我们做着科学的计划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