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登上了汗位,势力如日中天。他不但在朝政上崭露头角,也逐渐填充着人烟稀薄的后宫。
蒙古的扎鲁特旗与阿霸亥旗为表归附后金的诚意,分别向皇太极献上了三个女子——琪琪格玛、娜木钟与巴特玛。璪,皆博尔济吉特氏。皇太极分别封了东侧福晋和西大福晋,位份皆在我之上。
皇太极既已深深迷上海兰珠,为何还不娶她过门,为何不给她名分,他不是对她志在必得吗?我心中有千万个解不开的疑团。
我因近来繁多的事使精神过于紧张,却又恰巧在月事期,极其不幸地患上了女人最不想承受的痛经。一早便躺在床上呻吟哀叫,翻来覆去地打滚。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痛不欲生”了。腹中剧烈的疼痛似乎誓要把我击倒,就像被几百根针同时扎着。我把身体蜷缩得像蜗牛一般,却丝毫没能减轻疼痛,一床鸭绒被已被我的冷汗和眼泪浸湿。
雨晴在手足无措之下,只好请了太医来。但纵使是医术最精湛的太医,终究也是男子,对这种妇科疾病也是束手无策,只好开了几副止痛安神的方子给宫女们去煎药后便退下了。
此时,小康子高声报道:“大福晋到,东侧福晋到。”
哲哲急匆匆地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美丽娇艳的姐妹。这便是扎鲁特旗献上的美女琪琪格玛。她还真是个美人坯子,长得美艳动人,落落大方,年龄仅比我年长几岁。
雨晴向她们福了一福,请安道:“奴才恭请大福晋、东侧福晋安。”
哲哲来到我的床边,关怀地问道:“本布泰,听说你病了,我和东侧福晋特来看看你。”
我在雨晴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起身子,道:“谢姑姑和姐姐关心。侄女卧病在床,未能向姑姑请安,请姑姑勿怪。”
哲哲的眼神里透出无限的怜爱,“别说这些,身子要紧,可吃过药吗?”
“还没,宫女正去煎药。”
琪琪格玛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命东珠取来一只碗,往碗里倒入小量药粉,吩咐道:“你往这碗里再加入当归、川芎、延胡索,煎成一碗药汤给你主子喝。”
“是。”东珠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告退了。
半个时辰后,药汤煎好了。东珠和舒琪伺候我喝了药。也许是我的肠胃的吸收能力极强,药汤服后不到五分钟,便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疼痛逐渐消除了。
琪琪格玛专注地凝视我的脸,道:“看你的脸色也逐渐红润了,感觉好点了吗?”
我微微一笑,道:“已经药到病除了,谢谢姐姐的灵丹妙药,才能让妹妹的身子康复得这么快。”
她微微一笑,道:“这瓶药粉是我们扎鲁特草原上特有的珍贵药材之一,赤芍。对痛经、症瘕都有快速的疗效。”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瓶药,道:“这瓶是柴胡丸,也是我们扎鲁特草原上特有的珍贵药材,也是对这种病有神奇疗效,便送给你了。”
我连忙推脱,道:“不,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么名贵的药,妹妹岂能收下?”
她把药塞到我手中,“药是治病救人用的,没什么名贵不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