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患消除后,再没有老鼠的惊扰,我们的日子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从未有过一刻觉得四周的空气这么清新和宁静。
我悠闲而惬意的倚在卧榻上看书,雨晴在梳妆台前捧着华贵精致的头饰爱不释手地细细把玩。
吴克善捧着一坛酒来到我帐中,“妹妹,多亏了你,我们的草原才能恢复健康,生机盎然。你可真是我们科尔沁的福星!不枉我对你的苦心栽培。这坛是最甘醇芳香的马奶酒,赏你了。”
“哥哥谬赞了。”我羞然道,“我是女儿家,始终是要外嫁的,科尔沁的福星和荣耀该是哥哥才是。”我接过吴克善的赏酒,“那么我们一起共享这坛美酒吧。可否叫上雨晴一同品酒?”我知道,这丫头盼着这一幕盼了很久了。
“随你喜欢。”吴克善知道雨晴是与我一同穿越来的,自然也不会把他们这年代的尊卑观念、繁琐规矩强加于她身上,也从不大摆贝勒爷的架子。
“雨晴,过来尝尝这坛美酒吧。”我拉着雨晴过来一同坐下。我们俩是同祖同宗的姐妹,有美酒岂能不算上她一份呢?雨晴原本也害羞地推辞着,经不住我生拉硬扯的,还是盛情难却地坐下了。
此刻,吴克善、我、雨晴一同围席而坐。我双手举起酒杯,对吴克善敬道:“哥哥,这杯是小妹敬你的。谢谢哥哥信任我们、替我们保密身份,还教我们骑马。”难得三人共聚饮酒,心里实在激动了,感性的话不由得往外冒了。
吴克善笑道:“咱们之间就别来这套了,太客气了。你们的心意我明白的。”
“是。先把这杯干了吧。”我与雨晴举起酒杯。
吴克善也豪爽地举起酒杯,与我们两杯相碰,一口喝完。
我与雨晴酒兴上来,便忍不住高歌起舞。而吴克善也打着拍子为我们助兴。
跳着跳着,忽然感到头昏目眩,接着便头痛欲裂,有如孙悟空被紧箍咒折磨的煎熬之苦,体内还像被火烧一样,令我翻来覆去,坐立难安。平常,遇见突发情况时,我习惯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怎么如今一呼吸,像在水中那么难?忽而身子一软,瘫在地上。而雨晴的情况也与我一样。我握着雨晴的手,彼此相互鼓励与安慰。
吴克善见况不禁大惊失色,急忙起身,道:“你们怎么了?”正打算过来搀扶我们,却也瘫坐在椅上。他微弱地端起酒杯,看着杯中之物,不解道,“怎么会这样?酒有毒?”
他把酒杯往地上一扔,冲帐外大喊:“来人啊!”奴才们听得帐里如此大的动静,立即赶了进来。吴克善耗尽全身力气,动了动嘴巴,却只化作几个虚弱的字眼——:“传,传太医。”
中毒?在前世,虽然这两个字离我们的生活很远,但却常在宫斗剧中出现,以致让我们谈虎变色。我着急得方寸大乱。该怎么办?按历史的轨迹,我们三个人的命都硬得很,不会如此早逝!吴克善是直到“我”的孙子——康熙帝登基六年后才去世的,已将近耄耋之年了;而“我”是以七十五岁寿终正寝的,而那时已经是“我”的孙子登基二十七年了;而雨晴所附身的苏茉儿,更是以九十岁的寿命结束,那时已是康熙四十四年了,比“我”还长命。我可不能让三个历史上福大命大的伟人年纪轻轻地便命丧于此,扭转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