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当时就气得脸通红,说要是七哥再回来,他就不让他进门。可这话说了没一天,他就反悔了。
我七哥就一直在外浪荡了三年,回到家时是在他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不仅瘦得像是一只皮包骨,身上也长满了虱子。我深深的怀疑陆家人的血是不是特别容易长虱子。
这三年,他跑了不少地方,首先来说他去的是草原。他说他是想为我报仇来着,但除了看几次的,除夕草原一些部落自相残杀之外,也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之后又跑到百越那儿战事刚平,还有一些将领镇守当地。后来就跑到南楚,认识了一个小丫头,他这身的功夫,都被那个小丫头给封住了,他空有一副男人身躯,却手无缚鸡之力。
后来,趁着那些个人不在意,他才好容易逃了出来。
三年过后,我的头发也长得差不多长,虽然长发不及腰,但也不用撩。
我拿着铜镜,满心欢喜。我脸上的那道疤在这三年中,渐渐淡去了不少,头发也能也别住簪花。
我及笄之礼,是母亲送给我的一枚白玉簪。那是他父亲去世前留给她的。
我五哥这次运气好,今年的考官是我父亲。一般来说,父亲当上考官,儿子再要去考试,总有种走后门的感觉,但后来我五哥的成绩出来时,暗自参了我五哥的那几个御史都把嘴给闭上。
三甲第五十四名,按他的这个成绩,估计只能做个编外人员,连京城的官都不能当。后来,吏部给他找了一个官儿,就是在百越的那儿的县令有些紧缺,是个七品的官。问我五哥愿不愿去去干。
我五哥当时就一拍桌子,“当然干!”说完眼神瞟向一旁的四哥和七哥,“不能老是吃家里面的那些家底!”
正在喝汤的四哥和七哥嘴里的汤,当时就喷了出来。两张俊脸被呛得通红,暗自对示一下眼神之会决定闭嘴。
我五哥是在考完二个月便去百越上任,走的那天天刚刚转冷,五哥身边只带着两个小厮。
我把五哥的包袱送给五哥,对五哥道:“以后天气渐凉,这是我娘给你缝的一件棉衣,到时候注意点,别被冻着!”
五哥道:“我是去百越,又不是去西北那儿!百越和南楚一样,到了冬天,也只是穿一件单衣!”他虽然那么说着,但是五哥仍然从我的手里接过那个小包袱,背在背上。
我看着五哥,风尘仆仆,心里有些难受。百越那儿天高地远,会说中原汉的人少之又少,又是烟障蛮荒之地,里面毒蛇蚊蝇之多,我怕五哥到那根本受不了什么苦。
眼泪止不住的流,五哥摸着我的脸笑道:“小九儿,哭什么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不定到时候我官做的不错,很快就可以回到京城来呢!”
我擦了擦眼泪,拍了拍五哥的肩膀:“莫道秋江离别难,舟船明日是长安!”
五哥默念了一声,然后用他的手掌,轻轻的抚着我的脑袋,“谁说我们家小九儿不学无术,这不是会做诗了吗!”
“好一句莫道秋江离别难,船舱明日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