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忧低下身子,轻柔的抬起她下巴,细细看了半天,一双慧黠灵动的眸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没有神韵的死鱼眼。这不是他的蔓珠,天萝郡主也被蔓珠给玩了,心下骤然一松。
“把她带走。”南宫离忧松了香草的下巴,一甩衣袖骤然起身。
“可,可她不是你的夫人啊?”拓跋冰璃没弄清楚状况,分明眼前是个叫香草的丫鬟,他要她做什么?难不成对这丫鬟有情?
南宫离忧冲她淡淡一笑,轻声道:“郡主,她只是个丫鬟,卖个人情给我,我把她带回月宁殿。”
不笑就迷的神魂颠倒,一笑迷得拓跋冰璃完全忘记了方才所受之辱,爽快的点了点头。在南宫离忧带着香草,一干人等离开后,拓跋冰璃跌坐在金钻地面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丫头能去哪儿?回到南宫府,南宫离忧直接去了蔓珠房间。
浣若笑着迎了上来。“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南宫离忧一听到她回来,难掩心中的雀跃奔了进去。
蔓珠端坐在梨木圆桌旁低着小脑袋在专心做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似刺绣的东西,高兴的迎了上来。“相公,你回来了。”她见南宫离忧铁着脸,语声再度软了下去。“都是我不好,害相公担心了。”
他的娘子什么时候变的懂事了?南宫离忧有些吃惊,绷着脸,神情严肃的反问:“你这样,我们的孩子掉了怎么办?”
蔓珠怔了下,温柔的拉过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专注的凝视着他。“宝宝不是好好的吗?”
回来就好,一天一夜没见她,他真有些想她了。本来是好好的骂她一顿,可一看到竟再骂不出来,情不自禁的,眼底流露出了只属于她的几许柔情。
蔓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睫毛抖动,出卖了她的紧张。
南宫离忧趁势把她搂了过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搂她。腰枝儿纤细如柳,身子娇软靠在他身上,香气缭绕在他鼻尖处,几近吞了他的理智。他刻意压了下去,抬起她的小脸儿问:“千荀,你昨天进宫干什么?”
蔓珠脸娇艳如玫瑰,盈盈欲滴,好似能掐出水来。“找你啊。可是你和那个郡主……”
“我和那个郡主怎么了?”南宫离忧不解,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吃醋了?”
蔓珠心跳加快,玉臂搂着他颈项,小脸埋进他怀里。“才没有。”
南宫离忧薄唇微微勾起个优美弧度,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下。“没有,干吗追到宫里去?你知不知道昨夜你一夜未归,我有多担心。”
蔓珠听了好感动,低声问,生怕是在做梦。“真的吗,我不回来,相公真的会担心?”
“恩,你是我娘子,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南宫离忧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才懂得了珍惜眼前人儿,抬起她的下巴。
蔓珠娇羞的躲了一下,更勾起了他心中如火的欲望,以手桎梏住她的脸,吻向她的香唇。
偏偏这个时候,听到浣若不可思议的大呼小叫声:“少夫人,你,屋里的哪位又是谁?”
“浣若你是傻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进来,南宫离忧猛地松开了握着蔓珠小脸的手。
一道火红身影如风般的窜进,看到眼前一幕,又惊又气。
床上的蔓珠瞥到闯进来的女子和她极其相似,顺势靠进了南宫离忧的怀抱里,柔声问:“相公,这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从外面走进来的蔓珠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瞅了半天,相公怀里搂着的女子和她几乎是同一人。两人你情我浓的样子,激起了她心中的一股怒火。“你问我我是谁?你又是谁?”她指着她,再指着自己。
南宫离忧惊讶的推开怀抱中的女子,再看看面前女子,两人长相无异,很难辨出。“你们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陆千荀?”
话一出,两位是争先恐后的承认自己是真正的陆千荀。
“哼,这就奇了,本爷进了趟宫,却无故多出了位娘子。”南宫离忧起了身,逼近后闯进来的蔓珠。
他心中一心念着的可是那个记忆中萌软,时而霸道,偶尔有点小腹黑的女子。
站在地上的蔓珠被他逼到墙角,实在是没招了。眼珠儿一翻,以手探到他衣袍下,扣住了他要命的地方。“相公,你干吗?”
南宫离忧脸蹭的下红了,变态的嘴角勾起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放开。”
“你放开我就放。”蔓珠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扬起了小脸无比接近的瞪着他。
是了,就是这股子劲,这双眼。南宫离忧心里已然有了分辨。“来人,把这个假扮少夫人的女子拉下去,关进柴房。”
“死男人,你看清楚了。”在他一把推开蔓珠的时候,蔓珠刚站稳的身子,恰好让从外面进来的南宫戬一手拦腰抱住。
“这,怎么回事?”南宫戬不知道状况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再看看床上的女子,为什么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南宫离忧指着他怀中的女子,颠倒黑白的解释。“她假扮少夫人,把她带下去,听侯发落。”
蔓珠蹭的自南宫戬怀里出来,瞟了眼那一脸胜利得意忘形的女人。心想,这厮是被弄晕头了吧!“谁假扮自有分晓。”姐姐我若不是为了灵镜,才不要你关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