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芳摆弄着白玉堂给她的沙漏,看着时间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过去,一天又一天过去,白玉堂依然苦苦思索,不住的喃喃自语。
“好难理解啊,孔雀魔追杀公孙全家,甚至吃掉了她的哥哥,却没有对谢自随做出实质的伤害,仅仅是因为她亲生父亲要她伪装成珠曼丽吗?但是孔雀魔王拆穿谢自随不是珠曼丽后,却又没有杀她,真奇怪!最诡异的是,谢自随居然喝了毒酒竟然没有变成僵尸!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芳儿,你姐姐被封印之前,是不是有其他的特异功能啊?”
谢自芳摇摇头,毫无表情的对他说:“我好饿啊。”
一墙之隔的谢自随更是饿的奄奄一息,她身上的法力全部丧失了,眼角的痦子也长出来了,她看着对面火把滴下的火油,漆黑浓稠的半固体,居然散发着甜味,她找了根草棍,把它拨拉到栅栏跟前,擦干净上面的尘土,放到嘴里,“甜的,真的是甜的。”
谢自芳看着姐姐吃火油,连忙阻止,无奈栅栏相隔,只能徒劳叫喊“姐,你干神马?那个有毒啊!”
她泪眼婆娑的说:“孔雀的毒酒都毒不死我,这个火油又能怎样。毒死我好了,我把李昊逞害成这个样子,我不想活了。”
沙漏翻来覆去了不知多少次,他们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重聚,说了一会话,加上魔狱有强大的吸收妖气的功能,他们很快就筋疲力尽了。
谢自芳的肚子咕咕大叫,妖力也几乎被魔狱吸干了,狼的本性丧失了妖气约束,越来越明显起来,她的眼睛渐渐红的恐怖,小虎牙也变的越来越长,鼻子不住的嗅啊嗅,白玉堂的额角被孔雀魔摔破流血,那血腥味让谢自芳格外兴奋。
“要不我卸个小腿给你啃啃?”白玉堂看见小狼女的表情,心里发毛。
谢自芳咽着口水说:“不要!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吃你的。”但她的表情告诉他,她不是不想的。
突然谢自芳看着巡逻的狱卒双眼放光,她看看狱卒矮小的狗身,又看看栅栏的宽窄,好像发现了什么,拼命的流口水舔手指。”白玉堂发现小狼妹的异常,惊问“你要干嘛?”
“我想**他。”
“哦,我忘了你们都是犬科的。”白玉堂眼睛一亮,嘴边露出一抹微笑。
当狱卒再次走到谢自芳和白玉堂的牢狱时,被谢自芳用手指自摸锁骨的样子吸引了。
谢自芳按照白玉堂教的姿势妖娆的站着,满脸都是矜持的笑容,努力掩盖住快要爆出的虎牙,对着狱卒抛了一个挑逗的媚眼,狱卒走到她的栅栏杆前,无比暧昧的问:“有什么冤情?”
“你知道孔雀魔王艾山·阿不列孜和我在一千年前的夜晚发生了什么故事吗?”
狱卒盯着她隆起的酥胸走神的说:“什么?一千年前的事你还记得?”
谢自芳眼神迷离,笑容意味深长,“当然,在一千年前,女人要比现在主动的多。”
狱卒笑的格外淫荡,凑近小狼妹说:“有多主动?”
谢自芳眨眨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出白嫩的小手,手心朝上,中指和食指幽幽的做了勾引的手势。
狱卒兴致勃勃的把头一侧,伸进谢自芳的栅栏。
“再靠近一点,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哦。”她喘息着说。
狱卒努力把狗身上的人面伸了进去,谢自芳靠近他,嘴唇都要碰到他耳朵了,但是她突然张大嘴,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狱卒还没来及嚎叫,颈骨已经被谢自芳折断了,她贪婪的吸光他颈部动脉的鲜血,然后迅速的将狱卒的肉一块一块扯下吃掉。
很快,狱卒就成了一堆骨头。
吃饱喝足的谢自芳,摇身一变,轻轻松松就变成狱卒一样的狼狗,白玉堂揪揪她的耳朵,她又变出和狱卒一模一样的脸,她学着狱卒的声音对着血手说:“钥匙在哪?”
血手在纸上写“我不知道,我只负责登记。”
谢自随毫不客气的咬住其中一只手,作势要将它咬碎吞下,另外一只手连忙指着抽屉,颤抖的好像求饶。谢自随吐出残手,拿了钥匙迅速释放了谢自随、白玉堂以及李昊逞。
李昊逞冲出牢笼后,立刻奔向恋人的牢笼,用全身最后的一点法力拼命的给谢自随疗伤,但是无论他怎么做,一切依然徒劳。
他搂着爱人的双臂开始颤抖,通红的双眼望着怀里的丽人,直到浑身法术全部用尽,龙形也变的委顿。而他深爱的恋人,依然浑身冰凉,气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