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景羽,到底是谁?”被抱的快喘不过气了。恨透了这受制于人的感觉,以至于囚禁在屋内的时候拼命的学习巫术,想着有一技傍身。心底默念口诀定要让他唱唱巫术摄心的感受。
眼前的人松开怀抱,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竟然是一张和景羽一模一样的脸,这个画面瞬间让我脑袋断片了。但是眼神里是景羽从来未有的真诚如四月里明媚的阳光,叫人卸下防备。
“若水,你不记得我了吗?”炙热的双眼看着我,见我并没有回应,眸光中殷殷的期盼被一分一分的凄凉慢慢取代。“若水,我是意之呀。是你的意之呀。”
若水、意之?脑袋里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一丝印象都没有。眼前的人并非像在说谎,也许真的认识以前的我。
我面露难色的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脸上露出万分的痛楚来,这个人还真是什么喜怒都行于表,一眼能看穿的人。如此在乎我,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若水,你失忆了?”
“嗯。”
“可是伤到了脑部?”说着伸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
“没有。”
“想必是之前的记忆太痛了。”说着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罢了,忘就忘了。”
“你是谁?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王意之,这尘世间最爱你的人。”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鬼,扯什么犊子。
“神女。”闻声巷子口喊我的正是童童,一脸焦急的模样。身后跟随着侍卫一众等人,手里还提满了之前我购物的成果。
“城主。属下失职,未照看好神女。”一群人就跪在了夹巷当中。
王意之转过身去,沉声道。“本座与神女有话要说,尔等退下。”
我诧异的看着王意之,他模仿景羽的样子真的让人挑不出什么。原本就是一样脸一样的身形,加之现在转过身去更叫人无法分辨。
“是。”
夹巷里又恢复到只有我与他两人。
这个王意之是知道景羽,也知道与景羽是样貌相同,甚至模仿景羽惟妙惟肖。看来是有诸多准备的,定然也知道我是神女的身份。
“若水,你的容貌也发生了改变,更加明艳三分。”说着他又露出明媚的笑容来。
我冷淡的看着王意之,他在隐瞒刻意不提我以前的事情。
“你可以带我离开景城吗?”
“目前走不了,景城在群山之中实属巫山。况且我能找到你,景羽自然也能找到你。”
“你和景羽是什么关系?”
“双生子。”
“景羽知道吗?”
“还不知,不然他岂能容我活于人世。”
原来当年上一届神女景华音孕育的是双生子,按照族规双生子必相残胜者继位。想是景华音不想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便带着一个离开了。
自古哪得两全法,双生子必有一人心伤。景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独自被上一任城主抚养长大,也难怪生的这么怪异邪魅的性格了。
“我能信你?”
“若水,我的命都可以交给你,比那个易……比景羽不知好上千倍万倍。”
“那我怎样才能离开景城,不受景羽控制。”
“许我些时日,我定会想到去除同心蛊的办法。”说着王意之有用手准备揽住我,被我推开。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揩油。“若水,你不知这5年来,我夜夜梦见你堕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仔细看着王意之,他眉宇清秀目光纯挚和景羽的气质天渊之别。此人不像说谎,但又有所隐瞒。
“我得回去了,不然你也会被发现的。”
“嗯,带上这个。”王意之从怀里取出一根簪子,银托上镶嵌这一颗碧绿的珠子。是一只极为素雅的簪子。
“这是什么东西?”
“这簪子里面有香料,我的信鸟会找到你,给你送信的。”
王意之准备帮我带上,被我拦下我把簪子收入怀中。被我这样的疏远,他的眼底流露出层层哀伤的涟漪。
——
果然这几日景羽都没有来我这里,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样的日头过起来也漫长,日日无事,日日无事。
王意之偶尔传信给我,我只当是打发时间看看。并未有什么办法带我离开的。
伴随着景羽的笑声传来,“若儿,明日启程我们去燕国。”
“燕国?”
“燕国太子生辰,希望景城神女前去祈福。”
“不去。”不喜欢境景羽一副利用人还理所应当的样子。
“若儿,你既不让本座抱得美人归,难道亦不让本座坐拥天下吗?”景羽说着趣话,但是气势足足压我一头,每每这般我都败下阵来了。
“你想做皇帝?”
“本座论才情,论智谋哪点输于他人。况且多年以来各国都给景城下了拜帖,只是没有能让本座看得上的罢了。若儿就当是陪本座游山玩水,去见见他国的异乡风情。”
说着景羽又习惯性的捏住我的下巴,他那双阴邪的双眼盯到我头发的发簪,让我忍不住有些心慌起来。
“这枚簪子……”
“我在街上路边摊贩买的。”
“太素,不适合你。”
心理暗暗松下一口气,按景羽的性子。让他知道了王意之的存在必然除之后快。
“明日启程去燕国,此番还有北莫,南陵两国使者。我的若儿定能大放异彩。”
夜里正巧王意之的信鸟麻雀飞至床头,与原本停在哪的麻雀差别无二。选得信鸟也是平凡的不起眼的麻雀,让人不易察觉。
——时局纷争,景羽必选一国依仗。望卿诸多小心。
这么说来景羽是打算和燕国结盟了,小麻雀停在书桌上探视的看着我,眼底写着回信吧,每次不回信主人都要吃了我。我提起笔给王意之回了几个字。
——明日出发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