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号角,铿锵有力的鼓声,掷地有声的脚步,每一下心脏都要跳了出来。这种感觉身体灵魂都在被召唤。每一下都如同电流瞬间点燃全身,动弹不得。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在鹤鸣山吗?
睁开眼角满目红光,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血红一片。身体接触到的全是黏黏稠稠温热的液体,带有刺鼻的血腥味。反复用的眨眼睛才勉强看清眼前的事物。
自己躺在一个血池里周身是血,红光冲天。血池在一个高台之上,前面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人,身型高大手拿权杖头戴羽冠。高台下站着乌泱泱的都是人,随着鼓声号角一遍遍的念着些什么。
看天已经是晚上了,只是这样有许多篝火、火把照的高台下的每个人都是兴奋的神色,嘴里一遍遍的念叨着。
这不会是什么食人族的篝火晚会吧,我一个人也不够给你们这上万人分食的呀。
整个画面有点像祭祀,莫不是现在我要给祭给哪个山底王八怪物了。哎,先前只觉得古代文明一般般,现在还遇到了野蛮文明,都可以播上一整年的走进科学了。
突然整个场子都安静下来,没有人的声音,也没有乐器的声音。安静的只能听到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
血池前披着黑斗篷的人转身了。
那张脸。
怎么会是那张脸。
竟然是他。
心如擂鼓一般骤然的跳起来,这张脸上嘴角微勾挂着完美的弧度,透着一丝丝的邪魅诡异。双目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与我四目相对。对上他的目光我竟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竟然让我心底升起了一丝恐惧敬畏。
身体止不住的颤栗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让人觉得如临万丈深渊。
这个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嘴唇被干涉的血浆粘稠在了一起,想说话却说不出。看着他解开披风取下羽冠,一旁出现两个端着托盘的虔诚婢女跪在血池的左右两边。一个接下他的衣物,另一个托盘上端着的是一把银月弯刀,刀锋锐利散发着寒光。
他单膝跪在血池边上,一只手从我的额头滑倒鼻尖、顺到双唇、游过下巴、拂过喉咙、停在我的胸口处。他对我笑了,那个笑容里充满了危险还带有一丝丝怜悯。
他把中指粘到的血液送到他的唇边舔了舔,带有一丝品味这个人很美可是周身的寒气让人觉得他的美有毒,并且他嗜血。
他拿起那把银月弯刀,从内测割了自己的左手掌心。
近处看那把弯刀上面带着雷纹,这个图腾有些音响。拼命的搜刮自己脑海中的记忆,雷纹这个雷纹在哪里见过。是易落的书房,他书房里有许多关系巫族的书籍,这个雷纹是巫族的雷纹,是巫族的守护图腾。
这里是巫族,景城。
他的手掌正在滴血,但是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痛楚,反之却带有一点兴奋。他把手掌滴下来的血顺延到我的唇上,那血好像有生命一样就像红线一丝一丝的拼命往我口里钻。
“@¥%…&)(*&%”口里念着一堆我听不懂的咒语。
这是要做什么竟然让我喝他的血,这人是变态吗?
身体毫无办丝力气还是无法动弹,唇上的腥热传来,双唇喉咙好像可以轻微的说话了。
望着眼前的人,太多太多的疑问了。
为什么我没有死?
为什么我在这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什么?
念完咒语,他抚摸着我的脸旁说“终于找到你了,可别死了。”
话语间我并未感到他对我有任何关心,而是充满了邪气,阴毒。他站立起来一旁的婢女立马递给他权杖。一手扶着同人一般高的权杖,简朴毫无装饰的权杖上面布满了经文图腾,真个权杖墨黑透着寒气。
权杖朝地面一桶,漆黑的天空中开始产生星电,好似要打雷下雨了一般。
天空中电光一闪,高台下的人一阵欢呼雀跃。
他单手指天,站的这么高还指天,真不怕雷劈死他。
又对我重复了一遍,“千万别死了。”
天空闷雷翻滚,一到电光如盘龙之势而下直至高台。巨大的光亮让人眩目睁不开眼。
瞬间万般刺骨疼痛,周身电流通过。
我又给雷劈了。
老天你要劈也要换一个人啊,不能总是坑一个人呀。还是说这一雷是要把我劈回去了。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看着眼前的人说出的最后两个字。
“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