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真的叫我不知道怎么,都护府内已经有许多人感染了,据说得了染上了就10来天的功夫能要人命。
动辄死,不动等死。
“幽暗,你现在派人密道出城接萧暮。顺便取个匕首和一些小碗来。”
“是,少夫人。”
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猜测这个是水痘吧。
拿着幽暗递来的匕首,他十分狐疑的看着我。
右手举着小巧的镶玉匕首,不管了,就当老娘是杀马特自残了。
一刀滑下。“少夫人,不可。”幽暗此时的表情就写着我要为易落殉情的几个大字。
“无碍,现在是什么法子都是试试。”
因为是自己割自己的手腕,再强大的心理暗示手上还是收着力道的,左手腕只是破皮而已。
尼玛再来一道,疼得我脸部都是抽搐得亏匕首锋利,再让我再割第三刀。用小碗接着自己血,人血是最营养不过的了,况且我得过水痘,在21世纪的时候接种了不少的育苗。但道理来说是有免疫能力的,只是现在情况也不知道怎么从血液里提取血清解毒成分。就这样粗狂的喝下去,应该能吸收到几分吧。
姑且这样天真的想着。
胡乱的包扎一下手腕,看着两碗血递一碗给了幽暗,“喝下去,我不确定有没有效果,就试试吧。”幽暗的神情很难形容,也许是觉得这个主子疯了,也许觉得这个主子竟然能为自己放一碗,颇为感动。幽暗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一饮而尽了。
易落现在昏迷了,要怎么喂下去呢。呵呵,不是我故意的啊。
含上一口血满口的血腥铁锈味,用手掐住他的牙关吻上他的唇,一点一点的把血给他灌下去。承认姐们我有私心,最后一口的时候一直赖着没起来。
从床沿站起来的一刻,顿时觉得头昏目眩扑通跪在床前。想着自己肯定是因为这几日幸劳又失血过多造成的。
视线变的模糊在闭眼前对着易落念叨,“小子,你又赚了,受我这么大的礼。”
——
缓缓睁开眼看到晚秋就睡在床榻上,我移动了一下手晚秋就惊醒了。
“少夫人,醒啦,我这就去禀告公子。”看着晚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看看自己的躺着的屋子并非是之前易落的那件屋子。
看着易落快步的走到我床前,第一反应就是这男人真帅,就是清瘦了许多。
真切又熟悉的感觉,他的手指搭载我的腕子上诊脉,忍不住就勾起了嘴角。
“哪有你这么实诚的人,凭白流那么多血,恐日后腕子上要留下疤了。”易落坐在床前如沐春风的跟我打趣,看着他带有笑意的眼,就知道他的病是好了。
我尝试的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啊啊谔谔的声音。
易落又温柔的解释道,“你昏迷了半月之久,嗓子喝些汤药自会恢复勿急。”顺手又对我掖了掖被子,“我还有旁务要处理,就在隔壁。”
我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去忙吧。
一双眼一直挂在他身上,看着他那雪白衣角消失在门后。
晚秋就开始对我解释来龙去脉了,萧暮和晚秋到的时候,我已经昏死在易落床前了。后来易落就醒过来了,醒来后就着手医治我和疫情工作。宫里来的御医们和都护府的人全病倒了,所以整个官府由易落调配都护府恢复了派药工作。然后易落的声望暴涨。而我情况却很危急发热昏迷吃不下药,全是易落亲自喂的汤药。
听完后,总觉得这都护府和御医们都是给易落药病的,好让他掌权。不过疫情有的治终究是一件好事。然后,嘿嘿,易落喂我喝药是不是也如同我那样呢。
清醒后让我念念不忘的是醒来后易落对我的关切和热情,明面上好像是我们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但是总觉得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般,这货是不是前方又给我挖了什么坑啊。知道我难逃美色,就以色侍人。
在床上又度过了半月的时日,每日能听到隔壁的屋子很忙碌,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的。晚些易落就会过来看望我,顺便给我针灸。从每日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疫情给治理了差不多,他的眉没有那样紧皱脸色也没有那么忧愁。
直到疫情治理到八八九九后,易落才可是治都护府内的人,晚上易落来我屋内说,“明日就出发回京都。”
“可以回去拉。”终于不用呆在这个屋子里了,我能下床后易落也不许我出这个屋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还是照做了。
出发当日,萧暮又过来跟我易容,不仅仅是我萧暮、易落也易容了。
萧暮扮成了易落的模样,带着队伍回京。我和易落从密道出城,从另外的路回去。
从都护府出来,沿路都有群众送花送物的,热情的不得了。
“易公子你是幽州的大恩人啊。”当有一个群众这样喊出来的时候,接二连三的都是这样的声音。各种捧高都让我觉得这里是朝鲜了,都成了个人崇拜了。我和易落乔装后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着幽州的官吏护送这队伍出城。
“觉得满足吗?”我扯扯易落的袖子问道。
易落沉声道,“就是他们的欢呼,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萧暮回京队伍在路上定然是沿路埋伏杀机重重。”
我欣欣然的摸摸鼻子,明知道萧暮做了挡抢的,些许有点良心不安。但是想到回京的路上只有我和易落两个人不免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的福,这么快就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