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觉得只能等天黑了再翻墙进都护府,自己也熬了一整晚真个人都不好了翻出萧暮的药丸吞了两粒。找个角落里,把夜行服反着穿上。夜行服是双面的,里侧就是一套湛蓝的劲装。挽起男发先去找客栈睡一觉恢复点力气。
再次回到商业街就快上了许多,使劲的敲客栈的门,就是没有人开门。天已经大亮了,整个商业街上的铺子都没有开门,只是出现了跟我梦中出现的那番画面,街上出现了许多平民和已经染了瘟疫的人还有一些像是已经躺尸了。害怕被围攻抢劫了,只能躲躲藏藏的走回那所老屋。这个时候不是悲春感秋的时候,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摸摸自己兜里的朱雀令想着如果遇到人,应该也是看守密道的应该认得朱雀令。
回到那所老屋后随意找了一间屋子,挨床就睡下了。
一觉无梦,实在是自己真的太累了。
等在醒来的时候,天上布满火烧云。勉强果腹后,决定先去都护府面前探探疫情。
弄了一堆泥巴涂涂抹抹把自己装成乞丐,就往都护府面前去了。
天还没有黑,就跟都护府门前的人攀谈。
“哎,这都多少日了。”坐在一个大婶旁白说道,这种居委会大妈是最容易套话的。
大婶说,“封城都半个月了,看着人一批一批的死,家里的粮也快撑不下去了。这官府是诚心想把我们耗死。之前还说下旨来了一个什么公子还有一批太医,还每天在门前派药。现在都已经闭门不开了,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死尽了。”
这下更加担心易落的情况了,他是秉着治好的态度来的,那么爱惜名声的人是不会弃民的。
辗转有又去看了看染了瘟疫的平民,毕竟我不是学医的,8。9分像水痘。好多成人也染病了,现在的医疗来说,幽州里面的死亡率再耗上一个月,就要变成死城了。没有粮食,没有药材,尸体放之任之会爆发更多并发症的。
换好夜行服后,绕着都护府一圈。找到没人的一处,就等天黑尽了。
静听院墙内没有人声后,带上手套开始翻墙。
想当初自己好戴也是走索技术人员年轻貌美,各个盗团都想联系上我。双子大楼都不在话下,现在就这砖瓦院墙小伎俩,竟然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才翻一堵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额前已经出了许多虚汗。
凭着自己梦境的画面去找易落住着的别院,都护府内果然有许多药炉,许多拐角处都有小斯守着药炉。看来都护府内也有许多人染病了。
路上不能走,无奈只得爬屋顶。更是消耗异常,吞了两粒药丸后小声呓语到,“真的是快不行了,强撑不住了。呵呵,还没找到你,就要死在屋顶上了。”
忽然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很重只留一丝气口没把我掐死。整个人被凌空举起腿脚已经发软就像两条随风飘扬的彩带了,定眼看看人,想喊却说不上话。
卧槽在不松手,我真的要断气了,本能的抓住那只手,想叩开手上却怎么都使不出气力。
“何人?”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劳资真的觉得要窒息了见上帝了。
幽暗,你倒是让我说句话再掐我啊,就这样给自己人掐死了太悲剧了。
胡乱翻兜落出朱雀令来。
幽暗,立马松了手跪在屋顶上。
“咳咳……咳咳……”大口的吸着气,“幽暗……差点就死在你手上了。”
听到我的声音后,幽暗才敢确认身份的说,“少夫人,公子昏迷数日了,属下情急之下……”
“带我见易落。”幽暗碍于刚刚差点失手掐死我,一直不敢抬头。“你抱我过去吧,我腿软走不动了。”
“是,少夫人,冒犯了。”幽暗抱起我后,一阵轻功就到了易落的屋内了。要不是事态紧急,我肯定会让他再带我兜两圈。
屋内并没有那么简陋,只是住惯了桃源,相较之下显得这院子过于寡淡了。
我坐在床前,拍了拍易落的脸,果然没有反映。担心想梦中一样拍到他吐血就停手了。
易落只是闭目皱眉,精致的脸上染有薄雾,唇色浅白如同失血过多了。
幽暗,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相比这些天易落的昏迷对他来说是重大的打击,身心受疲才会差点失手杀了我。
“幽暗,你来。”我走到外间说道,“实话告诉我,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还有易落为什么会成这样,我只知道他身上有火炎蛊,以前他有这样昏迷过吗?”
幽暗不卑不亢的说了起来,“公子从出生中的火炎蛊,为了压制这个蛊毒幼时习烈寒。蛊虫发作烈火灼心,公子就用烈寒内力压制。每晚必受冰火双重折磨,因此公子日常所用之物皆为玉器暖体。而且公子自幼尝尽百药血液中自带奇毒,来了幽州后公子跟太医们一起商议药方,可惜反反复复只能压制。公子就决定自己染瘟疫,试药方了。几日前公子服药后就昏迷不醒了。”
听着我倒吸凉气,这易落对自己也太狠了吧。当对一个人有了判定和认知之后,突然发觉这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还有你不为人知的地方,难免让这个人在心里的模样变得更加深刻厚重了。易落竟然是这般的……唯一让我庆幸的消息是原来他每晚会蛊毒发作,是躲起来不让我看到的缘故把。
撑着头想对策,是现在带易落出去吗?还是呆在都护府内?
“幽暗,你背着易落,我们现在从密道出城,城外萧暮还等着在。”
“不可,少夫人,公子毒发时不能动的,不然容易经脉逆向蛊毒爆提而亡。”
我瞪大了双眼,走不掉。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