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若水,我可以进来吗?”
卧槽,是易落的声音,这一句说的心里酥酥麻麻的老娘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弹起来了,慌乱的抓了一下头发,披上外衣准备去开门没走两步还是把外衣甩到一边去了,丫的,来古代久了都变保守了。开门之前,特意解开了一下领口,看一下凶器虽然每天喝药养病得亏还有点存货。
想好了一系列的画面,打开门晚风吹起我的发丝,再迷蒙的望着易落,剩下就是嘿嘿嘿。
打开门,果不其然一阵风,正合我意,吹的我啊,啊泣,鼻涕都出来了。顿时讪讪然的捡起刚刚丢在一旁的外衣,乱七八糟的系一通。
易落好像笑了笑,满屋华光黯然。认真的看着我的外衣,帮我把所有的扣重新解开再系了一次,一双白皙的手如翻花一样。
我只想着怎么脱呢,穿个啥。
“今日接到密保,这几日就会有圣旨派我去幽州协助治理疫情。如有变故,会传信与你。”
脑子里突然出现画面,保住易落的大腿哭着喊着说,相公不能去啊,不要丢下我啊。想着就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这个时候笑出来,好像有点不合时宜,看看易落。
他也很疑惑的看着我,眼底均是这蠢女人又疯了?看来我要说出一个惊为天人的答案来证明自己的智商了。
“皇帝下旨让你去,是因为你医术好。但是如果你真的治好了疫情,易王府就会名声大噪。皇帝就可能易王府下手。”我摆出一副名侦探柯南的样子,真相只有一个。“如果皇帝心够很,封城弃民你怎么办?”
“必须此行。”易落还是目光温和,顺手习惯性的给我诊脉。“此行长则一年断则半载,期间你的药方我均会留下,如有不适就让晚秋去请萧暮为你看诊。”
这一刻好像我们就是一对老夫妻临别不依。
“你什么时候出发?中途可以给我写信吗?”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我都有点老脸挂不住了,可是控制不住。
“圣旨下达便启程,5日一封家书。”
“嗯,好的。”顿时心头窃喜喃喃道,“那个……易落……你……今晚……要不要……额……在我这里留宿?”扭扭捏捏的掐着手指,想着这样说出来是不是有些露骨,但是不管了。半响没有反映,抬头一看,阿西吧,人呢?人呢?
整的老娘都成了深闺怨妇了。阿西吧。
——
果不其然,不出两日圣旨就来了。
由于易落太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所以从他踏出桃源的一刻起,整个王府的人都蜂拥而至的来看他,只是碍于他生人勿进的习惯不敢上前,而且上次我一顿狂打世子妃让所有人也有阴影。
从出现在其他人面前起,易落就拉着我的手表现一副强力CP感,反倒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坐上马车我就忍不住问了,“不用这么刻意吧。”
易落闭目养神的说道,“不这样做,世子妃也不会善罢甘休。”
心底无比的温暖,王府里易落的地位比世子的高出不知道多少,谁叫易落会赚钱,有钱的是大爷。之前把世子妃打了,如果不依仗易落的宠爱,世子和世子妃一定会想办法从我身上讨回去的。可怜的古代女人,社会地方全凭男人的宠爱。
下马车后,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等待圣旨了。
这次并没有拖沓公公快速的宣旨,所有人跪在大门口,易落一阵阵的咳着感觉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了一样,我在一旁扶着他充当一个好妻子的模样。打心底的佩服他比我还会演。
王府门前有许多路人都目睹的这一切,无不感叹易二公子仁心仁德,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易落请来的拖。
“此番有劳易二公子了,易二公子医术冠绝协必能助治疗疫情。圣上望公子尽快启程。”公公一脸谄媚笑容。“少夫人安好。”
“咳咳……咳咳……无碍。有劳公公了。”宽大的衣袖底下易落拉住我紧紧握成拳头的手。
“咱家这就回宫复命了。”
目送完圣旨的队伍后,门口的人也未散去,还在散发各种对易王府有利的舆论。
下午,易落就准备了十马车的药材出发了。
易落出行第一日,我打了一天麻将。
易落出行第二日,我掷了一天骰子。
易落出行第三日,我睡了一整天觉。
易落出行第四日,我一直呆在书房。
易落出行第五日,躺在六角亭内百般无赖的时候,书信送来了。
“少夫人,家书。”一个和幽暗差不多的人单膝跪在亭外。
顿时来了精神,甩开一旁的果盘,拿着家书。
只有寥寥几笔,若水亲启,看着这若水这两个字,觉得自己的名字真好。
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内容也只有四个大字,安好,勿念。
看完这四个字,深刻感受到自己的脸部扭曲的五官。
一旁的隐卫问道,“少夫人,要给公子回信吗?”
“回,好好的回信,你给我等着。”
在易落书房内,翻东翻西的终于找到了一只炭笔。
——
dear易落
你离开的第一天,早上我吃了五仁粥,点水凤,水晶虾饺……把每天的吃喝拉撒事无巨细全用英文写上去了。加起来也有几页纸。
你丫的不是聪明吗?老娘全用英文写信,想破你的脑子。
笑嘻嘻的把信交给隐卫,“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少夫人,幽山。”
“嗯嗯。辛苦你了。”
“卑职告退。”
和幽暗一样,一张让人记不清的脸,转眼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