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申集贤进门先找申忌崖行了礼方回房间。
申忌崖见申集贤回了房间方找云倾城问话,“这几日去哪了?怎么小七便得有些怪。”
“怎么怪了?”云倾城凝着几日不见的申忌崖,原来她身边还是有挺多人的,她不孤单。
斜睨了一眼申忌崖接着道,“读书了,知礼了。怪吗?”
申忌崖一听便笑了,“他自小便读书,先生换了十多个,也没见他学了什么。快别绕了,是不是他闯祸了。”
“神经病。出去,睡觉了。”云倾城将申忌崖推出门,懒得和他多说。
刚将申忌崖推出门,便听见院中传来背书的声音。
就由着申忌崖自己抓心挠肺睡不着吧。
那绣了梨花的袍子挂在屏风上,云倾城接着烛光望着,真的很好看,一地春花落,不如留在袍子上,也是很好的。
庭花在云倾城门口站着,手中攥着桃奴的信痴呆了很久,方转身离开。
路州城如往常一般热闹,云倾城坐在马车里,悠闲地看着桃奴的来信。顺便和庭花聊聊天,“来路州城之前一直在芙蓉楼吗?”
“嗯。在杏姑姑那里。”庭花欢快地应着,“杏姑姑没事的时候便教我调胭脂。”
“那空闲了调些出来用吧。”云倾城轻描淡写地道,“冬天气候干燥,会做药妆吗?”
“啊?”庭花先是一愣,“不会。”
药妆有专门的制作配方,而且制法都在作坊中完成。芙蓉楼只负责销售。
云倾城讪讪笑着道,“会了才怪。”
庭花有些纳闷,凝着主子,又瞅瞅那突然多出来的人。突然觉得主子几日不见变了,变得心事重重,不若原先那样了。她倒有些担心了。这人也来得蹊跷,一波波的事件打击着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若这事让桃姑姑遇见了,会怎么做?她想着。
“怎么那么吵?”纷纷扰扰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搅人心神。云倾城烦躁地蹙紧眉头。
“是有人家办喜事的。”庭花撩开车帘,瞧见外面等着看热闹的人已经挤满了街道。
云倾城瞄一眼,的确很多人,只是围观的便能将交通堵塞,“停下,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走。”
庭花撩开车帘,朝驾车的小童低语了几句。马车靠在路边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只是来来往往的人潮依旧热闹。
“洛家千金甘做六姨太?”申忌崖坐在绸缎庄二楼的厢房里,神色中带着疲惫。敞开的窗户外面传来吹吹打打的喜乐之声。
“那便是洛小姐的事了。”封澜脸色微变,抬眸间瞧见申忌崖手中依旧把玩着的紫砂壶道,“壶不错。”
“喜欢便送你了。”申忌崖将壶放下,向前推了推。
封澜搭手上前抚摸茶壶,手中似顿了顿,垂下眼睫。
半晌,抬起头,眸光凄寒,“我先回府一趟,明日去拜访众位可好?”
“那我也不便多留了。”窗前的男子转过身去,迎新的队伍越来越近。街上都是嬉闹的声音。
封澜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匆匆一礼,向楼下走去。申忌崖看见出现在街头的封澜的背影,转过身来,“小七,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