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踱步回房间了。
申集贤不干了,楚林韵走了谁陪他玩。一大家子的人,天一亮便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楚林韵在还能给他讲些奇闻异事,有些他闻所未闻的事物都让他感叹。
“二哥,楚先生不能走。他还得教我读书呢。”申集贤狭长的凤目凝着申忌崖,慢慢的计上心头。
“散了吧,都去睡觉吧,睡醒了再说。”
话毕,申忌崖摆摆手,招呼各自回房间补觉。复凝了一眼云倾城的房间后,往自己房间走去。
云倾城望着粗壮的房梁,望着帐子上繁复的花纹。心一荡一荡的。
楚林韵该走了,就算今日她不说。一觉醒来楚林韵也是会说的。一家人无辜受难,没有谁会坐得住的。
果真,第二日楚林韵离开了,没人知道他的去向,走得匆匆。所以申集贤一觉醒来便找云倾城来算账,小子气鼓鼓地坐在炕沿上,一动不动地凝着云倾城的脸。眼珠子转来转去,憋着一股热泪想落下来。
“小七也回柯城吧。”云倾城低低道,目光流转。
“为什么?不回去。”申集贤一听回家便不耐烦了,“你赶走了先生,毒妇。”
云倾城莞尔一笑,她何曾辩驳过?
“小七听话,年下了,回家过年。”
“那你和二哥呢?石榴呢?”申集贤不服气地抱着手臂,嘴嘟起来的样子极为可爱。
“你二哥和石榴过年便回去。我还有要做的事,以后会去看你的。”女子笑容明媚而又忧伤,“好好读书,报效朝廷。或者不愿入仕途,便去枫洲做生意。”
“可是我还是不想走。”小子耍赖的本事见长。
“那就留在路州城。浔家二少可是学富五车的好先生。下午我便将你送去给先生。”
申集贤一听要将他送到那病公子家里,顿时心中小鹿乱撞。那病的晕晕乎乎的人又不能给他打家巧儿,也不能骑马猎兔。成日里坐在一处有什么好的。
“不去。”小子气鼓鼓地凝着云倾城,“毒妇,你就会折磨我。”
“这句话要是让你二哥听见了,便等着一顿家法伺候吧。”云倾城耳着申忌崖的脚步向她房间来。
“毒妇,每日想着害我。都因为你关了柴房了,你还要害我!”说着,小姑娘一般向云倾城扑来。
这一扑倒的姿势只做一半,便鬼哭狼嚎起来。
申忌崖已上前来将他的耳朵揪起,“不得无礼!”
松开手的申忌崖凝了一眼他家小七,“看来真得家法伺候伺候你了。”
将目光转向云倾城时,申忌崖脸上窜起红晕,二话不说将申集贤的耳朵高高揪起往院中去了。离开还不忘将门关好。
接着便是门外传来霹雳啪来的声音。各种叫喊声、逃窜声齐飞。
云倾城这才将被子掀开,露出里面早已穿戴好的素色深衣。
申忌崖定是被刚刚的非礼勿视给脑补了一下,迂腐!
唤一声,“庭花。”便接着忙碌起来。
不多时,庭花两腮绯红地进了门,手中端着洁面的温水,“主子,申二爷说他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