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轮回,转眼间,又到了甲午年。
再转眼间,甲午的春天也过去了。今天正好农历四月初一,当入夏季。其实,按照官方的报道,今年夏天在前些日子很热的那些天就已来到了。但是,没过几天,春雷春雨就又来了。这两天好像还是春天,甚至有些春寒料峭的味道,一早一黑还有点凉呢。或许这正是成都的好处,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成都。看来这成都不温不火的好气候,正是他们喜欢成都的原因之一。
甲午到了,许多“有识之士”的“伤疤”似乎又被揭开了,让他们似乎有些“痛”了起来。本来“太平盛世”,大家“安居乐业”,哪有什么“盛世危言”呢?或有,我“老大中国”或有望矣。我“老大中国”泱泱大国数千年,总有“中华脊梁”在,总能衰极而盛,其中必有缘故。由国事而家事,由公事而私事,由集体事而个人事,亦然。
西康回来后,忽然没有了方向,没有了动力,没有了趣味,没有了事干,就有了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无力自拔。这种状态困扰至今,无法释怀,无法解脱。
前些天,看了纪录片《行走到宇宙边缘》。想起上本小册子,名唤《盆边行走》。不假于宇宙飞船,不假于“时光机器”,甚至于不假于更快于“时光机器”的机器,何能行走于宇宙边缘呢?悲哀之余,亦生殊胜欢喜。茫茫宇宙星海中,天生一地球;地球几十亿年中,偶然孕育出生命,孕育出人类,孕育出了我。此不亦殊胜欢喜事乎?由是或可释怀,或可解脱乎?
立德不敢言,立功后人说,遗言数小册,估计无人看。思己于数十亿人中一尘埃,不由惶惑。虽遗言数小册,然数十亿年后,此小星球已随太阳系而灰飞烟灭,何言不朽?念及于斯,悲从心来。解脱乎?
古有杞人忧天,今亦有之。其谁者乎,其梓水先生也。又有屈子天问,今亦有之。其谁者乎,其梓水先生也。
前年此时,某大佬被双开,几乎毁了我的信仰。难过数日,家人猛劝,至今仍不能释怀。近来谣传甚多,又闻有前家乡大吏被制,诸多迹象表明,虎入笼中,似要收官。又闻有某发言人言是事时言我懂矣。我只若江汉友人言,不懂不懂。是者可装乎?
小平谈到某难事言,相信后代会有更高智慧解决的。诚然。目前新局已定,形势一片大好,而不是小好。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于是乎,心中希望似又升起。
回到故乡,家事变故,老父离世,天灾人祸并起。由是以为万事皆空,故而颓废至今,不胜惶恐。其间虽然略有小成,亦不能排解心头万种怅绪。
前些日子,得一小病,竟然延宕月余,累及家人甚紧不言,自身亦苦痛不堪,甚感健康之重要,生命之脆弱。近来大学同窗又突然走了,心中更悲,是感更强烈。今又有一家中人重病,是感竟然轻了。
前些日子,马尔克斯走了。好像马翁对中国人并不是很感冒。但他的走,似乎把中国人的孤独情绪都勾起来了。他好像说过,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以前对于死亡,好像应是有感觉的。但死亡不发生在至亲身上,又好像离我们很远。上次父亲走时,终于感到她离我们太近了。她似乎随时就会与我们合为一体。父亲走后,每次回去看母亲老迈的样子,就会很害怕,就会觉得母亲随时都会离我而去。写到这里,我的泪水就又下来了。
小时候,五家兄教我背唐诗,其中一首叫“金缕衣”。是诗中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句估计多识,但其前一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识者鲜矣。是诗之深意,当时并未识之。小学五年,似乎一世。然中学、大学,工作至今,数十年竟然若弹指一挥间。于是,是诗之深意终于尽识。
回老家时,小女仅四岁。今年,小女竟然小升初了。多年未见的一些同学战友一看,都说我家虫儿都长成大姑娘了。时光易逝,流水若斯。夫子之叹,今人亦然。
时下之教育,让孩子家长都苦不堪言。近来全心于是事,个中滋味,有孩子者皆知之。然父母纵有千难万难,为孩子计,都无所谓,都心甘情愿。然子女于父母呢?近来常有报道子女不赡养父母者,更有父母亡故数十日不为人知者。嗟乎!
是为甲午春夏略感,或可代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