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思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既然碰到了总不能当不知道吧。于是便让简单带路往密林深处去。
越靠近血腥味便越重,看周围地势殷思思断定是什么人被伏击了,四处环树蹲上人放暗器最好不过,前方出来兵器相接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殷思思眉头越皱越深,听气息埋伏的人仿佛势在必得,一波波人上去,暗器飘飞快准狠不留余地。誓要将人置之死地。
靠近到一定距离简单便停了下来,两人隐约可以看到前方十几个黑衣人围攻一个白衣人,而黑衣人倒地的速度快的出奇。四方暗器出其不意的射出,白衣人每一次闪躲总要留下些伤。周围的血气一点点上升,他们离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不死不休的氛围。
“我们出来的时候阿月说祈念进宫了是吧。”殷思思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只觉得白衣人的身形无比熟悉。
“你是说……”简单看着冷静过头的殷思思不语。
“你说祈念要是挂了皇帝会不会把账记在我头上。”殷思思动了动手指几缕锁魂丝飘向伏在树上的几人。
简单:“……大概会。”想救就救么~找神马借口~
“祈念现在住在相府,出事了搞不好还要连累爹爹他们。”殷思思握拳,锁魂丝无声无息的勒上暗伏者的脖颈,一瞬间再无生息。
殷思思解决完之后便带着简单再度靠近,到达可视范围之内,能够清楚的看清祈念与那群黑衣人的动作。
祈念全身似乎都有伤,但大都没伤到筋骨,而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则是有一二十之多,而还站着的还有十三个。
“你回去问问京墨想怎么死,我成全他。”这么玩忽职守,将自己主子置于危险之中,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简单:“……京墨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撇清关系,殷思思这模样保不齐要殃及鱼池,他才不会白痴的撞上去呢。
殷思思扭脸认真的看着简单,“回去记得把京墨揍得你都不认识他。”
简单:“我尽量。”死道友不死贫道,京墨,委屈你了,我会下手轻一点的。
两人说话间黑衣人有折了四个,剩余九人将祈念包围,却迟迟没有动作。
祈念白皙的脸颊上显着血迹,看着九人忽然勾起了唇角,眉眼处是晕开了的笑意,配上那血红诡异的让人心底发寒。“天承卫也不过如此,放心,我会留你们一条命,记得回去告诉我亲爱的皇叔,最迟两年侄儿就回去看他,让他好生活着。”
和平时无异的话语,此时由祈念说出来带着种压迫的恨意,听得殷思思心底一颤。再看前方十人已战作一团。
祈念用剑很有技巧,只刺咽喉只削脖颈。一剑下去便是一条人命,胸口的位置掣肘太多,一个不慎剑就容易脱手,尤其是像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黑衣人也是无法,纵使他们送上去给祈念砍,祈念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削一下,绝对不把剑穿进去,这使他们的人又折损了大半。
“小王爷右手好像伤了。”简单看着祈念袖中甩出的血珠不安的道,看情形怕是伤了胫骨,祈念又是右手用剑,几番下去这手保不保得住就不一定了。
殷思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祈念挑了最后一人的手腕,一脚将那人踹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要报仇可得活着逃出北域,滚吧。”依旧是笑意满满风轻云淡。
“死要面子活受罪。”殷思思给祈念下了评语,背在身后握剑的右手微微颤抖,怕是在动一下都不能,剑随时都可能脱手而出,面上却不动分毫。倔强的让人心疼。
黑衣人阴冷的看着祈念,最后快速后退逃离这片林子,天承卫不是死士,却是有骨气的侍卫,如今他活着只为报仇而已。
祈念这才松了剑,看着殷思思所在的位置笑魇如花,“看在这么一场好戏的份上,带我回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