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简家的案子由刑部重审,刑部侍郎殷莫离主审,简家灭门悬案得以告破,姜家参与之人均处以极刑,其他无知人员遣散,姜家直系流放枯骨原,终生不得逾越碑界半步。
简单从姜家回去之后与京墨烂醉了一场,醒来之后发现简家案件告破又自闭了两天终于恢复正常,此时正举着伞跟在殷思思身后百无聊赖的在宝相寺中游荡。
“所以说我不喜欢寺院。”嗅着缭绕的焚香殷思思皱了皱眉,直往偏僻的地方走。
“我也不喜欢。”简单身为鬼灵却身处这佛相之地,佛祖心里什么滋味他不知道,不过他心里倒是感慨万千。
“听说今个南明之又挨揍了?”殷思思找了个亭子坐下,百无聊赖的开始八卦。她总共就套过南明之一次麻袋,揍他一顿手疼了好几天。不过南明之从那天连续挨揍了好几天,而且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殷思思心里那个爽啊。
“恩,京墨动手很有技巧,不伤筋动骨就是疼。”简单也笑了起来,心说殷思思倒是爽快了,可怜的京墨都快习惯了,看到人就想套麻袋。
殷思思笑眯眯的托着下巴,心说看在祈念这么给力的份上,就不计较他赖在她家不走的事情了。反正等他的府邸修好了就回去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敲木鱼的声音,音调速度与大殿中并无区别,让人听了却格外静心平气。声音并不突兀,仿佛与寺中万物融为一体,平添了几分意境。
殷思思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间厢房中梵香袅袅,却是只见烟雾不闻香,前方蒲团上一身穿青灰色沙弥常服的人盘膝而坐,一手置于身前,一手拿着木锤一下一下的敲着。阳光从侧面洒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的脸上说不出的虔诚,似乎这个人就是为佛而生。
仅仅是一眼,殷思思似乎就产生了一种他就是佛的错觉。殷思思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怎么了?”简单见殷思思看着厢房发呆,表情有些怪异不解的问。
殷思思回神,揪了揪手指起身,“没什么,娘和三妹该等急了,走吧。”说道这个殷思思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妈蛋坐马车颠簸两个时辰就为了来宝相寺上柱香,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简单跟上扭脸向厢房窗户望了一眼,就见一个面相温雅的沙弥站在窗前看着这里,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慈祥,见他望过去双手慢慢合十,敛眉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行礼。简单回头,若有所思的跟着殷思思往外走。
勿念看着殷思思与简单远去,原本平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想到师傅的嘱咐若有若无的露出几分苦笑,随后转身挽起袖子开始煮茶,青烟袅袅,一室茶香。
殷思思实在是受不了马车的颠簸,用过素斋之后与殷夫人商量着自己带着简单走回去。殷夫人倒是放心,只是嘱咐殷思思路上小心,便从车路坐马车下山去了。
简单与殷思思两人便不紧不慢的往山下去,山间格外清凉,空气也好,倒是不枉她辛辛苦苦的来一趟。
“血的味道。”简单忽然站住,目光深远的看着密林深处,眸中说不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