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明显带着笑意还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向床上的女人伸出了保养得极好的手。
“啧啧。”一只手在白色的躯体上不断游走。食指细细划过那青一处紫一块的痕迹。
沈筠语的身躯轻颤,遂又恢复平静。空洞的眼中是一片死寂。皮肤却因冰冷的手指划过而泛起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亦轻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手。强忍着把想要将那只手砍下来的冲动深深埋在自己的心中。眼中嗜血的恨意毫不掩饰。却什么都不能做。无力。
“这皮肤,真是好呢。”陈静娴近乎痴迷地抚摸着那具赤裸的身体,“经过男人的爱抚之后,更加光彩漂亮了呢。”似在说给床上人听,又似乎只在喃喃自语,“只是…”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满是疯狂的神色,“不知道加点什么之后会不会更完美呢……”说着,手上的力道毫无征兆地一下子加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女人嫩白的娇躯上布满了一块块青青紫紫被男人蹂躏过后的痕迹,令人心惊。一道长长的血迹穿梭在错综的吻痕中,透着异样的诡异。
紧紧地咬着自己苍白的唇,原本娇嫩的唇瓣被主人蹂躏得皮绽肉开,却依然没有丝毫可以得到解放的前奏。亦轻谖强忍着满腔的恨意不让自己冲出去。
床边,陈静娴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那被涂得血红鲜亮的指甲不断在女人的身躯上刻下道道印记。
“漂亮啊。真是漂亮呢。”陈静娴口中喃喃着,手上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
她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冰冷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锋利异常。
亦轻谖见此,瞳孔剧烈收缩,心中的不安之情一下子汹涌而出。
银色的小刀一点一点靠近沈筠语,速度很慢,却令人备受煎熬。
终于,刀锋贴上了那已看不出本色的皮肤,泛着冷气。
“如果……我用这一把小刀,把你的皮肤一块一块割下来,会怎么样呢?”陈静娴俯下身去,贴着沈筠语的耳朵轻语,“一定会很疼吧。会的吧。那你就叫出来吧!”
神色一狠,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没有深入,只是浅浅的一层。接着,陈静娴将自己的身子摆正,专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刀。
被刺入躯体的刀片又被抽了出来,跟随着它的,还有大片血迹。
只见小刀在主人手中换了一个面,又横切入沈筠语的身体。刀背!是刀背!
不同于刀刃的锋利,刀背的钝和陈静娴缓慢的速度,将疼痛扩大数倍。
那钝钝的刀片并没有深入,而是横斜着,不断磨着沈筠语的皮肤和血肉。
一小块皮肤很快就和肉体分离,连着大块的皮肤无力垂下。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那么对待母亲?!柜子中的亦轻谖早已泪流满面,一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又不肯闭上眼,而是将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幕。心脏的疼痛早已比不上心灵的创伤。亦轻谖很想什么都不顾及,就这样冲上去。只是,她的身体并不允许。死死盯着陈静娴的每一个动作,最终终是抵不住心脏的疼痛,昏倒在了柜子里。
床上,沈筠语的身体不自主地抽搐着,原本毫无表情的脸此刻满是扭曲的痛苦。
“怎么样?这感觉不错吧?”陈静娴悠悠地问着,语气中的轻快和兴奋显而易闻。
没有人回答她。
良久,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刀。站起身,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淡定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原有的消毒水味早已消散,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所覆盖。
洁白的床单不复,就像是被泼上了一桶红色的颜料。狰狞的美感。
床上的女人,身体不再完整。早已没了呼吸。
血色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