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三十出头,模样依旧俊俏,张韵又爱打扮,身姿如杨柳,一颦一笑颇有风味。
“知道京华城内权势最盛的几家子吗?”边说,张韵边瞧着沈文微认真听讲的小样,她心里得瑟起来,如数家珍。“给你讲讲前四吧,沈家没落咯,垫底,位首为王家,听说,王家最初经商起家,后来才入了仕途。”
“这样也可排列首位?”士农工商的顺序沈文微还是知道,一开始经商也能位于京华城大户人家首位,显然,里边还有其他事情。
“四丫头,你可知,当今太后娘娘何姓氏?”
“王?”
“哟,你也不傻嘛。”
沈文微垮下脸,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排名二、三位者,可算伯仲之间,不好说,一乃纳兰家,另外便是这封家。”没见到沈文微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张韵接着道。
“封家有何来头?”
“封家,开国功臣之一,现在的左相就是封泽,封敏惠的亲爹。”
“怪不得……”
“所以封敏惠那贱人才敢那么横!”丝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与憎恨,张韵扔掉核桃壳,紧捏果仁,仿佛手指间的物件就是她对付不了的封敏惠一般。
吃核桃,不搭话。
“四丫头,那时你还小,我想你应该不记得了。”没有预期的‘同仇敌忾’,张韵失落,可她不忘挑起沈文微应有的仇恨来。
“嗯?”
“你五岁那年发生的事,还记得吗?”
瞪大了双眼,认真看向她,沈文微摇着头。
“顺天十年事后,沈固启养好了伤,便自动请缨肃守边疆国土,这一走,回来的次数掐指可算,好像是元宝六年(萧睿死后,其子萧琮继位,年号元宝),沈固启把你抱了回来,虽不知你娘是谁,但你小时候的确水灵得紧,招人疼,谁抱你都乐呵呵地笑。”
“直到你五岁那年,沈固启回来了一趟,不再似从前的疼爱,有下人听说,沈固启醉后说着什么你并非他亲生之类的话,之后,他大病一场,封敏惠那个贱人也差点病死,老夫人急了,请了永西道观的张道长。”
“道长前来察看,这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府里污祟的来源,就是你!”
“据张道长所言,你乃狐媚子转世,专门吸夺人气精元,若活过十三,必定毁掉沈府,甚至祸国殃民!”
“呵呵,老夫人哪儿担得了这个责任,把她唯一的儿子送出府去医治,将你身边的人统统换掉,可惜呀可惜,那么饿你都没死得了,这也是你的命大!”
沈文微安静着不语,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去永西道观踏踏青,顺道拜访一下传说中的张道长。
“四丫头,封敏惠在里面做的手脚可不少,要不要我一一讲给你听?”话锋又一转,右脸偏向她。
“四丫头,她心肠如此歹毒,害了你那么多年,你命不该绝重活一遭,难道不想拿回属于你的来?”
“四丫头,不如咱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