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风尘滚滚。上千万将士站在城门之下,呐喊,助威!
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身处在一个帐子中。这里又是哪里,我又成了谁了?
坐起身来,环视四周,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是坚硬的盔甲。皱了皱眉头,难道我到了军营中了吗?
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妇人端着汤药走进来,见我醒来,用略微生涩的汉语道:“壮士,你终于醒了。”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一个人影从帐外飞速跑来,一下子扑到我身上,哭诉着:“良人啊,你怎么可以死呢,我的良人啊……”
我被她的哭声弄得头疼,抹了抹汗,问道:“这里是哪里?”
她们二人抬起头,面面相觑,最后惊叫道:
“失忆了?!”
另一军帐中,领头的跪下向堂上的男子道:“将军,花将士失忆了。”
那男子微微蹙眉,低头吟道:“失忆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之所以能击败匈奴夺回罔城,完全是靠花将士,这、这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军师急的直打转。
“夫苏,莫急。”他一脸淡然,抿着的唇还有那双清水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失忆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从何说起?”
“眼下匈奴正筹划着在我们军内插一个奸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既然他失忆了,就让他去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花木兰啊花木兰,你想凭借失忆来掩盖真相吗?那我就让你做戏做到底。
“这倒也不失为好办法。”军师立刻吩咐领头去请人。“你叫花将士来。”
“是。”
“你的名字叫花木兰,父亲是魏太守,母亲是西家林氏……”
方才的女子在我身边叨叨絮絮,说是既然我失忆了,就说说我以前的事情,希望我能恢复记忆。我听了半天,除了那些家谱还有小时候尿过几次床和掉过几次牙之外的,就只知道一件事。
我变成了花木兰。
那个代父从军的花木兰,连《木兰辞》都有得唱: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只是,我很奇怪。这个女子是谁,“那你是谁?”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神情激动,“你是我的良人!我这一生仅有的良人啊!”
“可是我已经失忆了,说说你的事情吧。”
她淡淡一笑,“我叫爱雪,是一个打下手的。你来营中已经有一个余月了,你会夸我心地善良,对我也很好。”她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你还说要娶我……”
我正在喝水,听她这么一说,嘴里的水一下子喷了一地。好说歹说花木兰也是女的,怎么可以娶她?瞄了瞄身旁满脸幸福的爱雪,花木兰明知道自己是女的,还会承诺娶她?不是这个女人自我虚构就是被她缠的没办法才答应了。
来了一个魁梧的男子,他朝我抱拳道:“花将士,将军有请。”
此话一出,爱雪哀怨的看着我。既然是将军有请,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