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买卖,纹身?这几个词到是有意思,孩子自然是指李大宝,买卖,或许是他们想要合作些什么,那纹身会不会是他们将要合作的内容。陈玉会纹身的事情我们可从未了解到。
“没有更详细一点的内容吗?”
“我们的服务员本来就是偶然听到的,又怎么可能刻意将内容记下来。”
的确,像这样的情况能记起一部分就算不错了,只是赵所长对我们说信息就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戏弄?我想应该没有这个必要。
可他们又无法提供给我们相关那个男人的信息,我们又该如何找到他。我可不觉得挨个搜查纹身店会是一个好主意。而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寻一个大众化的男人则更显得难如登天。
一旁的澜山也皱起了眉头,胸前的一手指还在不停的翻动,不多时他突然问道:“他们是不是还谈论过有关金钱的事情。”
“这个。小陈过来一下。”
“唉,来啦!”这时正在与朱莉聊天的服务员应声向我们走来,“老板,什么事。”
“这位小哥问你昨天听到的那件事里是不是有关于金钱的事情。”
“有呀,就是说的那个买卖嘛!”
澜山则问道:“你是听到他们将买卖和金钱放在一起说的还是单独提到的。”
服务员歪了歪头:“这个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所以需要你如实回答。”
“好吧,我想想。嗯,那个男人在提到的时候好像是分开来的,先是说了纹身,买卖然后才提的的赚钱什么的。”
“你确定?”
“应该不会错。”
澜山似乎明白的什么,对着服务员点了点头:“谢谢。”
老板也有些意外:“怎么,这买卖和赚钱分不分开提还不一样?”
“自然是有区别的,到时候就知道是我们的动作快还是赵所长的方向对。那么,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不来一碗羊汤吗?我们这可是正宗的D县羊汤。”
“时间不等人,等案件解决了我们一定光顾。”
刚刚离开羊汤馆我便急不可耐的向澜山询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上车解释,快。”
于是我们在澜山的催促下回到了车中。
“立刻回林岩寺。”
司机有些发愣,不知道是否应该听从澜山的指挥,朱莉见状:“傻了吗?快开车呀!”
再次前往灵岩寺的途中澜山跟我们讲述了他的推断:“昨晚和陈玉在一起的男人恐怕就是当年拐走李大宝的人之一。”
我惊呼:“不会吧!那伙人贩子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
澜山冲我摇摇头:“要知道,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们是被一网打尽的。”
我立刻明白的澜山的意思,那个男人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但我更加难以理解:“那他为什么要接近陈玉,他应该清楚,失去儿子的陈玉对他是恨之入骨。”
“这就要谈到另一个话题,买卖。所谓的买卖一般指的是以物易物的等价交换,但他们之间的买卖却出现了一个质变,他向陈玉提供了她丢失多年的儿子的信息,以换取某种他需要的信息。他知道当陈玉得到自己丢失多年儿子的信息后,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找到他,于是乎他就利用陈玉将李大宝诱拐出来,这样所有的针对矛头都会指向曾经患有精神病的陈玉,并且可以将自己悄然无声的隐藏起来。”
“那么,纹身和你问的金钱又是怎么回事?”
“买卖不是买卖,金钱自然也与此无关,这就是事后的安抚金。但以此为代价的要求似乎被陈玉所拒绝,又或者他们之中有谁改变的注意,但失败的自然是惨遭杀害的陈玉了。至于原因,也避无可避的是跟李大宝有关,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误,在他的身上一定纹了某样犯人想要得到的东西。陈玉可能也是因此放弃了同那个男人的合作。”
不可否认这样的推断是合理的,但又超乎常人的跳跃,如果澜山不做解释,我一辈子也想不到这种可能。而事实是否如澜山的推断一样,只要再次见到李大宝就清楚了。
在我们的多次催促下,司机脚下力度越发的加大,至于超速的罚单想必他也不会在乎。
我们的座驾本就不多见,更何况一来一回的时间还不到三个小时,跟快就吸引到了入寺参观者的注意,知道我们来临目的的小和尚一溜烟的跑向了后厢房将主持法师带了出来。
合掌致意:“几位施主缘何再一次急色匆匆的赶来?”
我们还了一礼,解释道:“大师,我们希望能再见一次那个孩子。”
“不巧,刚刚有警察来过,已经将孩子带走了。”
“什么!”我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就是那位赵所长,可他又是如何得知李大宝在这间寺中的。我不禁和澜山相视一眼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因为到了赵所长手中的信息我们恐怕就难以进行确认了。
看到我们一副忧郁的样子,住持大师再次开口:“不知诸位在为何事烦恼,不妨说出来,或许贫僧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问道:“不知道大师是否知道那孩子的身上有什么东西?”
住持不解的看着我:“东西?”
“类似纹身之类的,可能是文字,也可能是数字、图形。”
住持转身对那个小和尚师弟说道:“弘理,你可见过。”
小和尚合掌行礼:“回师兄,见过。”
“那你便和几位施主好生说说。”
“是。”小和尚正视我们,雪亮的眼睛中毫无杂色,“昨天晚上我帮他擦拭身子的时候,见到他的腰间有些黑色,却又擦不掉,于是仔细分辨了一番,却发现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似乎正是你们所说的纹身。”
听到他这般讲述,我们追逐此项线索的希望再次复燃:“那小师傅是否还记得其中的内容?”
“记得,地址是老挝南塔省忙X县27号。”
这可尴尬了,地址位于老挝,而并非在国内,警局的手显然无法触及他国的事物,但正如澜山推断的那样,李大宝身上的这个纹身地址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让陈玉遭到杀身之祸。
而当我看到一脸泰然的澜山时,我突然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似乎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相对于赵所长可以称得上是优势立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