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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史有二体:编年始于左氏,纪传始于太史公。考一时之得失,则编年为优;论一人之始终,则纪传为备。要之二者皆不可阙。近代作为实录,大抵类乎编年;又于诸臣薨卒之下,复为传以系之,所以备二者之体也。我国家至元间初撰祖宗实录,于时诸臣多在。及元贞初,诏修世祖实录,命中外百司、大小臣僚各具事录送史馆,更欲纪述一代之事,寓修诸臣列传。然以进史日期太迫,诸臣事实不完,迁延至今,竟不果作。向修《经世大典》,臣事之见于简册者十居二三。矧令翰林职专笔削,若复旷日引年,不复纪载,将见勋旧盛烈泯汲无闻,为史官者无所逃其责矣。此列传之所当修也。

一、昔司马迁为太史令,网罗天下放失旧闻,遗文古事靡不毕集。于是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宣布于世。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焉。夫史固欲其核实,事尤贵于网罗。今史馆修书,不过行之有司,俾之采录。或功臣子孙衰替而无人供报,或有司惮烦而不尽施行,事之卒不能具者,此也。今史官先当取具国初以来至于某年中间功臣当立传者若干人,各具姓名,或即其子孙宗族,或即其亲旧故吏,或即其居官之所,指名取索。其人自当具报,不许有司因而烦扰。又诸公遗文,各处或已刊行,开具模印。未刊板者,令有司即其家抄录,校雠无讹,申达史馆。严立程限,违者,罪及提调官吏。庶几事无所遗,汗青有日矣!

一、官品固有高低,人材则无贵贱。且作史者,本欲纪载贤能,以为后世之法,初岂别其贵贱而辄以为等差。故赵周既贵,姓名止见于当时;黄宪虽微,善行永传于后世。近自金源以来,始以官至三品者行事得登于史,是使忠烈隐逸之士,凡在下位者,皆不得文书,何以劝善乎?其法之谬,以至如此!今二品以上,虽有官爵,别无事,自可削去。三品以下,或守令之贤,政绩可纪;或隐逸之善,著述可传;或人子之事亲,若王祥之孝感;或义士之赴难,若南霁云之杀身,并宜登载于编,以为将来之劝。

一、史之为书,善恶并载,盖善者所以为劝,恶者所以为戒也。故《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后世史臣亦云:「诛奸谀于既死,发潜德之幽光。」今修史条例,止见采取嘉言善行,则奸臣贼子之事,将不复登于书欤?彼奸臣者,固不恤其书与否也,今从而泯灭之,是使奸计暴行,得快于一时,无所垂戒于后世,彼又何惮而不为恶乎?且如阿合马、桑哥、帖失、倒剌沙之流,皆当明着其欺罔之罪,弒逆之谋,庶几奸邪之徒有所警畏。然诸家所具事迹,多出于孝子慈孙之言,门人故吏之手,恐有不实,又当参以刑曹之过簿,吏部之行止。如此,则善恶备而无虚美恶之讥矣!(录自《滋溪文稿》卷二十六)

河南胁从诖误

自昔国家信赏必罚,敷扬治化,惟务安辑于九有;宣布号令,是欲彰信于兆民。夫治化清谧,则民宴然受惠;号令反复,则事纷然不宁。故治大国若烹小鲜,夫鱼扰之则乱,民抚之则安,此古人之格言,实有国之明鉴。钦惟皇元,奄有中夏,列圣相继,于今百年,盖以忠厚得民心,以安静养民力,中外无间,号称治平。

近因至元五年,盗起河南之境,造谋起意,不过范孟等十余辈,胁从诖误,连及赵文铎等七百人。赖上天垂佑民社,而渠魁旋即诛夷。惟余诖误之徒,迄今议拟未绝。比者承诏奉使京畿,询民疾苦,疏涤冤滞,省部时政一二,耳目之所见闻,若复循然不言,是负朝廷委托。夫事或涉疑人误犯者,则情有可矜;法已至明,人故犯之,则罪在不宥。然时有变通,人有寡,而为治者,亦未尝不致察焉。昔者中统之初,李叛乱,震惊河朔,残扰山东。伏读当时诏赦节文有曰:「岂期逆,几陷全齐。遂愚尔,咸蹈祸机。顾其势之使然,岂吾民之得已。今者天讨既平,人心尚惑,奚暇偏枯之恤,庶令反侧之安。除将逆贼李父子,并同谋者,并正典刑讫外,知情胁从诖误,及逃移他所、流亡外界之人,赦书到日,并皆原免。」盖当是时,中原初定,江南未附,国家仁厚宽大,海涵养育,所以收人心安反侧者如此。迩者,河南范孟之徒,伪造中书之奏目,矫为行省之文符,路下之州,州行之县,诈称朝廷之使者,未尝明言其叛谋。一言之出,其事急于星火,数日之内,何暇辨其伪真?是以圣天子上体世祖之宽仁,下轸民庶之昏愚,至元六年三月十八日,因颁诏令于天下,特出专条以赦之。河南之民,欢呼鼓舞,帖然安定,始获更生之赐。经今已是数年,议拟犹或未。窃虑远近民有未安;诚恐中间事有未定。《书》曰:「令出惟行,弗惟反言。」号令之出,不可壅逆而不行也。《礼》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言其已行,而不可反也。

又至元四年正月初一日,钦奉诏书内一款:「反贼棒胡、朱光卿、韩法师等,明正典刑外,其余未获诖误之徒,并免其罪。」盖有国家者,本欲百姓治安而已,故或罹水旱之,则加赈恤之恩,视之惟恐其如伤也;或遭过误之罪,则行宽宥之典,抚之惟恐不至也。且以李之叛,其知情胁从诖误者,并皆原免;棒胡之反,未获胁从诖误之徒,亦免其罪;今范孟等,盗杀宰臣,亦已伏诛,而胁从诖误之人既已赦之,又复罪之,是反汗也,是示以不信也。夫以堂堂朝廷之尊,而号令反复若此,既有损于国体,又轻失其人心,岂惟致疑于多方,复恐贻讥于后世。宜从都省早为明白闻奏,将河南胁从诖误之徒,钦依已行诏书,并许赦原,以断天下之疑,以绝四方之惑,使海内之民,信朝廷之号令,而无反侧之心,沐国家之德泽,而安承平之治,不胜幸甚!(录自《滋溪文稿》卷二十六)

论不可数赦

自昔国家,务明刑政。苟或赦宥之数行,必致纪纲之多紊。是以先王既兴礼乐以教民,严法制以惩恶。盖礼乐兴则教化洽,法制严则奸贪惧,未尝数赦以病民也。唐太宗贞观二年谓侍臣曰:「凡赦惟及不轨之辈。古语有云:『君子不幸,小人之幸。一岁再赦,善人喑哑。』夫养稂莠者,伤禾稼;惠奸凶者,贼良人。朕有天下以来,尝须慎赦。盖数赦,则愚人尝冀侥幸,唯欲犯法,不复能改过矣。」诚哉,太宗之斯言也!昔我世祖皇帝即位之初,未尝肆赦。临御既久,圣德深仁,丕冒天下,是以刑政肃清,礼乐修举,奸贪知惧,善良获伸。故中统至元之治,比隆前古。钦惟圣天子承顺天心,子爱百姓,发号施令,必先至仁,践祚伊始,已降宽恩。然自近岁以来,赦宥太数,诚恐奸人贪吏各怀侥幸,大为奸利,非国之福也。夫以世祖皇帝在位三十五年,肆赦者八。近自天历改元至元统初岁,六年之中,肆赦者九。盖敷恩宣泽,虽出于朝廷之美意,然长奸惠恶,诚为政者所当慎也。伏愿自今以始,近法世祖皇帝之所行,远鉴唐太宗之所言,使中外臣民,洗心革虑,守法奉公,知非常之恩,不可复觊。不胜幸甚!(录自《滋溪文稿》卷二十六)

乞增广国学生员

国家典章,兴隆庠序,敦崇劝勉,责在宪台。夫成均实风化之原,而人材乃邦家之本,是宜增广员额,乐育贤能。

昔者,世祖皇帝既定中原,肇新百度,知为治必资于贤者,而养贤必本于学官。至元七年,初命中书左丞许衡为国子祭酒,以教公卿大夫之子弟,是时学徒未有定额。其后政教既修,学者寖广。迨至仁宗皇帝,增多至四百员。然而近岁以来,员额已满,至使冑子无从进学,殊非祖宗开设学校、广育群材之美意也。盖自昔国家未有不由作兴英贤而能为治者也。故汉室中兴,圜桥门者亿万计;李唐受命,游成均者三千员;人材之多,近古未有。洪惟国家海宇之广,庠序之盛,又岂汉唐所可比拟?独于学徒员额犹少。方今朝廷治化更新,嘉惠儒术,至于学校长育人才,尤为先务。宜从都省闻奏,量拟增添生员一百名,内蒙古、色目五十员,汉人五十员。应入学者,并如旧制,钱谷所费,岁支几何?人材所关,实为至重。如此,则贤能益盛,俗化益隆;其于治道,实为有补。(录自《滋溪文稿》卷二十六)。

请详定朝仪班序

朝觐会同,国家大礼,班制仪式,不可不肃。夫九品分官,所以着尊卑之序;四方述职,所以同远近之风。盖位序尊严,则观望隆重,朝廷典宪,莫大于斯。迩年以来,朝仪虽设,版位品秩率越班行,均为衣紫。从五与正五杂居,共曰服绯。七品与六品齐列,下至八品九品,盖亦莫不皆然。夫既踰越班制,遂致行立不端,因忘肃敬之心,殊失朝仪之礼。今后朝贺行礼,听读诏赦,先尽省部院台正从二品衙门,次及诸司院局,各验职事散官序立。正从班次,济济相让,与与而行,如有跻躐品秩、差乱位序者,同失仪论,以惩不恪。庶几贵贱有章,仪式不紊,上尊朝廷之典礼,下耸中外之观瞻。(录自《滋溪文稿》卷二十六)

论台察纠劾辨明之弊

尝谓纠劾贪邪,在乎公天下之好恶;辨明诬枉,所以着一人之是非。好恶既公,则恶党消而奸弊息;是非既着,则善类伸而治化兴。

钦惟世皇肇立台宪,登明选公,欲四海人才之来集;扬清激浊,务一时公论之持平。比者风纪之司,论列涉于轻易,或因察识之未审,故致辨论之多端。自昔国家皆有国是,国是既定,则邪正判而公道行;国是不明,则事非杂而人心惑。宋宰相王曾语谏官韩琦曰:「近见章疏,所陈甚佳,高若讷多是择利,范希文未免近名。要须纯意为国家事,斯其谏论之良法欤!」夫天生人才, 【(固)】 【[足]】 【【(固)】【[足]】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五十二改。】 周一世之用,作而成之,则才常有余;沮而弃之,则才恒不足矣!然公族贵冑,必生于阀阅之家;而谋士轶才,或出于山林之下。故伊尹聘于有莘,傅说起于版筑,孰曰出身之卑贱,岂论家世之寒微?此古者数路用人,未尝滞于一也。

夫法令朝廷所定,廷尉天下之平。或笞或杖,受宣者必申于中台;或降或黜,无例者必定拟于刑部。是慎重于守法,不敢轻 【(易)】 【【(易)】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五十二删。】 于用刑。今动辄曰省院台勿用,则当用者宣政、资政之选乎?是降为杂职矣。又曰有选衙门勿用,无选者孰敢用乎?是不复得叙矣。且职官犯赃,犹有一贯至三百贯之分;至论其罪,则有殿降 【[叙]】 【【[叙]】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五十二补。】 不叙之别。岂有一遭论列,或犯在革前,或事涉疑似,辄坐杂职任用之科,终身不叙之罪,岂法之平允哉?且犯罪者至于流远,家属尚留于京师;被劾者未至当刑,起遣即归于乡里。盖缘无事可寻,琼森于掇拾,洁白素着,特为之污染,致使高尚之人闻而退藏,有志之士亦为敛避。当路兴乏全材之叹,后世有国无人之讥,其于世道甚为关系!

夫孰贤孰否,在君子固自信而不疑;去泰去甚,当言者宜核实以详审。今始者一人纠言其罪,次者一人辨明其非,三人共列于一堂,何以酬酢 【[乎]】 【【[乎]】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五十二补。】 庶政,纵使不行报复,岂能消弥雠嫌?夫史官定千古之褒贬,台谏判一时之是非。褒贬公则后世之人信,是非明则天下之人劝。今或好恶沦于所偏,邪正因以失实,轻则讦人之阴私,甚则诬人之父祖。是以清浊混淆,善恶错乱;朝是而暮非,春劾而夏辨;奏请有烦于圣听,辨论实挠于台端。事至于斯,当究其理。

大抵为治莫先于择人,择人贵在于守法。盖诸人呈言并无罪责者,所以通上下之情;台谏论事务得其实者,所以重耳目之寄。若不申其赏罚,何以端其本原?举人不当,今有连坐之科;论事不实,古有抵罪之禁。今后论言人者,必须赦后为坐,果犯赃罪,并从台宪追问,其余罪名,仍须法司拟定。如此,则事不至于反复,法必底于允平;奏请不烦于圣听,毁誉弗紊于朝章;刑政肃而国体尊,是非明而人心服。公论幸甚,天下幸甚!(录自《滋溪文稿》卷二十六)

乞续编通制

法者,天下之公,所以辅乎治也;律者,历代之典,所以行乎法也。故自昔国家为治者,必立一代之法;立法者,必制一定之例。盖礼乐教化,固为治之本,而法制禁令,实辅治之具。故设律学以教人,置律科以试吏。其所以辅乎治者,岂不详且密欤?

我国家自太祖皇帝戡定中夏,法尚宽简;世祖皇帝混一海宇,肇立制度;列圣相承,日图政治。虽律令之未行,皆因事以立法。岁月既久,条例滋多。英宗皇帝始命中书定为《通制》,颁行多方,官吏遵守。然自延佑至今,又几二十年矣。夫人情有万状,岂一例之能拘?加以一时官曹,材识有高下之异,以致诸人罪状,拟议有轻重之殊。是以烦条碎目,与日俱增。每罚一辜,或断一事,有司引用,不能遍举。若不类编颁示中外,诚恐远方之民,或不识而误犯;奸贪之吏,独习知而舞文。事至于斯,深为未便。宜从都省,早为奏闻,精选文臣学通经术、明于治体、练达民政者,圆坐听读,定拟去取,续为《通制》,刻板颁行。中间或有与先行《通制》参差抵牾,本末不应,悉当会同,讲若画一。要在详书情犯,显言法意,通融不滞于一偏,明白可行于久远。庶几列圣之制度,合为一代之宪章。民知所避,吏有所守,刑政肃清,治化熙洽矣。(录自《滋溪文稿》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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