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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臣某窃意国家自壬辰之后,便当询求贤哲,商论历代创业垂统之宜,参酌古今,稍为定制,使后世子孙垂拱守成,此有国者之先务也。日习宴安,已为不可,而其委任又多残民蠹国之流。壬寅以还,民益困弊,至于己酉、庚戌,民之困弊极矣。困弊既极,殆将起乱。当是时,陛下有爱民之誉,好贤之名闻于天下,天下望之如旱之望雨。故先皇帝继统,民皆欣悦,将谓信从陛下,选任善人,改更弊政,以兴太平。不意仍踵前失,再用此徒,委天下之民,使之刻剥,付天下之物,使之侵欺,大为失望。所赖者,分河南、关中,得陛下委之诸贤,不一二岁,疲民大安,恩虽未普,而天下之心已归之矣。此曹畏避威名,不敢纵横,但于君臣骨肉之间,阴行谮愬,将为不利于陛下。但天命人心,皆在于此,故不得遂其所愿。然委付以事,实为不可。而其间节目又少有可不可焉。其可者已在不可之中,不得为可;其不可者,是又不可之不可者也。浅见若此,未知是否?

臣某伏先皇帝圣旨,叮咛恳至,其大要欲事办民安二者而已。然所委之人,唯能刻薄官民,阿附近要,肆为欺蔽,窃据宠权,又乌知事之所以办,民之所以安乎?自壬寅之后,民已困苦,至于己酉、庚戌,民之困苦极矣,虐政所加,无从控告。先皇帝在潜,固知此弊,及其继统,不惟不见黜逐,且遽复大权而委用之,于此见欺,而所命之旨,皆属不可,不必更于其中有可不可之辨也。借寇兵而赍盗粮,不必指其兵曰孰利孰钝,指其粮曰孰新孰陈。(同上)

对御

至元三年二月二十有六日,檀州北李家庄后山上见上,面奉德音:「窦汉卿独言王以道,当时汝亦知之,何为情不言?岂孔子教法使汝若是耶?汝不遵孔子教法自若是耶?往者不咎,今后勿尔也。是云是,非云非,可者行,不可者勿行。我今召汝无他也,省中事前虽命汝,意犹未悉,今特面命汝也。人皆誉汝,想有其实。汝之名分,其斟酌在我也;国家所以无失,百姓所以得安,其谋谟在汝也。谓汝年老未为老,谓汝年小非小也,正当黾勉从事,毋负汝平生所学。安童尚幼,未若更事,汝谨辅导之。汝有嘉谟,先告安童,以达于我,我将择焉。」

对曰:圣人之道至大且远,学者所得有深浅。臣生平虽读书,而所得甚浅。然既叨特命,愿罄所知者言之,其所不知者亦不能强也。安童聪悟,且有执持,告之古人言论,悉能领解。臣所以知者尽告之,但虑中有人间之则难行,外用势力纳人其中则难行。臣入省之日浅,浅见如此,未知是否。(《鲁斋遗书》卷七)

安童

谏尽杀阿里不哥叛党

【[中统]】 四年,反者平,执叛党千余人,论之如法。上问曰:「朕欲悉死此党, 【[何如]】 ? 【此处应有发问语辞,兹据《元史》卷一百二十六《安童传》补。】 【[王]】 时年十六,对曰:「两主争国,彼安知有陛下?且甫定神器,不推旷荡之恩,顾奋私憾,杀无罪人,何以安反侧?」上惊曰:「少年何以得老成语?卿言诚开朕怀。」千人皆生。(元明善撰《丞相东平忠宪王碑》,《元文类》卷二十四)

中书省奏事

【[至元三年十月]】 太庙成,丞相安童、伯颜言:「祖宗世数、尊谥庙号、增祀四世、各庙神主、配享功臣、法服祭器等事,皆宜定议。」(《元史》卷六《世祖本纪》)

【[至元四年三月]】 壬寅,安童言:「比者省官员数,平章、左丞各一员,今丞相五人,素无此例。臣等议拟设二丞相,臣等蒙古人三员,惟陛下所命。」诏以安童为长,史天泽次之,其余蒙古、汉人参用,勿令员数过多。(同上)

【[至元]】 四年春三月,公奏:「凡内外官员宜委任老成人,如姚枢等一二员可省中议事。」上曰:「此人辈虽闲,犹当优养,其令入议省事。」(《元名臣事略》卷一《丞相东平忠宪王》引元永贞撰《东平王世家》)

【[至元]】 七年夏四月,公奏:「臣近言尚书省、枢密院宣奏并如常制,其宏纲大务,从臣等议定,然后上闻,已有旨愈允。今尚书务一切径闻,似违前奏。」上曰:「岂阿合马以朕颇信用,故尔擅耶?不与卿议非是,如卿所言。」(同上)

八年 【据《元史》卷七《世祖本纪》,为至元八年二月癸卯。】 ,陕西行省也速迭儿建言:「比由饥馑,盗贼滋多,若不显戮,无以示惩。」下中书议。公奏曰:「强窃盗贼,一皆处死,恐非所宜。罪至死者,宜仍旧待报。」从之。(同上)

【[至元九年]】 三月乙丑,谕旨中书省,日本使人速议遣还。安童言:「良弼请移金州戍兵,勿使日本妄生疑惧。臣等以为金州戍兵,彼国所知,若复移戍,恐非所宜。但开谕来使,此戍乃为罗暂设,尔等不须疑畏也。」帝称善。(《元史》卷七《世祖本纪》)

【[至元十年]】 十二月乙酉朔,安童等言:「昔博赤伯都谓总管府权太重,宜立运司并诸军奥鲁以分之。臣以今之民官,循例迁徙,保无邪谋,别立官府,于民未便。」帝然之。(《元史》卷八《世祖本纪》)

【[至元十年]】 【[阿合马]】 又以其子忽辛为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右丞相安童见阿合马擅权日甚,欲救其弊,乃奏大都路总管以次多不称职,迄选人代之。寻又奏:「阿合马、张惠挟宰相权为商贾,以网罗天下大利,厚毒黎民,困无所诉。」阿合马曰:「谁为此言,臣等当与廷辩。」安童进曰:「省左司都事周祥中木取利,罪状明白。」世祖曰:「若此者,征毕当显黜之。」(《元史》卷二百五《阿合马传》)

【[至元二十二年二月]】 帝问省臣:「行御史台何故罢之?」安童曰:「江南盗贼屡起,行御史台镇遏居多,臣以为不可罢。然与江浙行省并在杭州,地甚远僻,徙之江州,居江浙、湖南、江西三省之中为便。」从之。(《元史》卷十三《世祖本纪》)

谏近侍扰选法

【[至元]】 二十三年夏四月,中书列上所拟漕司官姓名。上谓公曰:「如平章、右丞等职,朕当亲选择之,余皆卿等责也。」公因奏言:「臣比闻圣意欲倚近侍诸人为耳目者,今臣猥承任使,或所行非法,从其举奏,罪之轻重,惟上裁处。今近臣伺隙,援引非类,曰某居某官,某为某职,以所署奏自付中书施行。臣谓铨选之法,自有定制,其尤无事例者,臣尝废格不行。虑有短臣于上者,幸陛下察之。」上曰:「卿言是也,今后若此者勿行,其妄奏者即入言之。」(《元名臣事略》卷一《丞相东平忠宪王》引元永贞撰《东平王世家》)

伯颜

请乘胜取宋

【[至元十二年]】 四月乙丑,有诏以时暑方炽,不利行师,俟秋再举。伯颜奏曰:「宋人之据江海,如兽保险,今已扼其吭,少纵之则逸而逝矣。」世祖语使者曰:「将在军,不从中制,兵法也。宜从丞相言。」(《元史》卷一百二十七《伯颜传》)

穿凿南北河渠以利通贡

至上都入见 【《元史》卷九《世祖本纪》:至元十三年「五月乙未朔,伯颜以宋主至上都」。】 ,奏言:「江南城郭郊野,市井相属,川渠交通,凡物皆以舟载,比之车乘,任重而力省。今南北混一,宜穿凿河渠,令四海之水相通,远方朝贡京师者,皆由此致达,诚国家永久之利。」上可其奏。(《元名臣事略》卷二《丞相淮安忠武王》引李谦文集)

玉速帖木儿(月儿鲁)

御史台奏事

【[至元十六年二月]】 乙未,玉速帖木儿言:「行台文卷令行省检核,于事不便。」诏改之。(《元史》卷十《世祖本纪》)

【[至元二十一年春正月甲戌]】 御史台臣言:「罪黜之人,久忘其名,又复奏用,乞戒约。」帝曰:「卿等所言固是,然其间岂无罪轻可录用者?」御史大夫玉速帖木儿对曰:「以各人所犯罪状明白敷奏,用否当取圣裁。」从之。(《元史》卷十三《世祖本纪》)

【[至元二十九年二月]】 庚辰,月儿鲁等言 【此条又见《元史》卷一百七十三《崔彧传》,为御史中丞崔彧与月儿鲁同奏者。】 :「纳速剌丁灭里、忻都、王巨济党比桑哥,恣为不法,楮币、铨选、盐课、酒税,无不更张变乱之。衔命江南理算者,皆严急输期,民至嫁妻卖女,祸及亲邻,维扬、钱塘受害最惨,无故而陨其生五百余人。其初士民犹疑事出国家,今乃知天子仁爱元元,而使民至此极者,实桑哥及其凶党之为,莫不愿食其肉。臣等议,此三人既已伏辜,乞依条论坐以谢天下。」从之。(《元史》卷十七《世祖本纪》)

【[至元二十九年三月]】 壬寅,御史大夫月儿鲁等奏:「比监察御史商琥举昔任词垣风宪、时望所属而在外者,如胡祗遹、姚燧、王恽、雷膺、陈天祥、杨恭懿、高道、程文海、陈俨、赵居信十人,宜召置翰林,备顾问。」帝曰:「朕未深知,俟召至以闻。」(同上)

相威

清御史之选

【[至元]】 十四年,召拜江南诸道行台御史大夫。乃上奏曰:—陛下以臣为耳目,臣以监察御史、按察司为耳目。倘非其人,是人之耳目先自闭塞,下情何由上达。」帝嘉之,命御史台清其选。(《元史》卷一百二十八《相威传》)

陈便民一十五事

继陈便民一十五事,其略曰:并行省,削冗官,钤镇戍,拘官船,业流民,录故官,赃馈遗,淮浙盐运司直隶行省,行大司农司并入宣慰司,理讼勿分南北,公田召佃仍减其租,革宋公吏勿容作弊。帝皆纳焉。(同上)

议缓征日本及置太子官属

【[至元]】 十八年,右丞范文虎、参政李庭以兵十万航海征倭。……八月朔,飓风大作,士卒十丧六七。帝震怒,复命行省左丞相阿塔海征之,一时无敢谏者。相威遣使入奏曰:「倭不奉职贡,可伐而不可恕,可缓而不可急。向者师行迫期,战船不坚,前车已覆,后当改辙。今为之计,预修战舰,训练士卒,耀兵扬武,使彼闻之,深自备御。迟以岁月,俟其疲怠,出其不意,乘风疾往,一举而下,万全之策也。」帝意始释,遂罢其役。又陈:「皇太子既令中书,宜领抚军监国之任,选正人端士,立詹事、宾客、谕德、赞善,卫翼左右,所以树国本也。」上深然之。(同上)

请罢干讨虏军

本院 【枢密院。】 照得,先据千户塔不歹呈:御史台大夫相威说:「近闻省官每交干讨虏底人每根随忙古歹迤南出军去,咱出军底田地里不曾到,沿路骚扰好投拜百姓呵,回来了也。这般干讨虏底人每,今后不宜行底一般。这般奏将来也。」塔不歹于三月十七日 【至元十六年。】 茶罕脑儿内里有时分,对省、院官,依相威大夫说将来的言语闻奏过。奉圣旨:「枢密院家便行文字,谁行来底问将去者。今后干讨虏底人每休行者。」钦此。(《元典章》卷三十四《兵部一禁干讨虏军人》)

博罗欢

谏募军讨江南反者

会南土多反者,诏募民能从大军进讨者,俾自为军,其百夫千夫惟听其万夫长节度,不役他军,制命符节一与正同 【《元史》卷九十八《兵志》:「应募而集者曰答剌罕军。」即此。又称干讨虏军。《元典章》卷三十四《兵部一禁干讨虏军人》条载江南行台御史大夫相威于至元十六年三月奏其军危害地方事,当与博罗欢同时。】 。已行矣,公疾不能自陈,令董司徒文忠入言:「今者日所出入,胜兵何啻百万,何假此曹无赖侥幸之徒以壮军威。臣恐一践南土,肆为贪虐,斩伐平民,妾其妇女,橐其货财,民畏且仇,反将滋,非便。」召舆疾入,帝视其色瘁然,赐坐与语,重陈董奏,可之。(姚燧撰《平章政事忙兀公神道碑》,《元文类》卷五十九)

和礼霍孙(火鲁火孙)

增蒙古国子学生员

【[至元九年七月]】 壬午,和礼霍孙奏:「蒙古字设国子学,而汉官子弟未有学者,及官府文移犹有畏吾字。」诏自今凡诏令并以蒙古字行,仍遣百官子弟入学。(《元史》卷七《世祖本纪》)

议贡举取士

至 【[至元]】 二十一年九月,丞相火鲁火孙与留梦炎等言,十一月中书省臣奏,皆以为天下习儒者少,而由刀笔吏得官者多。帝曰:「将若之何?」对曰:「惟贡举取士为便。凡蒙古之士及儒吏、阴阳、医术,皆令试举,则用心为学矣。」帝可其奏。……事虽未及行,而选举之制已立。(《元史》卷八十一《选举志》)

禁匿名书告事

【[至元二十年春正月乙丑]】 和礼霍孙言:「去冬中山府奸民薛宝住为匿名书来上,妄效东方朔书,欺罔朝廷,希觊官赏。」敕诛之。

又言:「自今应诉事者,必须实书其事,赴省、台陈告。其敢以匿名书告事,重者处死,轻者流远方;能发其事者,给犯人妻子,仍以钞赏之。又阿合马专政时,衙门太冗,虚费俸禄,宜依刘秉忠、许衡所定,并省为便。」皆从之。(《元史》卷十二《世祖本纪》)

不忽木

兴举学校疏

至元十三年,与同舍生坚童、太答、秃鲁等上疏曰:臣等闻之《学记》曰:「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盖自尧、舜、禹、汤、文、武之世,莫不有学,故其治隆于上,俗美于下,而为后世所法。降至汉朝,亦建学校,诏诸生课试补官。魏道武帝起自北方,既定中原,增置生员三千,儒学以兴。此历代皆有学校之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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