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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怪雨

癸酉秋七月夜,暴风雷雨,运河中估舟、盐船数十艘,同时沉没。先是,天方阴晦,众舟泊岸,各以苇席遮藏,舟人均避入舱中。一舟席为风揭,有榜人出,将覆席,仰见对面波浪高如山岳,有蓝衣妇人立水上,以衣襟兜物三四枚,状如茄,其色深紫,电光中纤微悉见。榜人惊骇倒毙,风狂雨骤,遂均遇难。时邻县有善士,以舟船拯溺尸骸,见榜人尸顺流而下,救起抚之,体尚温,半日而苏,其自言所见如此。盖因一时气闭,水未入腹,是以得活。视河中浮尸败板,飘泊不绝,不觉大痛。计离覆舟处,已隔百余里。善士助以资斧,得还里焉。或云妇人乃鱼精,语不足据,第矗立渡上,其为精怪无疑矣。又邑人某客河南,舟行黄河,见岸上立多人,共相指视。细瞻天际,乌云一段,下垂两脚,有妇人持伞立云端,露其半身,向东飞驶。身后雷电龙火,追逐甚急。将及,妇辄反身格以伞,龙雷即退避。相持数刻,俱不见。天晴雨霁,并无片云。时方卓午,或云是飞天夜叉。然夜叉偶尔遇之,未有显在云中为众目所共睹者,不知是何怪物。

说梦

人之梦境,古人曾详辩之,而终无确解。至梦中得句,乃一时灵悟,予昔尝为之。若梦中读他人之诗文,则为不可解者。昔予在京邸,秋闱,出二场后,倦惫非常,梦阅一书,恍惚如长吉诗集,有句云:“扁舟载酒迎波月,桃花艳滴胭脂血。”句颇相类。又近年,梦读老友于阿璞诗稿,有句云:“红叶落时征雁返,黄花开后故人来。”惜沧州路隔,阿璞云亡,终不得而询之也。昔又梦至一处,书籍颇繁,有诗集一卷,阅之隹句甚伙,有句云:“仙人东去乘黄鹤,霸主西来访碧鸡。”是果谁之作欤?设无是集,何以令吾见?设有是集,又何以为吾梦耶?夫古人载记言梦者不可胜举,如文达公记弋孝廉梦人屏上诗,后遇景州李生,言是其族弟屏上人题梅花之句。然则我所梦者,或亦如彼,未之奇也。独壬辰春之梦则奇矣。时天气尚寒冷,拥衾假寐。梦至一处,竹木萧森,庭院宽阔,有游廊一带,弯环甚远,廊尽露广厦五楹。俄见粉白黛绿者数辈,皆妆梳古雅,浓淡合度。杂沓其中一丈夫,年约四旬,降阶笑迎,情甚殷洽。予揖问姓字,答云:“《红楼》一书,君读已久,其事略有影响,而姓名殊非。某与中表嫌忘瓜李,而情重恩深,有不能自己之势。彼以是故,竟至捐躯。心实悼之,欲祭以文,非可以浮泛之词塞责。昔拟作未能恰意,遂改易用为芙蓉之诔。若祭潇湘无文,终属阙如。拙作业已草创,敬烦先生椽笔为修润之。”予闻命之下,不胜惶惧,逊谢不能。而主人再三奉恳,使侍婢设座中堂,并陈水陆,螺杯象著,罗列颇繁。劝酬甚切。予饮一杯,便觉香流齿颊,即辞匆饮。主人笑命撤席。乃拭净几案,贴以红毡,设鹆眼之砚、鼠须之笔、麝烟之墨、鱼网之纸,群姬注水磨墨,置予前。视其原作,似未尽善。一时文思涌泉,不数刻脱稿。众姬呈示主人,颇称善,再拜送予出,遣婢导之。予问曰:“所谓大观园其即是乎?何与载籍悬殊也?”婢笑曰:“此非天上,亦异人间,乃主人习静之所也。先生可以归矣。”方欲究主人为谁,霍然遂醒。然则主人即怡红公子耶?抑曹君雪芹耶?吾不得而知之矣。得毋好事多魔,予编志怪,而前辈稗官喜与同好,将书有不尽之意属予为之貂续耶?夫马当不遇,谁惊滕阁之文;狗监未逢,畴买长门之赋?亦惟梦想徒劳而已。不意晓起,忽于书簏中捡得故纸,乃代宝玉吊黛玉之作,因删润存之。其文曰:维缑山鹤去之年,庾岭鸿归之月,日逢秋老,时值更阑,怡红院宝玉谨以龙女名香,鲛人残泪,金茎仙叶,玉洞清泉,致祭于潇湘妃子之灵曰:呜呼!琪花萎秀,竟凋玉女之容;绛草敷荣,莫挽金仙之驾。惟见阶前湘竹,鹃泪斓斑;堪悲窗上茜纱,蛛丝剥落。锦绣丛中过隙,遽成蝶化蚕僵;钗珰队里先鞭,拼得珠沉玉碎。魂归何处,色即是空;肠断今宵,情殊难已。爰念仙灵之缥缈,曷禁涕泗之滂沱。妃子生阀阅之名家,处簪缨之望族。孤标冷艳,堪追姑射仙人;弱质温柔,独冠金陵女史。保厥躬则冰霜比洁,窥其性则金石同坚。薛氏多男,弗若扫眉才子;关家有妹,居然不栉书生。哀毁痛亲丧,早代皋鱼而饮血;伶仃辞故里,聊投渭馆以棲身。祖母婆娑,觌面则心脾俱痛;寡兄痴癖,垂髫即耳鬓厮磨。维时玉甫十龄,卿方九岁。一堂会食,让枣推梨。两小无猜,联床合榻。容瘦虑予减饭,身寒劝我添衣。频劳织女之针,萸囊巧制;偶被伯俞之杖,玉箸偷弹。翠袖形单,怯秋风而羞立;红绡痕湿,对夜月而伤神。悲欢谁测其由,宜喜宜嗔,无非惜玉;离合讵能予卜,或歌或泣,总是怜香。至若淡雅羞花,温香拟玉,天然缟素,轻沾雪后梅魂;屏却铅华,恒带春深梨梦。偶离深院,每嫌过苑之蜂忙;小立回廊,又怕隔墙之燕语。伤繁英之凋谢,一抔净土,锄成舍北花坟;悲秋景之萧条,半夜孤檠,照冷篱东菊圃。诗题罗帕,墨痕和洎沈齐干;曲奏瑶琴,子线与愁肠俱断。砧敲何处,朦胧而睡不安床;笛弄谁家,催促而病侵入骨。洎夫药炉火烈,二竖潜逃;锦帐春融,千愁暂释。结海棠之杜,齐放浪于七言四韵之间;填柳絮之词,共游戏于减字偷声之下。观梅赏雪,闺帏擅名士风流;把酒持螯,粉黛极高人雅致。栊翠庵中试茗,偕妙玉以参禅;凹晶馆里联吟,续湘云而成谶。形如松鹤,自去自来;意若孤鸿,不离不即。每到欲言不语,个中之微意许我同知;几番变喜为愁,局内之幽怀有谁共晓。闻妙音于南院,卿胡为入耳而悲伤;摘艳句于西厢,我深悔无心而唐突。从此两心共印,转难一语相通。我抒至性之肝肠,卿少体情之骨肉。恹恹成疾,卿缘何而骨瘦肌消;事事乖违,予因是而神凋气丧。厥后侍儿起诳,报道还乡;斯时浊玉闻言,痛几殒命。恍惚帆樯归送,妒煞纸舟;依稀仆婢来迎,讳题林字。凡此阽危之甚,皆由眷恋之深。此上苍可以鉴其诚,非愚昧所能窥其奥也。不料妖花放后,顿起狂波;美玉捐时,遽膺厉疾。因相思而抱恙,无知语偶露真情;奉严命以成婚,多病身勉为弱婿。方幸蓝桥有路,谁知白璧无缘。擎兰炬以照芳容,惊非佳耦;入桃源而沉孽海,误作新郎。当兹恨满之时,即是登仙之候。呜呼!元机乍破,已无续命之汤;素愿莫偿,竟乏再生之药。慨素帏之阒寂,音沉少雪雁之传;睹丹旐之飘零,花落任紫鹃之泣。帘前鹦鹉,仍歌旧主之诗;穴底鸳鸯,畴作佳人之伴。壁悬遗挂,窗剩残绒。期系臂于他生,此生已尽;订画眉于再世,隔世难逢。未偕秦凤之箫,先返彩鸾之旆。逾时闻讣,哭往泉台;几处寻踪,未登鬼箓。地下搜求莫遇,乍疑名列仙班;人间号恸难闻,俄复身还尘世。既而残躯小健,凭吊蕙棺,往事须追,长枯血泪。惨矣床头回首,犹呼浊玉之名;悲哉炉面飞灰,尽毁香奁之稿。悼仙踪之西去,视含仅有小鬟;嘱旅榇之南归,到死不忘故土。嗟乎!灵根拂剑,果绝长生;药圃经霜,花无独活。听斯传语,誓不苟延。因存忉怛之思,弗惜殷谆之问。始知瑶台促驾,鸾笙凤管齐迎;贝厥垂旌,月姊星娥曲引。特非目睹,毕竟心疑。昨因幻梦之灵,重瞻环珮;恍入太虚之境,复望钗钿。白玉雕栏,护灵苗之摇曳;碧纱绣帐,笼瑞草之纷披。顿悟金绳,愿登宝筏。在妃子欲报沾濡之露,偶戏爱河;而浊玉难补离恨之天,终成顽石。自此熔开慧眼,悟今是而昨非;割断痴情,证前因与后果。兹值梦觉之期,用述曩时之概。妄冀香魂之陟降,默伺鄙意之虔恭云尔。

青灵子

予昔馆于邑城东赵氏,主人好扶乩召仙,其沙盘所素具。一日,雨后无事,有友人来访。予与友焚香扶乩,半晌,有仙至,自称青灵子,云:“萍水相逢,缘亦非浅。”谈论颇不俗。语及日食之说,仙云:“此事自西人论之而始明。本日月对光,中隔一地,亦度数使然耳。古史于日食必书,用以警惕人君,使不敢失德。斯乃古圣之深意,在昔未尝不知其理,特未明言。意谓君若不畏天,尚孰畏哉?此王荆公所以开罪名教也。”或问曰:“西人云,如中国日食之某日,即外国日食之某日。合中外众国观之则为一日,岂一国之君失德,众国之君皆失德矣?即昔列国之君众矣,又岂君德之尽有亏乎?不应如是也。”仙云:“所谓君德者,指中国之天子言。莫尊于中国之天子,四夷之君,莫能比伦也。”或又曰:“自天视之,凡君皆其子,殊无厚薄之分,岂有异乎?”仙曰:“自天视之,虽皆其子,然子中有长男、次男、少男之分。中国之君,天之冢子也,其所示之象,自应以中国为断。如南北朝荧惑入南斗,梁武帝跣足下殿以禳之,而终应在西魏,梁武不胜其惭。虽史册编年以梁为正统,然梁元为魏所杀,后梁为魏所立。是其属国一线之传,得延数年,皆北魏之力。而陈终为北朝混成一统。以时势论,则北朝胜于南朝矣。由此而观,不可知中国君之尊哉?”其论颇新,录之。

醉茶子曰:扶乩召仙,江湖术士恒为之,大抵皆其手法使然,真仙未必应念而来。故予每扶乩多不验,足征其伪。愿世之占凶问疾病者,勿为其所惑。

独眼龙

邑陈氏宅多怪异,而黄鼠尤繁。有老仆设机绳于屋顶,而饵以鸡,潜伏执绳以待之。夜有群鼠过,一鼠曰:“鸡甚肥美,可分食之。”一曰:“勿冒昧,是殆将擒我辈也。我辈岂易擒哉!儿等共持其绳,我自攫其鸡。”乃伏身入。仆急掣其绳,遂获一巨黄鼠,乃纳于囊而缚其口。众鼠惊散。鼠作人语,软言央求,不听。已而怒骂激仆曰:“敢摔我乎?”仆云:“乌得不敢!”举而力掷之。及地,则囊空而物遁矣。旋闻檐际笑曰:“我独眼龙固无恙也,其奈我何?”从此大作祟。仆寝,拍其头云:“速醒速醒。”及寤则遁矣。再寝则揉其目,掇其耳,或息灯,抛土,掷砖瓦。仆恶而复设计擒之。鼠曰:“摔我。”仆云:“前被汝诳,今不复然。”问:“将何为?”曰:“投汝于沸汤而煮之。”鼠云:“速出我,任汝烹而。”翁曰:“不能。连囊煮耳。”鼠大呼曰:“若是危矣!我独眼龙不能活矣!”仆煮而解视,巨黄鼠果一目眇。

醉茶子曰:天下之利薮,危机伏焉。身既蹈之而犹不改悔,势不至杀身不止也。可危也夫!

卖书叟

董生,山左人,品格出众,聪敏过人,见者皆推为大器。有卖书叟常至其塾,善星命之术,推其造云:“生年四十便为封疆大吏,终其身可位列侯王。”已而生入泮食饩,年月与叟所推算者若合符节。生奇之,结为知交。叟不能负贩,亦与过从,且常有馈遗,情倍莫逆。生凡有疑难事,烦叟占之,无不验,愈加敬重。一夕,留叟共饮,天晚,雨至,止叟宿。叟嘱云:“予醉眠后,万勿私窥。”生诺之。而叟谆诫至再,生心转疑。至夜,雨止,入其室瞰之,见有一大蝎虎伏榻上,长与人等,始恍然悟叟之为精灵也,急抽刀乘其睡而斩之。夜梦叟至,颜色惨怒,谓曰:“予本以汝前程远大,思托宇下以避雷劫,不图竟遭汝毒手,使我数百年之功,若一朝灰烬,痛恨何如。与尔相好多年,素无仇怨,既窥我隐,绝交可也,乃竟忍心害理如此!此切骨之仇,誓必相报。”大喝一声,生爽然而寤,心甚恐。于是多延术士,贴符诵咒。从此缁黄方士不离其门。后惑于白莲教,习炼纸兵豆马之术,招集亡命,渐蓄异志,占据数山,自称为王,官军不敢当其锋。后僧王统大兵至,扑灭之。生全家被擒,骈诛焉。

醉茶子曰:妖既通灵,不为人害,董生亦忍矣哉。顾相交莫逆,一旦反颜者,天下岂独董生哉?独怪妖叟长于星命术,既能为董生占,何不能为己身占?既能占董生功名显达,何不能占董生心术阴险?既占董生之可以庇己,何不能占董生之杀己?然则占卜之术,即惑世之术耳。

天榜

邑先达邵君玉清,元旦梦有人牵一骑,状如骡,顶矗一角,促之骑。至一处,仿佛衙署。仰见悬榜,己名在第三,籍贯皆符。每名下均有批语,多不暇记,惟记己名下注“孝弟可嘉”四字。壁上有悬牌云:“二月初八日小直沽火。”视毕,其人复促之还。至家门,一惊而寤,乃粘条志之。至期,小直沽被灾,果如所梦。未几捷南宫,殿试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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