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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启二年正月至六月 (5)

广西道御史马逄皋疏称臣入班行即愤先帝鼎盛之年一危于张差再毒于崔文升上疏请诛其为言风癫者即御史刘廷元也未加谴责愈致葛藤计前后章满公交车矣廷元良心未死闻王之寀国仇未报国法未伸一疏自应愧死何淂肆言抗辨耶昔谓风癫今不风癫耶是异是同何待勘谁功谁罪何勿明耶臣谓就疏语折之先帝在青宫时濒于危殆赖宗祖神灵神宗主持可幸无事无何而张差持挺入矣六尺之孤五步之内真荆聂淂志之峕廷元廵视皇城既不能慎毖其初又不能穷治其后祸起仓卒而若不覩功归二三老公而若不闻次日始淂把总一申又次日始淂公署一审此何等时何等事而延缓若是廷元审语曰话不情寔词无伦次按其迹若涉风魔稽其貌的是狡猾此何等事何等时而闇若是夫舞文之吏恒以刀笔受人阿堵巧脱大狱廷元貌之一字将无同耶夫以貌取人犹为失之以貌杀人法宁有此其言貌黠猾明明白白开张差一生路何必风魔哉人多以风魔罪廷元为后来招词有风癫圣谕有风癫东宫谕亦有风癫皆本诸此故以风癫二字罪其作俑而臣只以貌之一字罪其庇奸盖貌必不可以死张差也廷元逆知法官必不敢为台议则为囗者将及于宽政为从者谁中以深文此事遂成不结之局臣所谓一字脱人于死者此也幸提牢主事王之寀冐死陈言明其不风不癫有心有胆一心感悟而万世宗社生灵长久之计定矣此五月十日事也嗣后十五日陆大受有疏十六日王士昌有疏十九日姚永济有疏二十日何士晋张症又有疏前后诸疏未有不是之寀者之寀功在社稷廵城御史不能出一语以赞其成而阴持其短丁巳考察首功不免是谁线索天地神明其可欺乎今且出疏为之寀欲富欲贵世岂有不顾万死一生者而能分享此富贵乎真忠真义无有见此人者而顾指为乱臣贼子臣所谓千言掩人之功者此也大珰引入其中三十六都头布满其外先帝危于一丝而曰迹曰貌若秦越其视者犹谓忠义于先帝乎皇祖业知先帝之危又虞危先帝者不止张差一人有差自有张差之主使有庞保刘成又有庞保刘成之主使皇祖速杀此三人以安反侧即以安东宫谓非之寀发觉之力不可假使皇祖早听廷元之说差漏网而之寀赍粉矣后世谓皇祖何如主犹谓忠义于先帝乎搃之张差一事之寀发端十三司会审司寇力持成此铁案事虽已往先帝之雠未尽雪朝廷之法未尽行在廷之臣娓娓有言方望皇上以尽诛张差之党以大用先帝之臣而廷元惧其及也又惧其复燃而照其奸也借应兵发大难遂指之寀为热中富贵又谓之寀疏佞而心不忠难自附于贤豪廷元自认重究奸徒忽不觉自附之于寀矣积虑在于翻案曲事饬以巧言而不知前后已成两截人矣陛下若从其言寘之寀于理是显为张差等报仇而忘先帝也导陛下以忘先帝此岂忠于陛下者不忠不义而哆口谈忠义耶臣恐真忠义见斥而乱贼接迹也敢历数其三不忠之寔于陛下之前盖此事皇祖原无意深求而廷元先为逄先帝原几于不免而廷元故为纵忠臣义士原自不乏而廷元力为诋当其时被廷元驱逐者岂之寀一人已哉之寀不量轻弱发其奸状遂劾以十恶十赦之条不识更有何律加之张差仍以何律加之主使张差之辈明是郑氏幕宾不淂不脱张差一死明是张差护符不淂不授劳永嘉等以增损狱词廷元自谓无翼戴之名臣则谓廷元已有翼戴之寔试问廷元初五十九二疏抄参中间皇城关系一疏胡不发抄意可知也二帝有灵当立抉其目剖其心为人臣而二其心者之戒夫赏善诛邪大明也拔恶复仇大孝也觧万众之疑虑定一代之刑章大断也皇上英明自有以处此矣奉圣旨该部看了来说

二十二日

湖广道御史潘云翼疏参阁臣沈囗囗囗真有一日难容于我尧舜之朝者当其未入都时秽德已不堪闻及其既入阁后奸状遂至迭见臣无烦别指但就诸臣前后疏语再一平心参之夫所贵于相臣者一为除用能令朝野翕然无间惟其物望攸归是以勋猷茂着囗囗囗甫经枚卜寻挂弹章诸凡簿帷不修簠簋不餙恶状昭然无论不容于乡者难容于国而生平被人看破事业决然不光则将焉用彼相矣其当去者一所贵于相臣者全以忠君爱国为念囗囗囗之北上也恐有不测募游棍三百余人推晏道士等为谋主名为入卫实以防身无论性命之念重国家之念轻而盗弄兵权鬻卖官爵业被公疏紏论犹哆口奋勇出征敢于欺君误国则将焉用彼相矣其当去者一自昔同心共济谋断相资者岂异人任而囗囗囗入纶扉以来意念全不在此一味容悦为事专权为心且内外交通倾轧同事夫人臣事主祗此精神意气竭其股肱之力而継之以忠贞犹惧不胜乃日营营于机关线索以荧惑观听颠倒是非则将焉用彼相矣其当去者三自昔陷害忠臣倾危社稷者岂非千人烱鉴而囗囗被论以来端与言官为难正人为雠犯之者危触之者黜即不于其事而假以别流即不于其时而需于异日溉莠而不溉苖锄兰而不锄棘毒虽中于善类害且贻之国家则将焉用彼相矣其当去者四书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臣无有作福作威囗囗囗自知为正人所弃乃暗中掘窟到处呈身遇在仕者必曰我当事有殊擢遇在籍者必曰我柄政首起公目今赏罚潜操予夺任意闪烁之端渐露翻覆之势将成究不至挠主权而窃国柄不已则将焉用彼相矣其当去者五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囗囗囗今屡被紏弹全不照管众口唾骂若罔闻知辨语全是不辨之语辞疏更是不去之辞既藉辽事以催官复假募兵为护法真不知天地间有礼义事生人中有廉耻心者自非衷有九曲黄河面似千重铁甲当不至此盖始于蔑臣谊终必负君恩则将焉用彼相矣其当去者六奉圣旨政本重地论列湏有指寔若谤起仇诬岂是通国之公潘云翼不谙大体姑不究辅臣谕留已有旨了

二十三日

都察院左都邹元标疏题广开言路优容言官内称江秉谦任方朞年志希鸣凤帅众任未一月耻同寒蝉皆其自取然曲成宽宥陛下之洪慈也朝无阙事谏书宜稀两月间黄沙莽莽大风四起是天示之儆也鸿雁嗷嗷海宇悬罄是民益之灾也广宁既失胡马一嘶不虞何备是剥肤之灾也独难未平黔酋告儆楚中岌岌是震邻之忧也人主在平时犹当侧身求言今天下危乎安乎此虽悬铎设鼗振敢言之气犹恐不足以洒扫疆土撑持大厦而可日逐言官为也陛下即位未二年逐言官者屡矣如冯三元魏应嘉张修德刘廷宣以言辽事故今辽事何如当速召还贾継春郭巩亦当恕其愚蒙以展厥猷辅臣叶向高辅政八年曾处何人今半年间逐客累累矣诸臣领言责者无言不可有言不可法言难异言亦难令之望九阍而趦趄怀天表以踌躇将何道之从也主德与相道为表里主德茂而相道愈光衮聀有阙山甫补之似亦无容他诿矣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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