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今日的梅花开的真好。”朱允先开口打破坐在这张桌子上的,能在皇宫里翻云覆雨人物的思虑。
“谢皇上赞赏,可惜它很快就要凋落了。”容妃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落寞。
朱允确实是一个惜花之人,他感慨的开口安慰着,“爱妃,切末伤感,花落花开本是定数,花落亦是花开的征兆。”容妃没有说话,只笑着看他。
品儿没有心思听他们的绵语,偏头看着满院的梅花,她想起了那方写着江山论的帕子。朱允到现在都没有提起那方绣帕也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让她甚不解的是,为什么他没有怀疑?谈论,已经是一种罪过了。
忽然,心中闪出一个想法。
“皇上,皇后娘娘,不知臣妾的前宫女从臣妾这偷走的是哪方帕子呢?”突然的提问,众人都哑然的看着她,朱允没有回答,没有出声,更没有回头看她。
他,保持着沉默。
皇后看了眼他之后,考究着他的意思,可终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她顺了口气,说道:“品婕妤是说那宫女身上的帕子是从你那偷走的?”
品儿无辜的轻摇头,开口道:“应该是吧,就象先前漫菊姑姑送给臣妾的那方绣着梅花的帕子一样不知不觉的消失。”
他,皇后,淑妃,三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也看向了她,疑惑的看着她。
见没有人有异议,她继续道,“其实臣妾也只是猜测,臣妾的帕子怎会出现在她身上呢?臣妾是认为这种可能的几率比较高。”
就想凭一方帕子定我私害宫女的罪行,那人未必也太小看我了吧。他在这,你们谁敢反驳我的话,谁敢说出还有一种‘杀人灭口’的可能。品儿在心里勾起邪气的唇角。
“可,无凭无据,品婕妤怎敢说那方帕子是她从你那偷的呢?”从邻近的一张桌子上传来了秀气的声音,众人看过去,说话的是姝贵嫔。
没有想到问出声的竟然是她,品儿压了压气,嗲里嗲气的回道:“贵嫔娘娘,您错了,臣妾是说这也是一种可能。”
“品婕妤,你是说连你自己都不清楚那方帕子是不是从你那偷的?”看着朱允出声,品儿终于放下大石,他终于听出话中的含义了。
“恩,臣妾有罪,”说着品儿低下了头,继续把话说完,“臣妾病的唏哩糊涂的,都还不曾去检查宫里丢东西没呢?”
朱允看着她,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久到品儿都要以为计划要失败的时候,他再次开口,夹带着略微的怒意开口,“皇后,你真的能确定那方帕子是品婕妤的物品吗?”
皇后被问的有略微的闪神,她静静的深吸气,恭敬的禀报,“禀皇上,那方帕子上除了花样之外,还绣了一个‘品’字,‘品’字下方绣着小楷的标志,是‘烟雨阁’。”皇后说得很认真,很笃定。
“这样?”他不得不重新看向品儿,眼中夹着复杂,疑惑。
“可,臣妾的绣帕从来都没有锈过品字。”她说得是事实,她从来没有在她自己的帕子上绣自己的闺名。品儿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朱允。看到她这样,朱允有些忍不住的想笑,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没有‘品’字,这怎么可能?”兰妃奇怪的开口,“臣妾的帕子上每一条都绣着一个‘兰’字呢。”后半句,是对着朱允飘魅眼的,语中带着略微不易察觉的撒娇。
“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过于简单,臣妾认为符合自己的并不是此字,亦没有绣上。”品儿沉声禀明,她此时只想拉紧了朱允的思绪,不能错过这次“翻身”的机会。
“这事有关臣妾的名誉和皇宫里的人心,肯请皇上搜宫以表明臣妾的清白。”见众人没反应,他也没有反应只看着自己,品儿立马跪了下来,坚决的表明立场。
他仍是沉思,众人此时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很长的片刻之后,他伸手扶起了她,边开口吩咐道:“皇后,派人去搜查一下。”
“是。”搜宫。
皇后接着吩咐身旁的意绵带人前往烟雨阁,自然在这之前品儿早就安排了人在那边,只是他们不知等着他们的竟是,搜宫,这样一件下一时刻就会传入朝前的事。
搜宫,对于这样一个后宫来说已经代表着一种惩罚了。但,恰恰的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她便不在乎这些。她要的是清白;证明她清白之后随之而来的‘请罪’般的客套;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她绝对不会放过实施行动伤害自己与自己身旁人的人。
众人静静的坐着,等着意绵将带回来的结果。品儿亦然,她没有因为所有事都按自己的意思发展,都在自己掌控之内而放松警惕。小小的谈论声在这样的场面上显得那么的清晰,品儿一直都没有出声,只看着她们,他们的交谈。朱允跟对面的兰妃聊的很尽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对于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听烦了两人的温存细语,品儿微转头,恰巧与对面幽雅,淡然的她对上了视线。两人只互视一笑,随后很自然的分开扬标。
她看向了她姐姐坐的那个位子,今日这位也正当红的愈风华没有与她同桌而坐,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子。她从一进门开始就寻找着她,她从进门开始就可以感觉到她的眼光,那里饱满的是关心。
她在她要发现她的眼光的时候,移开了视线。换个角度,现在又变成了她在关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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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感觉写到了令自己兴奋之处很想让大家看到。不过,明日应该、可能、不确定会有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