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幸福的人儿互相依偎着,全然忘记了身旁的一切。他,始终都是帝王,她,想接受他的同时始终都得接受他的身份。
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吗?
品儿依旨跟朱允去了延绵殿,后宫流言不断。后宫女人的嫉妒,张恐,依附,都在等待着宫中至高女人的行动。
靠着窗户摇看外面的人流来来往往,品儿的嘴角总是挂着温暖的笑靥。漫菊看着她的笑,反而担心了起来,他们走之前,朱允把敛桃的案子交给了宗人府由式横追查。
提起式横,漫菊的脸便阴沉了下来,落入他手里,敛桃还能有个活头吗?
“姑姑,若是担心敛桃,你大可不必。”品儿的声音轻轻的传了出来,望见外边又出现的人,她的笑更阳光了。
漫菊刚想回话,不担心,主子自有主子的想法的时候,品儿的话打断了她。
“姑姑,扶我去迎皇后娘娘吧,等了她一天了呢。”原来,方才来人是皇后,更巧的事是朱允此时去龙延殿上早朝了,方才望着屋外来来去去的太监与宫女,只是想知道第一个来质问她的人到底是谁而已,果然是她。
皇后坐在偏殿的正椅上,看着跪在下方的品儿与漫菊。此次离开烟雨阁品儿就带走了漫菊,连茶儿她也留下了。
“品婕妤,近日皇上的身体可好,胃口可好。”皇后温和的语气平静的传了出来。
这话该怎么答,漫菊斜眼望着身旁的她。只见品儿,微微颔首,声音平静的传了出来,“禀娘娘,皇上胃口很好,身体也很好,只是最近比较容易疲累,许是担忧边境战事的缘故。”
皇后很满意她的回答,微微的点头。而后又吩咐了些家常话,一句都没有提到品儿违命出烟雨阁,不守禁忌的事。
当皇后走后,品儿的笑靥更阳光了。若是今天来的是淑妃,她还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呢?可惜,是皇后。可,能来延绵殿“闹事”的也只能是皇后了。
“主子,您以后真的都要呆在延绵殿吗?”漫菊看着她的笑容担忧了起来。
品儿不在意的回答,“是啊,待我哥哥回来。”她的嘴边挂着笑,她的哥哥一定可以平安回来的。
一连五日,品儿留宿延绵殿,朱允也只呆在延绵殿。在外人看来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可在那些女人们看来,品儿是不应该存在的,应该消失。
可,事情谁又想得到呢?淑妃与容妃没有来闹过事,兰妃只每天在住处弹琴以慰情伤,她们的行为都是令品儿诧异的。
虽然,每次出门逛逛,都会有些不识趣的,可她们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皇上,您每天呆在延绵殿,若传出宫去,朝廷还能了得。”品儿依偎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正在认真批改奏则的他。
朱允停下思虑,低头看着她。恍然间,他笑出了声。来此五天,第一次跨进正殿的事就是存了不怀好意的心思。
朱允轻刮她的鼻梁,道,“恍然间过了那么久,朕都不知道呢,那今晚就去容妃那吧,免得让她们无聊的。”
品儿是在很早就知道朱允对容妃存着特别的心思的,可她没想到竟有那么深。微微心烦,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借力起身,向前两步离开他的身边,背对着他,说,“那正好,臣妾今晚回烟雨阁,好久没回去了,臣妾怪想的。”她的话语很平静也很向往,没有一丝的不愿、不甘之情。
朱允闻言邹起了眉,手一扯把她拉进了怀里,抱着她,嘴抵着她的耳垂,声音很轻很轻的说,“都不想留一下朕吗?”
品儿讪笑,对着他的耳垂,边吹气边说,“皇上,您独宠臣妾所表示的这份心思,六宫之中已没有人不懂,何必还要继续呢?再这样下去,皇上您伤的人何止容妃娘娘一个。”
朱允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支撑着她的身体,两人保持了一点距离四目相对。她在提醒他,为他伤心的女人,何止容妃;她在提醒他,她在赌气,她在明理;她在提醒他,他是帝王拥有了太多的爱了,何必不施舍。
她,还有一点放在了心里。她,却只能与其他他的女人一样,只能等他的爱。
朱允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他放开了她。可,她便没有起身。以为来了希望,他望向了她,只见她微微的笑了。随即,唇瓣印向他的。
若是要受万民的职责,职责一个她就够了。
若是要受她们的责备,责备一个她就够了。
从头至尾都不是他负心,只是不得以,他是帝王,她是宠妃。她心里一直这样念着,想着。
她留住了他,不管是想对她们发泄李沁离开的恨,还是为了朱允对她的爱。她都再次任性的留下了他,这个她爱,也爱她,同时爱着更多不凡女子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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