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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序(2)

话又要说回来。虽说我此生或许已不可能去遥远的南极和南美诸国,但是,在我游览过的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所留下的刻骨铭心的记忆,也已足够我回味一生。收入这个集子的五十一篇游记,只涉及二十五六个国家和地区,且偏重于人文景观。这自然与我大学时代所学的历史专业和一生从事文学编辑的职业密切相关。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觉得,到了人类社会进入科技发达、高度文明的21世纪,常到海外旅游,真正“行万里路”,就更能使人开阔视野,丰富知识,增强探求精神,提高生活质量……不失为活到老、学到老的一种有效方式。

近日,有媒体报道称,春节期间,有多达四十五万的中国游客赴日消费,购物消费近六十亿人民币。一款温水洗净马桶盖成为今年的一大购物热点,几乎处于断货状态。结果,有位杭州的游客发现,这款温水洗净马桶盖的外包装上赫然印着“Made in China”,产地竟是杭州下沙!我和童心是2005年樱花时节去日本旅游的,早在1995年我家就用上国产的温水洗净马桶盖了。因此,那次旅日归来,我俩一件电器也没买。但有一件事令我久久难忘:在一著名风景区路遇日本众议院议长河野洋平。那天恰好是星期日,河野洋平先生是作为一个普通游客上山赏春的,正好与下山的我们打了个照面,有“驴友”惊讶地轻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微笑着向我们招手致意后就继续缓步前行。我停下脚步,上下左右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他既无警卫开道、又无保镖随从,现场更无人围观、拥堵,景区一切平静如常。难道是我们认错人了吗?经日本导游证实我们没认错人后,“驴友”们无不感叹:一个国家的政要以普通公民的身份度假,如此平易近人,悠闲自在,真令人钦佩!

毋庸讳言,有不少国人出境旅游,采购是一大乐趣。随着国民经济的高速发展,许许多多的“驴友”钱袋子鼓起来了,大包小包带些喜欢的境外产品回来,也无可厚非。但像我这样六七十岁的老人,对出境采购已无多大兴趣。而像去朝鲜那样的国家,就更是纯旅游。2005年我去朝鲜旅游,是在沈阳乘高丽航空公司的航班直飞平壤。当时朝方有个规定,任何旅客不许带手机入境,必须将各自的手机寄存在沈阳海关。正值盛夏,上飞机后才发现,这架前苏联生产的小型客机,竟然没有空调装置,闷热难耐,空乘人员给每个旅客发了一把价值也就几分钱的纸扇。到了平壤之后,就入住与外界隔绝的羊角半岛外宾专属饭店。每天均由朝方导游带着去看各个景点,游客没有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除了领我们去了一趟绝大部分是中国货的“友谊商店”外,大街上的商店一家也不得进入。临离开朝鲜前的“最后的晚餐”,有点为我们饯行的意思,特意安排在羊角饭店外的一家火锅店用餐。该饭店也没有空调,吃火锅就很难说是一种享受,我草草吃完后就出门来透透气。不料到店门外一看,街上除昏黄的路灯亮着外,竟然是黑乎乎的一大片。紧挨着火锅店是一家小酒馆。由于停电,小酒馆里的每张餐桌上点着一支蜡烛。令我惊异的是,酒馆里一张凳子也没有,餐桌上也没有一碟搭酒菜,顾客们连酒杯都不用,每人手持酒瓶,围桌默默对饮,与我们就餐的灯火通明、热气升腾的火锅店判若两个世界。后来导游告诉我,平壤夜间经常停电,这家火锅店是专门接待外国游客的,每当全城居民楼停电时,就启用自备的柴油发电机供电……这幕平壤街头夜景,不禁令我想起上世纪60年代中国的三年困难时期,就能源短缺、物资匮乏、民生堪忧而言,何其相似乃耳!由此,也更使我感受到,中国在改革开放后经济发展的步伐有多大,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得有多快了!

记得也是在上世纪60年代,报刊上、广播里,有一句激励年轻人的口号叫得分外响亮:“心怀祖国,放眼世界”!其实,在那个闭目塞听的年代,除了据说“全球还有三分之二的阶级弟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外,对海外世界一无所知。2006年7月我赴北欧旅游,9日晚,所乘豪华邮轮正航行在峡湾,恰逢世界杯足球赛决赛在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进行,虽说每个舱位都有一台小电视机,但对球迷而言,看世界杯足球赛决赛转播显然不过瘾,于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就挤到邮轮的多功能大厅去看大屏幕的彩电转播。我虽非球迷,但觉得与各国“驴友”同乐的机会十分难得,就和童心去凑热闹了。那场球踢得十分精彩,分分秒秒扣人心弦。意大利与法国在一百二十分钟内踢成1:1,双方互罚点球,意大利最后夺取了大力神杯。在点球决胜中,意大利队五名队员全部射中,而法国队特雷泽盖则击中横梁射失,意大利队以总分6∶4战胜了法国队,历史上第四次获得世界杯冠军……在场有几位是法国游客,大伙儿全都向他们鼓掌祝贺,气氛热烈,亲如家人。这时,我才恍然感到,偌大个世界,如今果真一下子浓缩成小小的“地球村”了。往后要是总能这样共天下之乐而乐,该有多好呀!

光阴似箭,半个世纪沧桑巨变。当我旅游了五十多个国家之后,对人类共同生活的这个广袤的色彩纷呈的星球,才逐步有所认识、有所了解时,却已垂垂老矣!昨天,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举行记者会,王毅外长在回答中外记者提问时说道:“去年中国公民出境首次突破一亿人次,成为海外最大的流动群体。”“去年一年我们又同二十四个国家签署互免或简化签证手续协定,数量是前四年的总和。中国公民免签或落地签的目的地已达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我们会继续努力,进一步提高中国护照的‘含金量’,让同胞们更直接感受到作为中国人的尊严,为大家出国创造更便利的条件。大家可以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并且走得更顺利,更安全,更舒心!”完全可以相信,中国公民更顺利、更安全、更舒心出境旅游的人次将会逐年迅猛攀升,“心怀祖国,放眼世界”再不是一句假大空的口号。所幸我赶上了改革开放的这个大好时代,用一支秃笔写下了这本《海外游记》,权当是一名即将退伍的出境旅游老兵“抛砖引玉”,期望读到越来越多的年轻“驴友”写出更多的海外游记,让我更深入地了解、认识这个世界,并从中获得更美的人生享受吧!

2015年3月9日

1991年夏在俄罗斯边境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后排右三为作者)

2000年10月2日在泰国曼谷公园

2000年10月4日在新加坡

2001年1月28日在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

2001年12月5日晚在纽约时代广场

2001年12月5日在联合国总部世界儿童画廊

2001年12月7日在加拿大多伦多看尼亚加拉大瀑布

2002年9月20日在香港

2002年9月23日在澳门

2004年10月20日在巴黎卢浮宫

2004年10月24日在德国科隆大教堂

2004年10月31日在威尼斯

2005年4月12日在日本富士山下

2006年7月在莫斯科红场

2005年8月4日在朝鲜三八线上的开城板门店

2006年7月9日在波罗的海邮轮上观看16届足球世界杯决赛

2010年6月21日在剑桥大学的苹果树下

一个偶然的事件往往能引发一位科学家思想的闪光。这是1666年夏末一个温暖的傍晚,在英格兰林肯州乌尔斯索普,一个腋下夹着一本书的年轻人走进他母亲家的花园里,坐在一棵树下,开始埋头读他的书。当他翻动书页时,他头顶的树枝中有样东西晃动起来。一只历史上最著名的苹果落了下来,打在二十三岁的牛顿的头上。恰巧在那天,牛顿正苦苦思索着一个问题:是什么力量使月球保持在环绕地球运行的轨道上,以及使行星保持在其环绕太阳运行的轨道上?为什么这只打中他脑袋的苹果会坠落到地上?正是从思考这一问题开始,他找到了这些问题的答案——万有引力理论。

2010年6月21日在英国伦敦的剑(康)桥

2010年6月26日在英格兰史特拉福镇莎士比亚故居前

2012年8月22日在葡萄牙海洋发现纪念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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