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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牵手的时候好说话

【悦读牵引】多年父子成兄弟。不拉手,不进行有效的交流,再“多年”也成不了兄弟。

回家的路上,大手牵小手,对大人来说,这个时刻,是和一天的工作疲惫告别,而对小孩来说,情形会有所不同,似乎是快乐换个地点而已。即从公共领域(学校里以及家庭以外的其它地方)切换到父母的眼线范围之内。大人和小孩一碰,手一牵,父子、母子或三人归家图就显出中国特色来了。和谐之旋律,起。这时,说些话,是甜蜜的,也是美好的。

秋初周五,友人来电,晚上会聚,友人带小孩,我们家也带。在餐馆,两个小孩边吃边玩,有无限乐趣。此处不表。餐后,与友人别,我们归家。我家小孩春丹帷兴趣不减,牵着我的手时,不断地说话(嘿嘿!前想一下,再过十几年,不知他会牵哪个mm的手,不断地说话,那时,我这个老爸爸怕是牵不了他的手了。)

说来说去,说起他的兴奋点和因兴趣引起的趣事。“爸爸,可有趣啦!”“什么有趣?!”“上学期在学校里,老师叫我教同学武术,有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的,每个年级都有(春丹帷他自己是一年级的,这事我有印象,老师叫他教武术是为了学校搞文艺节目),有一次,一个四年级的拉我去。那次我不想去,他们非拉我去,最后我去了。也做了动作,但当时我不想动。做完以后,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了。”“有时不想动,是很正常的。”“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叫你什么?”“叫我小韩教练。我不喜欢这个叫法,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小不点。叫我小不点,我都听习惯了。”

虽然“小韩”的称呼,他不喜欢,但“教练”的身份却使他“高大”起来,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孩子兴高采烈。趁着他高兴,我好施教。“丹帷,你喜欢武术吗?”“喜欢。”“那二胡呢?”“不太喜欢。”“二胡可好啦,你听那声音,很动听的,要认真听,爸爸小时候要学二胡,没有机会,你现在有条件了,爸爸替你选择二胡,你说爸爸替你选择的东西是不是每一件都很好啦?!”“是的。”“那就得好好练二胡,每次练的时候,如果精神不够集中,要做几下深呼吸,知道吗?”“知道了,爸爸。”“以后我们二胡的兴趣要比武术的还要高。好不好?”“好”(以后我会专文介绍少儿习武的理由以及我引导小孩练武术的心得。)

一边和小子交流,一边我在暗想:上学期这么有趣的事,藏在心里的,现在才说出来。说明我这个爸爸给儿子表现心声的机会还不够多。小孩有自己的内心世界自成天地,说明他在一点点长大。

就这样牵手说话,不觉之间到了家门口。家是另一个世界。这“另一个世界”的情形是:小孩会看看动画片,看看他喜欢的哆啦A梦,我会看看闲书或上上网。他妈妈会上厨房或看点书。牵手说话的境界切换到了家庭无主题变奏曲了。

世上并不缺乏幸福,而是缺少发现。牵小手说话。是家庭幸福一种有意味的注释。作为父母,如果更有心,从忙碌的成人世界里片刻抽身,偶尔随小孩进入童真世界,那是做父母所获得的当下奖赏:知道养小孩是件“痛并快乐”的人生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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