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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

二十里清河川,除了镇政府的所在地清河镇外,就数槐树庄是个最大的村庄了。

据县志载,明嘉靖七年前就有了“槐树庄”这个名字。

相传,宋哲宗元佑四年,天上大星尽殒,其光烛地,京兆府连日地震,昼夜可达十二次之多。后又有终南山某地山崩地裂。直到徽宗皇帝执政时,清河川这块地域,已洪水遍野,五谷不收,加上瘟疫流行,连年来夺走了大半农夫的性命,这儿确确实实没法再生存下去了,于是,活着的人,就携儿带女逃往他乡。越是无人耕种,越是荒芜狼籍。从此,肥沃壮阔的二十里清河川也和其他灾区一样,成了“无人区”。

大约过了五六年,气候有所好转,皇帝又命大量移民,于是,从东地一个叫“大槐树”的地方,向清河川移来了一家姓黄的百姓。姓黄的一走进清河川,就瞅准了正中央这块既平坦又肥沃的地面,于是,割尖茅,苫庵棚,居住下来。那时,川道里遍地是浸出来的浮水,一时还无法耕种,姓黄的就钻进茅庵东边的桃花峪,在山上开荒种地。山上边的沙土毕竟不够肥沃,虽然辛辛苦苦干了三年,仍然少吃缺穿。

第二年,从“大槐树”底下又移来了一批农人。其中有一家姓陈的弟兄三人,站在清河岸上朝四周瞭望,觉得河东岸是块风水宝地,东邻山坡,西有河流,南北平展展的正好种田。于是,就用土车推了老娘,用柳条筐挑了他们的儿女,来到了姓黄的茅庵边。

姓黄的见姓陈的迁来这里,肯定要夺走他的地盘,就向姓黄的赶出清河川,霸占茅庵为已有;老三年轻气盛,为了独吞这块好地方,要将姓黄的趁黑夜杀掉,氽在清河里喂鱼;只有老二还算本分,提出要和姓黄的和平共处,商量解决……老娘劝说不下,老大和老二弟兄二人终于依仗人多势众,拳脚相加,把姓黄的打得鼻青眼肿,在茅庵里躺了半个多月。

姓黄的女人是个泼辣妇,见丈夫受伤,立即去官府告状。官府来人视察后,虽然依允陈家三弟兄居住河东,但欧打姓黄的罪责难逃,就罚他弟兄三人在清河东岸开挖排洪渠道,限期疏退遍地浮水。官府指示:排不尽地面上的浸水,不但要把兄弟三人关进监牢治罪,还要把全家赶出清河川,但是,如能在规定的日期内排尽浸水,清河东岸的全部良田就归陈家三兄弟所有。

陈家三兄弟倒也能吃苦耐劳,背烈日,冒霪雨,终于在三个月时间内,按照清河东岸的地势,东西方向开挖了三条总渠,总渠南北又有几十条小渠贯通。浸水沿着渠道,很快排进清河里。再过了三个月,浮水退尽,河东岸显露出一千五百多亩良田来。

按照官府预先的指示,这一千五百多亩良田,自然而然地就列在姓陈的名下了。

陈家老娘把三个儿子召集到她的床前说:“儿啊,现在不比在咱们老家‘大槐树’底下那阵儿,人多地少,混搭着过日子;现在咱有这一千五百多亩良田,你们也得各自成家立业,自奔前程。”于是,就把弟兄三人按照“哥南弟北”的乡俗分开居住。老大分到最南边,建了两间土房,起名叫大陈庄;老二住在姓黄的隔壁,仍然苫了两间茅棚,仍然沿用黄家庄的老名;老三搬到清河口住下来,起了个村名叫小陈庄。

事出不巧。三年后的一个冬天,天寒地冻,老大因进杏花碥砍柴禾,从悬崖上摔到沟底,一命呜呼。老大的婆娘招了一任姓后生,从此,大陈庄又改名任家村。

又过了三年,清河涨水,清河沟几家茅屋被洪水掀倒,人畜全被卷进恶浪中。老三家住清河口,为首善之区,见上游的箱箱柜柜不断地随水飘来,就心生邪念,贪图发横财,跳进水中打捞财物。捞着捞着,一个浪头打来,他连人带物被卷走了。第二天早晨,河水跌落,老三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摊在了灞河滩的沙石上……老三因未娶媳妇,无儿无女,于是,官府里又令一姓潘的老汉住进了小陈庄,从此,又更名潘家宅,后来,人们又讹传为潘家寨。

人常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移民本是一个藤上的苦瓜,陈家三弟兄却依仗人多势众,欺压姓黄的,罪孽深重。虽经官府惩罚,却因祸得福,反而获得一千五百亩水浇田。但上苍有眼,不容恶人孳生,本要全家赶尽杀绝,但念排水造田有功,就扼杀了南北二户,仅留老二一户与姓黄的平分秋色。

陈老二为人本分,心地善良,加上连年来家中灾祸不断,自知他家做了亏心事,有罪于黄家,于是,就把平地匀出十亩给姓黄的耕种。姓黄的也见陈老二忠厚老诚,就把自己唯一的小女儿送给了陈老二的儿子做媳妇。千年的柏,万年的槐,为了表示陈、黄两家人一同来至大槐树底下,又为了纪念陈、黄两家合好,就在两家人的房子中间合伙栽了一棵小槐树。两家结亲后,从此和睦相处,再无冲撞。

直到几年后,姓黄的老两口相继下世,这黄家庄就全归陈老二一家所有了。

再后来,黄家庄没了一户姓黄的,不过,那棵小槐树经过了三百余年的风风雨雨,长势茁壮,此时已两个人合搂不严,成为庄上一景,蔚为壮观。

直到明朝朱元璋坐江山时,这里已是二百多户近千口人的大村子了。嘉靖爷年间,县老爷命人编纂县志,就干脆改黄家庄叫“槐树庄”了。

如今的槐树庄,三百六十户,两千五百口,清一色的陈姓人家。古槐树下边埋着一千年前那位忠厚老实的陈老二,历朝历代又在古槐前后修了祠堂,族人逢年过节都来祠前焚香祭祀。在那个史无前例的年月,槐树庄拆掉了祠庙,搬走了神像,砍伐了庙前庙后一搂粗的古柏树,只留一株古老的槐树,孤零零地长在村子中央的土坛上。

陈乙坤正儿八经的是一千多年前那个陈老二的后裔。

陈乙坤的父亲陈明理,是60年代的高中毕业生,为了支授农业第一线,放弃高考的宝贵相会,回到了槐树庄男女老少,经历了一个运动又一个运动,然而,在他三十一岁那年,却被一顶骇人听闻的帽子,卷到运动的旋涡里,终于死在了这场运动中。

那时,陈明理的三个儿子年龄尚小,最大的甲坤还不到十岁,正上小学二年级;二儿子乙坤年仅七岁,初次入学;三儿子丙坤,刚刚出世,还躺在他娘怀里吃奶哩。明理一死,全家人的生活重担就落在了老婆白莲身上。这白莲本来大男人两岁,三十三岁的女人从此守起寡来。

如今,白莲已是五十二三的老婆子了。生活的重担,儿女们的负累,整得她脸上横一道竖一道地布满了皱纹,头发也早早地变得又花又白,加上她早年曾经缠过两年的萝卜脚,走起路来扭扭捏捏,活像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如今,她的三个儿子都是墙高的小伙子,村里人倒忘了她的真名字,见了面都称她“陈妈妈”。

实质上,陈妈妈不老。用清河川人的话说,陈妈妈算得上槐树庄的“力量人”。她一辈子精明能干,治家严谨,邻里相处也挺和睦。她对儿子要求非常严格。要不,一个守了二十多年寡的女人,怎么能供出一个初中生,两个高中毕业生呢?

陈妈妈在村子里是受人尊敬的人物。自古道,寡妇门前是非多。陈妈妈守寡二十年,把三个儿子一个一个抚养成大小伙子,生活虽然受尽磨难,但她没有跟任何男人来往过。没一个人敢向陈妈妈说那些是是非非的话。她是个正派人物,村子里那些“牛鬼蛇神”,她见不得,特别是跟别的男人胡来的女人,她从来瞧不起,只要有人提起那些风流事,她就会在地上一连吐几口:“呸!呸!恶心死人咧!”

任家村的红裤子是远近闻名的风骚婆娘,在自家的土炕上跟娘家人胡来,被村里人当场抓住,光着身子吊在树上挨打,谁不知道?陈妈妈早就听人说过了。她当年听到这话后,还曾骂过:“红裤子真不要脸!你有男人哩,又不是守空房哩,看把你孤清得受不了……胡来啥哩?不怕瞎瞎名誉传出去,给儿女们脸上抹黑!”

老二乙坤偏偏瞅了红裤子的女儿做对象!咳,真不嫌丢人!陈妈妈想:“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不光彩哩!”

于是,陈妈妈坚决反对。

老大甲坤去年刚结婚,媳妇是潘家寨潘满年的大女儿。这件婚事,是陈妈一手操办的。首先,她看中了潘满年那个老汉:忠厚、老实、勤恳,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

陈妈妈不同意老二跟任月玲谈恋爱。他们两人一生气,就向学校里走去。临走时,老二向甲坤说:“哥,你帮我劝劝咱妈吧!”甲坤这就走过来向妈说:“妈,老二愿意,你就让他们谈吧,咱们何必阻挡人家哩?再说,那女子怪聪明的,人也长得不错……”

“对咧对咧,少说两句!”陈妈妈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红裤子的女儿再漂亮,我也不希罕!逮猪娃看母猪哩,你没看,红裤子那人是个啥货色?当娘的不好,还能生出个好女子来?”

“妈,红裤子虽然不好,但那女子不错。老二眼里有水哩,你不要错过了这个好机会。万一弄崩了,以后再找像这样好的娃,就难了……”老大甲坤说。

“操你的心!”陈妈头一扭,“世上又不是红裤子家那一个女子,多着哩……甭害怕,有我!”

陈妈的三个儿子,都是很听话的。老大甲坤一贯忠厚诚实,在妈跟前百依百顺,从不与妈叮嘴。妈不同意的事,他绝不违抗。妈既然不同意老二跟那女子谈,他也就不好再劝说了。

三天后,老二从学校回来,把书籍和作业本在桌子上一放,双膝一屈,跪在妈面前,一言不发。

陈妈妈刚说起身要走,他又拉住了衣角,说:“妈,你看,我活了二十多岁,啥时候违抗过你的命令呢?二十多年来,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去;你叫我睡着,我眼睛不敢睁着……可是,这一次,你就依了我吧!妈,我只求你这一次。以后,你说啥,我都听就是了。”

“妈的脾气你知道,说一不二!我说不行的事,你再劝说也不会依你。你就收了这个心吧……”陈妈妈说。

“妈,”老二抬起头,说:“我和任月玲已商量好了,我们两人都不再上学读书了,现在就结婚,回来侍侯你老人家,你要是嫌他妈名誉不好,我们以后和她家断绝关系,两家不再来往。她甭上咱家来,我和月玲也不到她家去……”

还不等乙坤说完,陈妈就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倒是个屁!世上那有两亲家不来往的?那女子不要娘家,难道我孙子还不要舅家?”

乙坤的双腿跪得发麻,就动了一下,换了一种姿势,恳求说:“妈,你答应吧!”

陈妈说:“跪!跪!跪到天黑,我都不答应。”

乙坤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妈手里,说:“妈……”

陈妈双手接住,展开一看,立即扇了乙坤一个耳光,霎时,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栗,气得瘫坐在椅子上。

“妈……”乙坤抱住了妈的腿,说,“你答应我吧。”

“你怎能这般大胆,没有我的话,你敢把结婚证拿回来!这是谁出的鬼点子?陈妈又扇了乙坤一个耳光,并且把结婚证摔在地上。”

房门外突然闪进来一个女子,望着浑身颤栗的乙坤妈,甜甜地叫了声:“妈!”然后也低下头,跪在了乙坤身边。

陈妈看看是红裤子的女儿跪在那里,就把脸一扭,说:“你把我甭叫妈!”

“妈,你看……”月玲把她那份结婚证在陈妈面前扬一扬,说:“我们已经把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就答应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陈妈站起来,又拿出她那句口头禅:“我说了算!”

陈妈朝灶房走去。

乙坤和月玲仍然跪在那里。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苦涩地笑了。乙坤朝月玲一嚅嘴,两人手拉手又向灶房赶去。

陈妈正坐在灶窝的板凳上长吁短叹,月玲和乙坤又一前一后走进门来。两人齐刷刷地站在陈妈身边。

月玲说:“妈,你老人家甭生气,这事都怪我们两个太年轻,不懂事,预先没跟你讲好。我们向你赔罪!妈……”

“你把我甭叫妈!”陈妈双手搂住膝盖,扭了个身,不去看他俩。

“妈,我们已商量好了,结婚时一切从简:不设席,不待客,不用你老人家受麻烦。”乙坤说。

“妈,我也不要嫁妆,我娘家也不要财礼。从今天起,我就不再回任家村去了。”月玲说。

听了两个娃的叙述,陈妈一时倒愣住了。

陈妈想:答应吧,咱一个堂堂正正的正派人家,怎能和红裤子这样的人打亲家?岂不遭世人笑骂!不答应吧,两个娃又坚决同意,而且“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陈妈实在为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就长长地“嘘”了一声,说:“我不管,你们爱咋办就咋办!从今往后,我没你这儿,你也没我这娘……”

2

前门“咯吱”一响,老大甲坤的媳妇金女,肩上挎了个花提兜,走进门来。

金女是一个礼拜前去娘家替爸爸帮忙收秋的。娘家没了妈,留下两个妹妹和爸爸三个人过日子。二妹银女虽然过了二十岁生日,但因十几岁那年出麻疹,高烧过后,留下了双目失明的后遗症,在家中连做饭这点小活计,也没法干。三妹幺女只好跟着爸爸出出进进,又是用提笼挑苞谷棒子,又是用架子车给地里送粪,里里外外都有她的份,像个男孩子似的。金女只好在秋收大忙时节,撂下自己家中的活儿,去“熬娘家”。反正,甲坤家有的是劳力,也不在乎金女一个人,于是,陈妈就支使她去帮爸爸和妹妹们做饭。娘家的秋庄稼已收了大半,爸爸又催她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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