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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勉勉强强上了高中,任月玲转学到岚川镇县立中学。这儿距清河川三十多里,是清玉公路和312国道的交叉口。交通方便,工商业集中,学生来至全县四乡八里。清河川来的学生占不到十分这一。于是,女巫、红裤子、神婆子,还有那些更难听的字眼,在学生中流传得微乎其微。年龄一天一天增长了,那些在清河川曾经奚落过任月玲的坏学生都被升学考试淘汰了,个别有出息的被优异成绩提到高中来的学生,很有理智地控制了往昔那种不应有的恶作剧。任月玲从此得到了思想上的解放……

高中三年,任月玲和一个叫陈乙坤的男生同桌。他是槐树庄陈明理的二儿子。两人同桌三年,关系相处得很不错。他常常像亲哥哥一般关心月玲,照顾月玲,从学习到生活,无微不至。

有一次,县城北刘曲乡一个学生,在任月玲面前刚说了“神婆子”三字,被陈乙坤听到了,立即走上前,采住衣领,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那学生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陈乙坤又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两脚……临了,又叮咛一句:“以后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那学生眼睛一愣,说:“神婆子又不是你丈母娘,你袒护个啥?”陈乙坤立即脱掉鞋子,在那学生嘴上狠狠地给了一下,霎时,血从口角流出来了……

任月玲虽然觉得了陈乙坤有点过份,但陈乙坤乐于助人,抱打不平,能维持她应有的尊严,她十分感激。

他是她的保护神。

星期六,住校生都回家取馍。任月玲约他一路回家。陈乙坤要回他的槐树庄,必须经过任月玲的任家村,所以,他俩常常就一块儿离校,又一块儿返校。

这个星期天,任月玲把陈乙坤领到了她家里。刚一进门就说:“妈,这是我的同桌,陈乙坤,咱们邻村的……”然后,就什么话也不说,去替陈乙坤倒开水。

红裤子一看这个陈乙坤长得白白净净,四方脸,浓眉大眼,怪漂亮的,立即就猜到了,这是女儿给她瞅的对象。于是,她立即上去招呼,端来一把木椅子让乙坤坐了,又拿来糖瓶子,给乙坤的杯子里美美地舀了三汤匙白糖。接着,又端出她的鸡蛋罐罐,要给陈乙坤打荷包蛋。

陈乙坤被任月玲娘这种热情的招待,弄得不好意思,就上去挡住了。任月玲看他有点见外,就朝他使了个眼色,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真傻!不吃白不吃……”

月玲柔媚的眼色被娘窥见了。她进一步认定,月玲对这小伙子有情,不然,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的同学呢?红裤子没有听陈乙坤的劝阻,相反地,在开水锅里还多打了两个鸡蛋。

任月玲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同学朝家里领过,更不要说是一个男生。这几年,村上实行了责任制,庄稼连年丰收,清河川方圆几十里又盛产黄豆,只交售黄豆一项,还没过几年功夫,她那“老好”父亲就给她家撑起了三间大瓦房。虽然是土石砖木结构,比不上邻家的高楼大厦,但总比前多年那一间小瓦屋宽敞得多了。她不怕同学笑话她的屋子窄狭,也不怕同学嫌她的家中收拾得不干净,怕就怕堂屋中间摆设的那个“伐神”香案。那案子上摆着花花绿绿的神柱楼,点着闪闪亮亮的蜡烛,焚着飘飘袅袅的香烟……多羞人!妈弄这一套迷信品,实在不雅,害得她不敢让任何一个同学走进她的家门。去年,曾有两个女同学要趁暑假来她家玩,她都婉言谢绝了。像陈乙坤这样的男生,她更不敢朝家里领……

可是,今天居然把陈乙坤领来了!邀请陈乙坤的那一阵她是怎么想的,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好像是……

荷包蛋打好了。妈在一只碗里舀了五个,另一只碗里舀了三个。她又给五个那一碗调了几勺白糖,端到陈乙坤跟前,笑笑说:“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就是这!”

任月玲没有让妈吃,毫不客气地端起剩下的那只碗,坐在陈乙坤身边,慢慢地陪着他吃起来。红裤子看着两个娃“亲热”的那种架势,抿嘴一笑,避到后院收拾柴禾去了。

吃完了荷包蛋,陈乙坤望着任月玲说:“玲,我下午给你家到田里掰苞谷吧!”

“可以。那我就谢谢你了!”任月玲说。

红裤子在后院里贼着耳朵听。当她听见小伙子要替女儿在田里干活,心里十分高兴,就张罗着找来竹担笼,又去收拾架子车……

任月玲走到后院门口,说:“妈,我同学要替咱家掰苞谷,我俩一块去杏花碥了。”

“哎,哪能麻烦你的同学替咱家干活?”红裤子转向陈乙坤,十分殷勤地说:“来了,就好好歇着吧!小房里有书,你们一块儿读……”

“姨,秋收大忙季节,我们能静静地坐在书房吗?我们家中劳力多,早就掰完了。还是帮你家掰吧。”陈乙坤说。

“这,这就……”红裤子抱歉地笑着说。

陈乙坤拉着架子车,任月玲跟在后边,两人说说笑笑向杏花碥走去。红裤子靠在门框上,望着两个娃的背影,在心里笑。

东隔壁的小媳妇淑苗看到了,问:“红裤子姨,刚才拉架子车那个小伙,是你家玲玲的女婿吗?”

“嘿嘿,嘿嘿,”红裤子没法回答,想了想就说:“是的,是的!不过,暂时,还没成哩……”

那小媳妇说:“你玲玲真有福气!看那小伙子多漂亮!”

红裤子点着一支烟甜甜地笑笑。

任月玲两人去田里还不到一个小时,红裤子就在小竹篮里装了六个馏热了的蒸馍,又放了一碟油泼辣子,锁了门。她要给俩娃送吃的去!

忘了带水,她又开了门,取出绿色塑料壳的热水瓶。然后,“嗵嗵嗵”地向杏花碥走去。

走到地头,见他的男人“老好”,正和两人娃在苞谷地的另一头劳作着,就把两只手在膝盖上一拍,一边朝男人招手,一边喊:“哎,老东西!快过来,快过来!你个老东西……”

“好,好,好。”“老好”听见娃她妈呼唤,就给两个娃说了一声,顺着苞谷行子走过来。他大张着嘴,仰起脸望着红裤子问:“咦,啥事吗?你呐喊啥哩?”

“我说你个老东西啊,咋那样没‘象’呢?两个娃在一块说话哩,你也不避一避?”红裤子教训国人,“你听见了没有?”

“噢,说话,说话……”“老好”虽然频频点头,但仍疑惑不解,还没有弄清婆娘说的是啥意思,就痴痴地问,“说什么话?啊?”

“秘密!”红裤子诡谲地朝男人说。

“老好”还是不晓得两个娃有什么秘密话要说,就快快地从竹篮中拿起一个馍,啃起来,婆娘要给他倒一杯水,他摇摇头:“我爱吃干的,不喜欢喝水。”

红裤子顺着男人刚走过来的苞谷行子,又走过去,把馍和水放在两个娃跟前,然后,又像逃跑似的,顺着苞谷行子走过来。她要让两个娃坐在一块吃着说着。

男人是个死心眼,连这点事色都看不出来。难道年轻时没谈过恋爱?这笨东西,真是个大大的老好!榆木疙瘩!老实的了得。难怪村里人给他起了个“老好”的绰号。

红裤子怕男人在地里干活,妨碍了两个娃谈话,干脆支使他把苞谷棒子朝回运送,这里由她先支应着。

男人说了声“好,好,好。”就挑起竹笼回家了。走后,红裤子隐着身子坐在一棵椿树后边,不让两个娃看见。一会儿,她侧着头朝两个娃看一眼,只见他们面对面坐在地头的一条石硷上吃馍,但是,两人距离很远。她想:这两个瓜货,离那么远,怎能说悄悄话呢?

再过一会儿去看,只见两个娃又进了苞谷地里边。她把两手一合,在心里笑了!

记得,那年她十八岁。她哥哥有个要好朋友,叫运良,常去他们家玩。也是这个季节,运良帮着哥哥到茅屋后边的小沟里掰苞谷。妈妈让她去送水,她提了个竹篮子和瓦罐送进了小沟。哥哥要她放到苞谷地里边的一块板板石上,让运良先吃着喝着,他却挑起两笼苞谷棒子送回了家。哥哥刚走出苞谷地,运良就让她递一杯水过来。她替运良倒满了水,双手递过去。接水的时候,运良却睁着一对异样的眼睛瞅她。她脸红了,羞得低下了头。猛不防,运良抱起她就跑,一直跑到沟里边的一棵松树底下。她还来不及喊叫,就被他抹下了裤子……咳!那鬼才叫胆大哩!自那次以后,运良常常有事没事来她家找她哥哥,趁人不注意,就抱住她亲一口,或者隔着衣服捏一下奶奶。只要家里没人,那死鬼非要干那事不可。后来,后来连她也控制不住了,运良一天不上她的门,她就觉得心慌……

咳,你看月玲这瓜货,快二十岁的人了,还不懂得啥叫恋爱。她又朝苞谷地里边瞅去,哟,他娘的!这两个闷种!离得那么远,一个在地中间,一个在地边边……咳,这两个娃忒规矩!她想。

红裤子从椿树后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朝回家的路上走来。她一路走一路想:这两个娃也许不是谈恋爱,仅仅是一般同学而已!是同学,谁还不给谁家帮个忙呀?

快到村口,红裤子又想:“要真的是恋爱,我首先赞成。那娃多亲(漂亮)!”

说实在的,任月玲就是看上了陈乙坤,两个人确确实实正在恋受。

红裤子虽然赞成,乙坤他妈却坚决反对!

又一个礼拜日,陈乙坤领着任月玲上他们家。哥哥甲坤见二弟引回来一个女学生,知道是他恋的对象。因为上个礼拜日,他曾向他提说过这事。哥哥立即打来一盆洗脸水,让他俩洗洗。

月玲洗罢,又由乙坤领着去上房见他妈。乙坤妈正坐在一堆苞谷棒子边剥壳子,见乙坤领了个女娃走进来,就立即站起来招呼。

月玲见了乙坤妈,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一弯腰:“大妈好?”

“好,好,快来坐!好娃哩,你看,秋庄稼太邋遢,一摆一屋子,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乙坤妈把一双眼眉都笑弯了。

月玲说:“大妈,都一样……我也是农家出身,屋子里还不是摆得满满荡荡的!”说着,就端了一只小木凳,放在苞谷棒子边,顺手剥起壳子来。

“哎哟,要不得!要不得!”乙坤妈动手拉月玲,说,“到我们家来就算是客,怎么能叫客人劳动呢?”

月玲把一条长辫子朝后一甩,笑着说:“劳动惯了的,闲坐在那儿不自在!”

于是,乙坤妈扭着一双早年曾经缠了两年的萝卜脚,向前院的灶房走去,张罗着替月玲他们擀细面条,还摘了一把大葱切碎,炒了一盘葱花。

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快下面的时候,乙坤妈从灶房里跑出来,向正在上房和任月玲一块剥子的乙坤招招手,使个眼色,让他到前院里来。

乙坤给月玲交代了一声,就向妈走去。

月玲笑了。

妈妈附在乙坤的耳朵上,上声问:“这女子是谁?”

乙坤一笑,也小声说:“我找了个对象……”

乙坤妈又朝上房里瞅了一眼,说:“这娃咋长得这亲的!哟,水漉漉的脸蛋儿,圆虎虎的眼睛,苗苗条条的,好看死咧……乙坤,你真有福气!”

乙坤听妈一说,心里舒服极了。

乙坤妈又从前院厢房端来一海碗板票,笑着放在任月玲身边说:“吃吧,亲女子,这是桐花岔一个亲戚昨天刚送来的,好吃得很,又干面,又香甜……”

“谢谢。大妈!”任月玲莞尔一笑。

“把手上的活撂下,那不急着干。你先吃栗子,我给咱下面去。”乙坤妈又扭着一双萝卜脚向前院走去。

在灶房里,妈问:“乙坤,这女子是哪个村的?”

“你猜?”乙坤和妈捉迷藏。

“傻瓜,没头没脑的,叫妈咋猜?”乙坤妈仍是喜滋滋的。

乙坤朝南一指,说:“不远,任家村的。”

妈一下子高兴了,说:“哎哟,那才好,结了婚,两家距离近近的,来往也方便。你说说,是谁家的女子,我怎么没见过啊!”

乙坤朝月玲瞅了一眼,趴在妈的耳朵上,悄着声儿说:“神婆红裤子家的。”

“你说啥?”乙坤妈蓦地愣住了,“怎么是那个妖精的女子?”

“你怎么骂人家?她家的女子怎么啦?”乙坤怕任月玲在上房里听见,立即闭上了灶房的门。

“如果是神婆的女子,长得再漂亮,咱也不要。跟这种人结亲,还不让人把脊背戳透!”乙坤妈立即没心情做饭了,于是,就坐在灶门口的板凳上,双手搂住膝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妈,月玲是个好娃,我爱她……”乙坤央求说。

“不行,红裤子的女子说啥也不能要……咱又不是给你订不下媳妇,何必叫人笑话咱?”乙坤妈一生气,把烧火的铁棍向门口猛地一撂,发出“当啷”一声。

任月玲在上房里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前院的吵架声,知道与她有关。但为了不把事情弄僵,她不好意思马上就离开乙坤家,先是在上房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向灶房里走来。

听到任月玲走路的脚步声,乙坤把灶房的独扇门打开了。

月玲站在灶房门口,说:“大妈,星期日没事,我来你家玩玩。你不必麻烦了,我和乙坤是同学,整天在一个桌子上坐着,又不是啥稀客,不用烧呀炒呀的……”

乙坤妈立即从板凳上站起来,走到月玲跟前,笑一笑,说:“看你说的,第一次到我们家来,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

月玲又是莞尔一笑:“大妈,那就让我帮你烧火吧!”

于是,任月玲烧火,乙坤妈下面条,乙坤准备酱醋和油泼辣子蒜水水等一应调料,并去上房抹桌擦椅,准备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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