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头起初死活不要,说用不了那么多,这青圭他只是费个嘴皮子,后来我们硬是将钱塞给了他老婆,他才勉强同意收下。
几盘菜陆续端了上来,我和胖子又是多少天都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刚想拿筷子开吃,就被向茹在一旁捣了一下。
向茹先将一些菜夹到了可怜巴巴望着我们的老钟头的三个孩子碗里,见他们高兴地吃了起来,我们才开始动了筷子。
“这次去新疆怎么样?没遇到什么危险吧?”老钟头问道。
“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差点回不来了。”胖子边吃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怎么着?新疆的大姑娘是不是相中胖爷了,不让走了是吧?”老钟头笑着说。
“我倒想被新疆的大姑娘相中呢,但相中我们的不是大姑娘,而是楼兰美男。”胖子说道。
“哦?那几位可得给我说说看!”老钟头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我们就把这次去楼兰的前后经历给他大概说了一说,当说道陈教授已经回不来了的时候,老钟头不觉潸然泪下,直叹惋惜,看的出来他和陈教授感情很深。
“我们虽然没带回来那个黄金面具,但是拿了一些其它的东西给你看看。”说罢我拿出胖子摘下来的那几件明器递给老钟头。
“好家伙!我说你们行呐!这玩意儿少说也有一千六七百年了,这么好的黄金饰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钟头两眼发光,不住地赞叹道。我听他说的年代和陈教授推测的楼兰王朝消失的年代如此接近,不由地佩服起来。
“这玩意儿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嗨!叫黄金饰品呗!”胖子在一旁不屑地用废话说道。
“胖爷此言差矣!”老钟头清了清嗓子说道:“您看这上面的纹饰,这项链宽而厚,大小金片一共二十四个,上面用兽面纹装饰,中间是颗红宝石,咱们按古玩行当里的规矩,可以管它叫做‘兽面纹镶钻金项链’。这里的钻并不是说它就是块钻石,而是为了好听好记,红宝石的硬度为九级,钻石是十级,故有此区分。”
“这金手指虽然只是那雕像的一角,我也没看见那雕像的全貌,但我相信以这工艺水平来看,这楼兰文明已经相当发达了。而且我看这些金器不像是那赤乌族人做的,应该是他们抓了楼兰的工匠,逼他们做的。”老钟头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至于这‘五铢钱’之类的,名字几位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对了,你们见没见到那棺内躺着的那个老粽子的真面目?”老钟头问道。
“嗨!我们哪儿时间去看他啊?我倒是想看来着,可刚动了那黄金面具一下就开始发大水了,反正那家伙全身发青,身上毛很长,手和脚指甲都这么长,跟他妈鸟爪似的,还有点儿像兽爪。个子很高,像个巨人,估计我还不到他的肩膀!”胖子边说边比划着。
“哦?”老钟头听的入了神,点了一只烟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听胖爷这么一说,我倒忽然想起来,当年我在阿坝当知青的时候,听当地人说起过这么一个事儿。说的是他们从西藏那边过来的时候,在一个叫丹珠错的圣湖旁边,看见一群藏民围在那里,挤进去一看都吓了一跳,只见地上有一个巨人躺在那里。那巨人的样子跟你说的差不多,甚至比你说的还吓人,但是衣饰什么的已经被一些藏民给抢走了,唉!现在想来还是很怀念当知青的那段日子。”
“啊?这么说还真有赤乌族这一说?”我和胖子惊讶道。
“是不是赤乌族我倒不敢确定,因为他们也是道听途说,不过你别说,西藏那边还真有不少古墓,我就亲眼见过一些。估计是那帮盗墓的胆小,墓口都炸开了都没敢进去。后来生产队几个人进去一看回来说,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这几个小子拿了些瓶瓶罐罐的出来当了夜壶。后来生产队听说了就都进去拿,再后来就给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