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瞎看书上说的,呵呵!您别激动!”
“什么书?!”
“哦,我也忘了名字了。”我心想什么书能告诉你吗?都让你知道了,那我们还混个屁啊!
“哦,呵呵,没什么,我只是问问。好!你们这些学生我收了,这次路费我出,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咱们后天出发!”陈教授看出了我的意思,也不好刨根问底了。没想到就冲这个,他就爽快地接受了我们。
接下来的两天,我拿着钱去还了一些债,都花完了,也还是欠着一些,索性去找胖子和向茹打点装备。
我让胖子把上次那把德国鬼子的刺刀带上,这次去可不是在家附近玩玩的,不一定面临什么样危险,尽量把能想到的全带上,有备无患。
盗墓和考古是两码事,首先出发点就不一样,但是其中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盗墓的行话叫倒斗,北方有的地方叫的更有意思,叫“刨坑”,虽然土,但却很形象。有些盗墓的大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炸药一顿乱炸,能把墓口炸出来就炸出来,根本不会理会能不能把里面的玩意儿炸烂。
考古就截然不同了,那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什么考古铲、普探铲、泥探铲、破砖铲、掏沙铲、平铲、撬铲、灰桩铲、炮眼铲、刷铲、取土样铲、考古手铲、筒子铲……考古探针、尖针头、圆针头、开槽平针头、无槽平针头、探针配重器等乱七八糟一大堆,小时候见父亲那些考古学家朋友背这这些东西东奔西走就觉得累的慌。
但非要给这两个行当排个先后,那么盗墓肯定是考古的鼻祖了。古人先有的盗墓,本朝盗前朝的墓,后朝再盗本朝的墓,衍生到后来才有了为了保护和研究人类文明而出现的考古学。但考古和盗墓都已经成了两门非常精深的学问,一个始终应用于民间,而另一个却是为研究而生的。
盗墓者有的什么都不信,只信钱,但真正的行家却都是很有讲究的。比如“三轻”、“两重”、“一响”、“开棺就跑”、“阳前阴后”等等。
“三轻”就是进了墓穴脚步要轻;见了墓**的东西,就是行内称的“明器”,手要轻;想要商量的时候,说话要轻。这些都是为了不惊醒墓穴里的某些东西而总结出来的一些讲究,我却认为是出于对死人的最后一点尊重,人家的东西都被你拿了,还尊重个屁啊!
“两重”就是遇见诈尸一类异常的事情,下手要重;同伴之间因为分赃不均而起杀心,下手要重,万不可让对方活着出去。
“一响”就是放屁一定要响,这条大概是后人总结出来的,据说有些人,就因为诈尸的时候放了个很响的屁,居然就把尸体给整趴下了。深究起来,跟中国古代说的“拿鸡狗之血和以污秽之物泼其身以震之”应该是如出一辙。考虑到这条,我就让胖子杀了两只鸡和一只狗,把它们的血兑些水,装进瓶子里以防万一。有个词叫“狗血淋头”,来历大概出于道教这类的宗教,他们认为鸡狗一类的血有天罡之气,也就是正阳之气,将它们的血淋到那妖魔的头上,可以使它们束手就擒,后来被引申为将某人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无计可施的样子。但有些东西说不准,邪门起来要你命。
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他们庄上很早以前有个外号叫“张大胆”的小子,经常和人打赌去庄东头的荒坟堆上坐着比胆量,谁都不敢去,就他敢,他还就指着自己这个胆量和人打赌弄两钱花。一晚几个闲汉又和他打赌,让他去,天亮回来就给他二十文钱,他二话没说就去了。可大家都想吓唬一下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于是就偷偷在他身后跟了过去。只见他走到庄东头,坐在了一个长满了杂草的无名坟的坟头上,这坟据爷爷说现在还在那里,不知道多少年了。
这小子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打起了呼噜。可过了一会儿就听坟里有个阴森的女子的声音问道:“压着我了,你翻个身!”见他没反应,这声音就继续说道:“压着我了,你翻个身!”
张大胆一下就醒了,连忙说道:“我这就走!”可只听那阴森的声音笑了两声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你进来睡,我出去坐着!”
“别别!”张大胆拔腿就想跑,可就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似地站不起来,忽地一下就陷进了坟里不见了!
紧接着从里面爬出了一个长发盖脸的女人,坐在了坟包上,冲着在旁边草丛里跟来吓张大胆的几个闲汉用那恐怖的声音问道:“还看吗?”然后用手撩开盖在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张青色的脸,瞪着两个血眼珠子,冲着几个闲汉一笑。吓的他们魂都飞了,大叫着跑回了庄里,给谁说谁都不信,但日后都成了疯子,见了人就笑着说:“还看吗?还看吗?”
再往后有些赶夜路的从那里路过,回来后都像变了个人似地,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