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峭壁下面有些礁石正好可以落脚,我们带上矿工帽,背上必备的东西,冒险跳了上去。
往左一步是黑色的海水,而右边却紧贴着高耸的峭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虽说从小在海边长大,但是我对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可能是听我爷爷讲大海里各种传说讲多了。胶州半岛的老一辈人都知道这么一个传说,说是每逢月圆之夜,就有一种声音从海里传来。声音之大,沿海几个县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像是一只大海牛在叫。但海牛是什么?谁都说不清楚,大家也都没见过这个东西,只是就这样给它随便起了个名字。
我自告奋勇地攀在了最前面,向茹夹在中间,胖子也毫不示弱地跟了上来。每挪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攀援着旁边峭壁上的岩石,脚下如履薄冰,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掉进海里葬身鱼腹,天晓得脚下这黝黑的大海里有什么东西正窥探着我们这三个人肉包子。
忽然我发现前面几米没有了礁石,妈的!正应了那句老话“人倒霉,鬼吹灯,放屁都砸脚后跟”,我不禁懊恼起来。向茹和胖子见我停下不走了,就在后面问我,我侧身贴在了峭壁上让他们自己看。他们探头过来,矿工帽上的灯将这里的情况照了个清楚。胖子向我耸了耸肩膀,向茹也一时没了注意。我望了望四周,忽然抬头看见了峭壁上突出来的一棵“探海松”,这下我来了注意。
“把飞爪给我。”我对向茹说道,她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下,顿时也明白了。
我拿着飞爪在空中转了几圈,使劲往那松树上一甩,“嗖”地一下就绕在了树上。
“你小子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胖子惊讶道。
“废话,前几年我去内蒙古的朋友家住了一阵,别的没学会,跟他爸学了一手套马的本事。”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又用力拉了拉,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就一使劲儿,一下子荡了过去。
我又将绳子甩给他们,向茹的身手灵巧的让我出奇,胖子跟个大钟摆似地荡了过来。
“我看你的身手很灵巧,是不是以前练过啊?”我回头朝向茹问道。
“废话,我妹妹从小学的就是体操!”还没等向茹回答,胖子先以牙还牙帮她说了,这家伙一点亏都吃不得。
好容易走到洞口,淅淅沥沥的雨也停了。我在外面仰望整个洞穴的外貌,诡异的让我害怕。洞口上面左右各有两个浅一些的洞,和洞口一起,就像一个望着深邃的大海咆哮的骷髅头,我们没敢多看,就走了进去。
忽然一股极其腥臭的气味钻进我鼻子里,恶心的让我想吐,向茹和胖子也在后面捏起了鼻子,我们互相看了看,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整个洞内漆黑一片,若不是我们矿工帽上的头灯照着,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外面的海涛声一阵阵地传来,整个洞穴就像一个大海螺一样呼呼地响着。脚下到处都是粘乎乎的海苔和海带,铺在地上厚厚地一层,里面还夹杂着些臭鱼拦虾。
越往里面走越黑,尽管头上的灯坚持到天亮是没问题,可是里面像太空中的黑洞一样,仿佛连光线都吃了进去。
就听“吧唧”一声,跟在我后面的胖子好像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重重地摔了一跤。
“妈的,摔死我了,快扶我一把。”脚下太滑,胖子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我上前拽着他的胳膊,使劲儿想把他拉起来。
“妈呀!快看!这是什么?!”向茹在旁边指着胖子的脚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