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顿时劝:“老爷,万万不可,研儿身子娇弱怎经得起家法呢!请老爷念在我的面子上饶恕了她吧!”说完她起身竟直直欲跪!
她不是夏芝研的生母却处处维护着她!果然有一家主母的风范。
夏志义伸手拦住了原配夫人,叹道:“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若说看她被罚最开心的人大概就是安氏了,以前就看着个小贱人不顺眼,好几次竟然出言顶撞,也不瞧瞧她是个什么东西,如今就让她尝尝家法的厉害。
“爹,不要啊!”夏芝研也出声哀求。
那仆人手脚还挺快,马上就拿来了一个三尺长的板子,大约一公分厚,那厚厚的竹板让人看了就心生寒气。那仆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大夫人声音焦急道:“都是不好,是我没教育好她,老爷你要打就打我吧!”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的,如果是原来那个夏芝研听到一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可惜……是她!
当年大夫人处处疼爱女主,甚至连自家女儿也比不上,让她吃穿用度都用最好的,又不好好教她,找了几个下人教唆她处处与人作对,打骂下人!每一次都让她处在风口浪尖,这府中的下人恨的她牙痒痒!
她屋里的主事儿大丫头秀娟就是从大夫人房里出来的。
多年来被她的捧杀,夏芝研几乎跟亲娘一点不亲。反倒是尊大夫人为娘亲。若不是大夫人教唆她跟安氏对着干,二姨娘安氏怎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夏志义见她如此护着三女儿越发衬得这女儿不堪:“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老爷……”
忽然角落里有一个声音传出来道:“夏老爷不必如此,看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待会儿我回禀了将军这件事就此了结了算了!只是令嫒要随我回一趟将军府,只要把误会说清楚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夏芝研心中一惊,立刻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却见一个身着朴素的青年坐在一旁,淡灰色的衣服,甚至连长相也是其貌不扬的。在这个房间里毫无存在感,怪不得从一开始就没注意到他。
可是一旦他开了口,却成功的把所有人的视线往他身上靠。
这人继续道:“我算是见识到了夏府门风之严,可是小姐毕竟是千金贵体,动用家法确实不妥,不如夏老爷卖小人一个面子,免了这顿家法可好?”
安氏白了一眼,完全没拿他当回事。
他穿的以上比府上的下人还不如他以为自己是谁。
可是这次她聪明的没说话。能在老爷面前如此大胆的人,相比也有一定过人之处吧!
夏志义立刻起身向他拱了拱手道:“哎,家门不幸让先生看笑话了。”
“哎!夏老爷如此客气倒是折煞小人了。”这灰袍男人道:“如此我就带她回将军府复命了!”
“哎,好好好……”
夏芝研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搅晕了,他是谁?
怎么向来眼高于顶的爹都如此客气!不光是她惊讶就连二姨娘安氏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原本各方面平平的男人此刻看过去都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外面阳光似火,热辣辣的打在脸上,那股子燥热难耐惹的人心里焦虑不安。夏芝研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特点的男人,阳光晃动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出了这大门,忍不住道:“刚才多谢你的解围!”
这男人头也未回道:“无妨!”
夏芝研本想好好套套交情问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救她!可是被他如此淡淡的一句带过她还真不好意思就此刨根问底,自打出了屋之后他极少开口。
他行走的速度很快,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可是他却异常贴心,走着脚步就放慢些,似乎在等着夏芝研跟上。这样细微的举动毫不起眼,可是夏芝研却平白心里一暖。看着眼前那灰色的背影,踏实了不少。好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勾引着她一直前进。
那灰色的背影却一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倒是十分安心。出了府,外面准备了一架马车,这马车跟他一样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起眼,可是却停在夏府大门的正中间。
这突兀的破旧马车让人时不时的注目着,让人忍不住揣测这个马车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仆人们兀自猜测呢,忽然看见一个灰袍的男子出来,后面跟着的居然是三小姐,两个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