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月又回到了以前住的地方,不知道房东有没有把房子租出去?
夜月沿着宅子外面走了一圈,一股亲切感随之而来,毕竟是住了那么久的房子。她看了几眼,似乎并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也就是说明房东并没有把房子租出去。
这一带属于老城区,所以大家基本不会往这边租房,除非是像她这种走投无路的。
夜月随之来到宅子的后面,一个红漆大门,门上的红漆已经快剥落了,似乎年代很久远。
这是一家老夫妻,儿子女儿都住在市区,平时也不怎么来往,老夫妻俩就靠收点房租钱生活,日子也还算清闲。
他们平时对待夜月和夜星也算挺好的,正因为如此,当初夜月才更加不愿意拖欠房租。
夜月敲敲门,没有人应答,她疑惑着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接着就听见里屋传来哭声。
夜月匆忙走进去,却看见王婶抱着王伯在哭。
“老头子,你别吓我啊。”王婶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
夜月走近一看,发现王伯似乎晕倒了,他的面色极其苍白。
王婶转头看着夜月,“小月,你怎么回来了。”
“王婶,王伯伯这是怎么了?”夜月问道。
王婶一抹眼泪,伤心的说,“先前还好好的,突然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婶,您先别着急,我们把王伯送去医院看看。”说着夜月就和王婶共同搀扶起王伯向门外走去。
医院里,医生细心的替王伯检查了一下,然后再一旁做笔录。
夜月走过去,问道,“医生,病人的身体怎么样?”
医生用手扶了一下眼镜,审视了一下夜月,然后才缓缓开口道,“病人没什么大碍,突然晕倒只是有些贫血,注意休息就好了。不过建议病人留院观察几天,做个全身检查。”
一听见夜月的疑问,王婶也在一旁听着。等医生走后王婶就凑过来问夜月,“小月啊,医生怎么说?”
“王婶,您别担心,王伯没有什么事,好好休息就行了。不过医生建议留下来做个全身检查,到时候就可以出院了。”夜月拍着王婶的手安慰道。
王婶擦擦眼角的泪,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她又转而看着夜月,微笑道,“小月啊,今天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王婶又再次湿润的眼眶,夜月赶紧说道,“王婶,您别那么客气,这么多年来我和小星还得多亏了您的照顾。”
“唉,真是个好姑娘啊。”王婶感慨着。
“对了,王婶,要不要给您儿子女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看看你们。”夜月想着反正已经到了市区附近了,不如通知一下他们来看下二老。
王婶摇摇头,“不用了,他们最多稍两个钱回家,何时真心关心过我和老伴儿。”
看着王婶眼里的暗淡,夜月也知道王婶的难过,她的儿子女儿几乎没回来过,这么多年来,她也最多看过他们三四次。
王婶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夜月,“小月,你不是搬走了吗?怎么会回来?”
夜月不自然的别过头去,“王婶,其实这次回来,是想租回原来的房子,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回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王婶摸着夜月的手,轻声的说道。
“王婶,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交房租的。”夜月保证道。
王婶呵呵一笑,“没关系的,小月。你不用那么着急,有空多带小星来看看我们就可以了。”
夜月和夜星这俩孩子,很懂事,她也很喜欢,毕竟两个小孩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能帮到一点她还是很乐意帮到的。
“谢谢您,王婶。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过会再来看您跟王伯。”
“去吧,孩子。”王婶朝夜月挥挥手。
夜月说着就往外走,这么快能安顿下来她很开心,至少她可以尽快接小星回来了。
突然想起来这里似乎是林榭所在的医院,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林榭,林泉却从另一边走进来。
还是那双明媚的大眼睛,可爱的酒窝轻旋在她脸颊上,一头齐肩的头发衬托着小脸更加可爱。她以前总是缠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夜月犹豫着要不要跟她打招呼,想起上次林泉给她的一巴掌还有林泉怨恨的眼神,她就退缩了,毕竟林泉是那么恨自己,肯定也不像理自己。
“小月。”要擦身而过的瞬间林泉叫住夜月。
夜月侧过脸来看着她,发现她的脸颊不自然的出现了红晕。
“有空可以来看看我哥。”林泉说完,夜月就惊呆了。
“额?”夜月疑惑着,林泉的意思是……
“还有,上次对不起。”林泉说完脸色更加尴尬了,眼神也不敢看向夜月。
夜月一把抓住林泉的胳膊,开心的问道:“阿泉,你原谅我了是嘛?”
虽然林泉似乎还是不愿意看向夜月,但是夜月知道那是她在别扭。
“阿泉,谢谢你。”夜月一把抱住林泉,乌黑的双眼闪烁着泪意。
林泉犹豫再三,最终将手轻轻拍着夜月的背,“我不应该怪你的。”像是知道了自己上次的错,林泉开口道。
“总之,还是谢谢你,阿泉。”夜月放开林泉,眼角已经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了,“阿泉,我下午再过来看林榭。”
说完夜月就朝另一边走,林泉看着夜月的背影说道,“你记得一定要来看他。”他很想你。这一句林泉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加上这一句。
夜月转身朝她挥挥手,唇角是挥散不去的笑容。
她走在医院的长廊,白色的大理石铺就的长廊格外的安静,医院的消毒汽水味也说不出来好闻还是难闻,只是此刻她的心情是明朗的,明朗到好像再多的问题也不是问题。
她和林泉的友谊好像开始慢慢复苏,虽然现在的林泉似乎有些尴尬,但是她相信再过不久她们一定会恢复从前的感情的。
她现在开始相信,心若向阳,无谓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