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海大怒,手一扬,就把这个家奴的一只手捉住:“贱人,你是自寻死路!”
那家奴被路天海擒住,还想出言骂人,路天海那容她多说,发动内劲,把这个家奴抛起,狠狠砸在墙上。
“啪!”
这个家奴重重撞在墙上,立刻就七孔流血,被摔成了肉泥,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到这一幕,二太太跟四太太都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显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两人都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路天海。
她们做梦也想不到,路天海平时不声不响,此时居然如此大胆狠辣,一出手就把人杀了,完全不给她们面子。
二太太姓陆,大家一般叫她陆夫人。此时,陆夫人看到路天海一出手就把自己的手下杀了,心中大怒,大叫道:“路天海,你居然敢杀我的奴婢?”
路天海冷冷盯着陆夫人,冷冰冰道:“陆夫人,没有想到你们一家居然如此毒辣,竟然同时发动两个计划。那一边的计划失败后,就扣住我母亲,想逼我交出日光徽章,对吗?”
陆夫人听到路天海一说话就道破他们的计划,心中一凛,不过她可是一个泼妇,最擅长的就是耍赖,当下脸不改色,骂骂咧咧道:“路天海,你这个没有父亲的贱种,你杀了我的奴婢,今天你就别想出这个大门。”
路天海把母亲夏夫人扶起,听到陆夫人如此跋扈,冷冷道:“贱妇,你敢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陆夫人破口大骂道:“贱种,骂一遍就骂一遍,你敢……”
“啪啪!”
陆夫人陡然间觉得眼前闪过一个黑影,脸上已经被刮了两个耳光。霎时间,陆夫人只觉得眼前冒起无数星星,耳边发出嗡嗡的响声。
路天海已经回到了原地,冷冷一笑,看着陆夫人。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机,就好像猛虎一般,让人心悸。
全场完全是一片死寂。
没有人想到,纵然是夏夫人和路天江,也想不到,路天海居然会真的动手给了陆夫人两个清脆的耳光。
陆夫人毕竟是路天海的长辈,真的打了长辈,就是违反常伦,这个问题就大了。
唯独四太太钱夫人,默默退到一旁,在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
怔了十多秒钟,陆夫人这才清醒过来,大哭道:“路西松,你这个垃圾,人家打脸打到你夫人脸上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就在这时,路西松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太太,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班人冲了进来,正是路西松等人。
陆夫人哭丧着脸,冲到路西松怀中:“西松,路天海这个贱种,居然敢打我!”
这句话一出,路照日咬了咬嘴唇,脸上显现出一丝恼怒的神色,接着他身影一动,就向路天海冲来。
“天海,当心!”路天江就要冲上去,抵挡路照日的攻击。
没有想到,路天海一抬掌,把路天江和?夏夫人送到一边,接着一拳打出,攻向路照日。
轰轰轰。
路照日的三拳,被路天海轻轻松松地抵挡了。
陆夫人大叫道:“照日,杀了这个贱种!”
路照日尽管不是什么孝顺儿子,不过自己娘亲被人扇了两个耳光,倘若这时候身为儿子还要忍住,那他以后都没有颜面出去见人了。
而且,打人的还是路天海这个死对头。
路天海小心谨慎应对着,方才的交手,路天海已经感觉到,路照日已经拥有第五阶的修为。
论等阶,路照日要比路天海高上一筹。
然而,路天海可是有两辈子的经验,凭借着上一辈子累积起来的战斗经验,路天海有信心能够应对得住路照日。
眼下真正的大敌,并不是路照日,而是路西松,论修为,这时候的路天海,还是远不如路西松。
就在路天海思考如何应对眼前困局的时候,陡然间门外响起一声娇叱:“全部给我停手!”
这把女声听上去不大,不过却带着一种凛然之威,众人一听到这把声音,就晓得是路家本家的大小姐路虹飞到了。
路虹飞今年二十二,身段比一般人略高,她的长发披洒下来,把她的右边脸遮住。
路虹飞负责路家的一般事务,虽然年纪还轻,但因为掌控着家族中的权力,所以说话间自然而然就带着一股权威。路虹飞是老祖宗最爱的大孙女,真的要比较在路家的地位,纵然是路西松,也是不如路虹飞的。
路家这时候因为是老祖宗掌权,所以女性在路家的地位很高,故此对于路虹飞掌管路家一般事务这件事情上,路家里头虽然有人不满,可是也不敢把这种不满的意见表达出来。
“你们是在故意捣乱吗?老祖宗的大寿就快到了,你们难道想故意闹事,惹老祖宗不快吗?”
路虹飞的语气非常严厉,她环顾全场一眼,在场众人之中,除了路天海,居然没有人敢跟她对视。
路照日对于路虹飞一直心存不满,他认为老祖宗偏心于路虹飞,居然把家族的权力交给路虹飞,却没有分出一点给他这个大孙子。
当下,路照日冷然道:“飞姐,你来就最好了。路天海居然出手扇了我母亲两个耳光,这是以下犯上的事情,按照我们路家的家规,应该如何处罚?”
路虹飞眉头紧锁,深深皱起了双眉,把视线转移到路天海的身上。
路天海脸上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显得非常镇定从容,他朗然道:“飞姐,这个陆夫人侮辱我的父亲。我父亲对路家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倘若有人侮辱他,按照我们路家的家法,又该如何处罚?我做为我父亲的儿子,听到有人侮辱我的父亲和母亲,动手保卫我的尊严,又哪里有错?”
路天海一下子就捉住了问题的重点,要知道,方才陆夫人骂了他贱种,就等于侮辱了他的父母,以他父亲在路家的地位与贡献,他动手维护父亲的名声,不仅不会受到责罚,还应该受到肯定才对。
陆夫人也晓得路天海的父亲在路家地位极高,倘若真的骂了他的父亲,那她立刻就成了理亏的一方,连忙辩解道:“虹飞,我只有骂他,并没有骂他父亲。”
路虹飞脸无表情地问道:“陆夫人,你是怎么骂他的?”
“我只是骂他贱种……”陆夫人话一出口,就心叫不妙,觉得这句话不该说出口。
路虹飞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道,你骂路天海贱种,不就等于连他父母一起骂吗?被打也是活该。
在路虹飞的心中,尽管对路天海路天江两兄弟的自甘堕落有点不满,可是对于他们的父亲路天问,路虹飞还是非常尊敬的。而且,路天问跟路虹飞的父亲感情非常好,所以,在感情上,路虹飞不会偏向于路西松,甚至还会略略倾斜于路天海等人。
陆夫人眼珠子一转,觉得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她是肯定不占理的,便连忙转移话题道:“我确实有骂路天海,但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于他毫无道理地杀了我的奴婢,那可是跟了我几十年的奴婢。虹飞,你看看,她死得多惨啊!”
路虹飞瞧了瞧墙角的那一具尸体,又看了路天海一眼,心中暗暗诧异,在她的印象之中,路天海一向比较低调,没有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狠辣的一面,竟然敢在陆夫人面前击杀她的奴婢?
路天海淡淡道:“飞姐,路家的家法有规定,奴婢不可以冒犯主人。倘若奴婢做出对主人不敬的事情,可以立刻击杀。这个奴婢,身为下人,居然敢污蔑我的母亲夏夫人,这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到的事情。我倒是要问一下,这个奴婢的主人是怎么教导奴婢的,居然让奴婢辱骂一个主母?这个约束奴婢不严的事情,是不要也要责罚一下?”
路天江听到路天海的侃侃而谈,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弟弟,实在是太厉害了,言语间总是能够占得住理,让对方无可辩驳。
要晓得,老祖宗最讨厌的,就是恶奴欺主的事情,这件事倘若真的传到老祖宗耳中,只怕真的够陆夫人喝一壶。
路虹飞听到路天海的辩解,心中暗暗点头,脸上却不动声色,看了看陆夫人和路西松,缓缓道:“叔叔,陆夫人,我看你们讲得都有道理,双方各执一词,我也难以处理。不如,我们请老祖宗来裁决这件事,你们看如何?”
路西松脸色一寒:“虹飞,你言重了,这种小事,何须劳动老祖宗?你不需要管这件事,我就可以处理好这一件事情。”
路虹飞脸色一冷:“叔叔,你这话就不对了,老祖宗最不喜欢的,就是路家人内斗,你这样做,是不是要在大寿的时候,让老祖宗不高兴?”
路西松被路虹飞这么一问,哑口无言,心中无比憋闷。
今日他对路天海一家布置了两个计谋,一计不成,还有另外一计,满以为一定可以逼路天海交出日光徽章。没有想到,路天海居然可以从容化解,而且还让自己的夫人吃了两个耳光,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