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松立刻晓得路照日的意思,也插口道:“不错,照日讲得不错,只要天海你能够把日光徽章拿出来,自然就能够证明你的清白。”
“噼啪!”
路天海拿出日光徽章,重重摔在桌子上,冷冷一笑。
路西松等人立刻把目光聚焦到日光徽章之上,细细分辨这块日光徽章的真伪。
路照日最快反应过来:“果然,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天海,这就是你不对了,倘若你一开始就把这一块日光徽章取出来,就不会有这个误会。”
路天海也不想跟路照日这种无耻之徒多说,只是默然不语。
倒是路天海的大哥路天江,看到路天海拿出了日光徽章,心中大定,嚷嚷道:“路照日,你们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我到慕容家盗窃,还说什么要执行家法,哪里容我们分辨?”
路天海也不想跟这群人多说,把日光徽章收起来,向薇薇道:“薇薇,请他们走吧。”
没有讽刺,没有嘲笑,就这么几个字,却让路西松几人脸上火辣辣的,感到这一次真的是自己送上门来被路天海打脸,自讨没趣。
而路天江已经完全定下心来,心中对路天海充满了信服。
慕容飞龙也是明眼人,晓得方才要支持路天海,所以才说要吃晚饭。等到路西松等人灰头土脸地跑掉之后,慕容飞龙就极为知情识趣地告辞离去。
路天海倒也没有虚情假意地挽留,只是感谢道:“路家的这些内部纷争,倒是让慕容伯伯看着笑话了,今天,我非常感激慕容伯伯帮了我这一次。”
“天海,你太客气了,我家青萍的武道灵根,居然苏醒了。到现在,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天海,你真的是太厉害了。那些感激的套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对于我们慕容家的恩情,我自然会记在心里。以后在宇开城,你有用得着慕容家的地方,随便说!总之,你要记得,我慕容飞龙,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路天海帮了慕容飞龙一个大忙,慕容飞龙对他的感激,确实是真的。不然的话,以慕容飞龙的身份,也不会这样屈尊,装模作样地替路天海化解了这一场危机。
路天海心中高兴,连忙道:“慕容伯伯,我晓得了,真的有事,我一定会找你的。”
慕容飞龙不住点头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不得不说,以前我是小看你了。日后,我们叔侄要多多亲近。”
把慕容飞龙送出大门之后,路天海返回大厅,却看到路天江和薇薇,都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盯着他。
路天海脸上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显得非常镇定从容,淡淡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路天江好奇地问道:“天海,你能不能告诉我,慕容青萍是如何把武道灵根唤醒的?”
“大哥,你真的想弄清楚这件事情?”路天海淡淡道。
路天江不住点头道:“当然,倘若老弟你没有告诉我真相,恐怕这几天我都夜不能寐。”
“呵呵,这件事,真相其实很简单。慕容青萍的资质极佳,然而,慕容家的人却想不到,那支红芒玫瑰的属性,却跟她的武道灵根天性冲突。那红芒玫瑰一直在她的卧室,自然就压抑了她体内武道灵根的苏醒。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所以,我把红芒玫瑰拿走后,她的武道灵根没有被压抑,自然就觉醒了。”
上一辈子,玄阳宗的人查出了慕容青萍无法唤醒武道灵根的原因后,立时成了宇开城轰传一时的笑话。对于这个宇开城所有武者都知道的笑话,路天海自然晓得。
路天江目瞪口呆,木然了良久,方才说道:“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天海,你太厉害了,不仅白白得到了一颗红芒玫瑰,还让慕容飞龙欠下了如此大的人情,这可是五大世家慕容家家主的人情啊,这个人情可太值钱了。你只是就这么把红芒玫瑰一摘,就得到了两大好处,这便宜可占大了,那真的是做梦都会偷笑。”
路天海嘴角略略上扬,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不对,是三大好处。红芒玫瑰是四阶的上等好药,几天后老祖宗的寿辰,我们献上红芒玫瑰,那可比青灵草好太多了。”
路天江一怔,随即大笑道:“天海,你还真的是算无遗策啊。难道你一入慕容家的门后,就已经算计好这一切?”
路天海淡淡一笑,这哪算什么算无遗策,只是因为重生,我能够预知几年后的事情罢了。只是这种算计,在别人看来,就是算无遗策了。
环顾了一下,路天海陡然问道:“薇薇,我母亲呢?”
忙了半天,却突然发现,不见了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按道理,母亲应该会过来看看才对。
薇薇解释道:“中午前,四太太请夫人到她们家做客,去了半天,应该快回来了。”
“去四夫人家干什么?”在路天海上一辈子的记忆之中,好像并没有发生这一件事情,难道因为他重生了,以致于未来开始渐渐发生改变?这可不妙。
察觉到未来开始产生变化,路天海心中立刻生出了警惕,尤其是是四夫人请去的,那就更是惹人疑窦了。要晓得,四家路西江跟二伯父路西松可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一直在图谋他们家的日光徽章。
路天海晓得,四叔的夫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向来以阴险毒辣而著称,有不少人可是着过她的道。
而他的母亲夏夫人,胸无城府,倘若四夫人真的要算计她,那夏夫人肯定会上当。
正打算叫薇薇把母亲带回来,陡然间外头传来了呼喊声:“大少,二少,大事不好了……”
路天海心中微微一惊,这可是母亲贴身丫鬟冬梅的声音,难道,母亲那里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路天海连忙走出大门,拦住冬梅,肃然道:“冬梅,发生什么事情了,干嘛大呼小叫的,我母亲哪里去了?”
冬梅喘息着道:“二少……太太,太太她……被二太太扣住了。”
“二太太?”路天海皱了皱眉头,脸上显现出疑惑不解的神色,“母亲不是去了四太太家吗?”
“是二太太。”冬梅道,“太太受四太太邀约,去看东西……”
路天海不等冬梅讲完,便拉着冬梅道:“一边走,一边说。”
路天江也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两把刀,扔了一把给路天海道:“二弟,带上家伙,我们去把母亲救回来。”
在路上,冬梅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原来,老祖宗就快要大寿,夏夫人看到家里头没有好的礼物送上去,正在忧虑的时候,四太太登门,听到夏夫人的困难之处,就说可以去她家,挑几件作为寿礼。
夏夫人心思单纯,不晓得其中有诈,就跟着四太太去了。没有想到二太太也到了四太太家,还带着几件宝物给四太太鉴赏。
夏夫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件宝物的边角,就被二太太以弄坏她家宝物为借口,扣住了。
尽管冬梅由于焦急,没有把事情的细节讲清楚,但路天海已经晓得,这肯定就是四太太跟二太太布的一个局。
可恶!
路天海心中暗怒,没有想到,路西松居然如此阴险,居然是两计齐用,一方面是把母亲诱骗到四夫人家,另外则是他们亲自登门夺取日光徽章。他们这一方的计谋失败了,就发动另外一方的计划,把母亲扣留住,然后就要用日光徽章来换取母亲。
这群人,完全不顾兄弟情面,为了一块日光徽章,就会如此不择手段,想到这,路天海心中极为愤怒。
不过路天海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晓得凭他一己之力,要破这个局只怕还不容易,必须借力。
想到这,路天海对冬梅道:“冬梅,你快到大伯父的家里,请大伯父的女儿路虹飞去四夫人家,有她压阵,我们才有机会救回母亲。”
冬梅领命而去,而路天海路天江两人则急匆匆地赶去四太太家,很快,兄弟俩就到了目的地。
路天海看到夏夫人正坐在后院的一个角落,有两个家奴,站在她两边,正在扣押着她。
而二太太和四太太,则是得意洋洋地坐在一旁,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冷笑。
夏夫人尽管心思单纯,可是这时候也晓得她上当了,中了这两个女人设下的局,心中后悔不已,也幸亏这十多年来她也算见识了不少大场面,所以还能够保持镇定。
一个扣押着夏夫人的家奴,骂道:“你这个贱妇,居然弄坏了我们太太的玉如意,纵然把你卖身为奴婢,你也赔不起。而且,你这年纪,也没有人想要。”
路天海正好来到,听到这个家奴居然敢骂母亲,心中大怒,怒喝道:“你这个贱奴,你敢骂我母亲?”
那个家奴看到路天海,并不畏惧,反而挺胸凸肚道:“我就是敢骂,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