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溪水顺着假山蜿蜒而下,流水潺潺,叮咚做响。湖中芙蓉开的正好,立在一片碧绿中央,娇嫩的荷花羞红了脸,粉白的花瓣随微风摇摆,美不胜收。
香气四溢,如丝如缕,沁人心脾。
正在可惜这般美景却无人欣赏时,远处就走来两人,一高一矮,从身形上看应当是一男一女。两人在湖畔驻足,却并未观看此美景,反而只顾争吵。
秦琼面含怒气,一甩手便要离开。
流苏连忙拉住秦琼,“秦将军你可不能这样。小姐已经知道了,我该如何是好?”
“那是你的事情。”被迫停下步伐,秦琼的回答很冷淡。
流苏不可置信,尖声道,“明明是你让我偷小姐的东西,这时候你居然和我说这是我的事情?你这是秦将军过河拆桥。”
一听“偷”这个字眼,秦琼更是不悦,威胁道,“哼,本将军何时要你偷?流苏诬赖朝廷命官的罪责,不是你一个婢女可以承受的。”
秦琼这话让流苏心头窝了一把火,她顿时也不善起来,“将军既然要脸面,不愿意说偷这个词,当初为何怂恿我去偷东西?这个时候,哼,你倒摘得一干二净。既然如此,”她声音尖锐至极,大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那我立刻去告诉小姐,这是她的好师父在背后算计她!”
“你!”秦琼气结,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既然视我为弃子,我何必要保全你。小姐嫉恶如仇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到时她定会禀报太子爷,你就好自为之吧!”话刚落音,流苏抬脚就走。可秦琼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生生停住步子。
“那你就去说,你看烟华是信你这个背叛了她的丫头,还是信我这个授业恩师。”秦琼亦是被逼出了气性来,他堂堂将军怎可被一介女流拿捏,“到时如何,那都是你自己作的,与本将军可毫无干系!”
流苏瞪大了眼,“你这意思是你要我一人承担?”陷害太子爷,这样的大事诛九族都不为过。
“不然怎样?”秦琼讥笑道,“还是你想拖殿下下水?”
流苏白了脸,顿时沉默。的确,她那么爱慕殿下,怎么可能拖累殿下。
终于迫使她安分下来,秦琼面色缓和,“烟华就算知道又怎样,她有证据?你何必自乱阵脚,做出一种贻笑大方的事情。”
虽然嘴上这样安慰她,但在秦琼心里分外看不上她,一点小事就一惊一乍的。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自己必不会与她多费唇舌。
“殿下可是要成就霸业的人。”秦琼不屑的看了眼流苏,“你如此不沉着,如何有资格现在殿下身旁,到时别平白辱没了殿下和秦府的名声!”
秦琼这话无一不透露出他支持的信息,流苏先是一喜,然后恼羞成怒,“你先别说我。殿下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容忽视,小姐说过‘华裳’无解!更何况,更何况……”
流苏说不下去了,可她话里的意思秦琼明白。
他当下犹豫了,“殿下舍命救过烟华多次,她应当不会不顾殿下安危。”这番话,秦琼说得底气不足。
“不不不。”流苏连连摇头,她自小和魏烟华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中清楚,“秦将军,你太过忽略小姐的性格。以她那样的人,在得知一切不过是殿下的算计后,如何能放下心结,旁无一物的救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