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雍连慕为了彻底清剿九升米教,带人深入深山老林,消息闭塞与外界音信不畅。所以当他知道兵部尚书之事,连发数道指令并上疏向雍延昱禀奏南道情形。南道九升米教未平北方又起,九升米教在凌洪地区广施粮米衣物治病救人,百姓中一片好评,提起来谁都竖起大拇指,天高皇帝远,谁能救命于水火之中谁能给予温饱谁就是百姓的信仰。且这时候九升米教并没有举起反旗与君权不相冲突,在普通百姓看来根本不能理解为了要清剿这种善教,因此从心里不满,所以当官兵来时,不配合不反抗不理会,这就给清剿带来很大阻力。
八年布局在一步步收紧,景祐泽此时精神紧绷怠慢不得,但是当听到洛河现奇石的时候却忍不住要去找那个冒进的祸首,他知道这事情跟怀熙脱不了关系。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然而时下之人对于鬼神之说都心存敬意,只有怀熙会想到用这个事情做文章。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后患无穷,本身盯着她的人就不少,万一露出马脚就更加麻烦,那丫头就是有恃无恐才敢这么胆大妄为,那所恃者也就是他!想到这他就哭笑不得,多会自己竟然把她惯成这样了?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应该让他来办才是,竟敢就这么兴冲冲地做了?确实该好好收拾!
将一切事务都处理好了,景祐泽这才匆匆喝了一口白雾端来的茶往怀熙那赶去。
除了一进门有杂使仆婢以外一路上只有翠竹竿竿灯火幽静,景祐泽也没有多注意,等来到正院主屋,见到木樨就问她主子在哪里。
木樨做了个请的手势,告诉他小姐在寝室小寐,随后悄悄退下与随后而来的白雾交换了个眼色,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往里间走的景祐泽。
想到那只小猪起床气颇大所以他特地放轻了脚步,慢慢推开门,一股幽香沁入心肺,熟悉的香气让他刚刚放松的神经立即警戒起来立即闭气,这是他特制的迷香,思无痕。
能接触到的人不超过三个,而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就只有——“白、雾!”这时候已经晚了,意识昏迷身子酸软无力倒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门外的白雾一直捂紧双眼不忍直视,心里默念冤有头债有主,主子啊,属下已经很不忍地只在茶里下了一点点您做的迷药给了一点点您做的迷香而已。谁让你找了这么个女主子,还拿她肚子里未来的小主子威胁,如果不配合,一切后果要他承担。
他有几条命敢承担未来小主子啊!所以主子您为了家庭和谐一定要谅解小的。
其实怀熙只是说未来的小主子而已,而他误以为怀熙已经怀了自家小主子,谁知道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却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呢?因此问都不问她迷倒了主子要干啥,忙不颠地唯命是从,所以说主观臆断害死猫。
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
景祐泽意识恢复极快,眼睛刚刚被蒙住他就已经醒了,动了动四肢发现越动越紧,道具提供者白雾显然非常尽职尽责。
他想说话却发现嘴也被堵住了,但是并不慌张,因为那个在他身上动作的人,气息实在太过熟悉,甚至在她脱他的外裳时还配合地抬了抬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