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舒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披上猞猁狲大裘放下海棠冻石蕉叶杯,吩咐一声:“珊瑚,前面探路,本座不想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虐狗长针眼哟。”
珊瑚掩嘴一笑,应了先动身往水榭去,看了看情况对他一点头,司望舒这才迈步上了水榭,看了看唇色明显水润红艳的两人,玉水明扇一摇,笑得十分骚包:“两位今个想要尽兴怕是不能了,成王已经坐不住沧夜皇也开始动手了,就是席上也不知多少人心怀叵测,想要两情长久先要平息波涛。”
怀熙也不是个拖沓的人,听了立即从阿泽怀里出来,不妨脚下疼痛“哎呦”一声差点又跌倒,还好被景祐泽及时抱稳了。
“我还要会会雍连慕去呢,阿泽,等我。”边说边摸着玉白的脸颊,这才发现玉构英挺的鼻子上好像有点灰尘,想了想是怎么来的,心虚的用水袖装作抚摸的时候赶紧抹了抹,咽了咽口水悄悄抬眼,发现景祐泽正对着她风华绝代地微笑,心里打了个突。
“去吧,一切小心。”
温然似月下清流的声音还没收起,司望舒就将怀熙身上的鹄靥裘解下来抛给景祐泽,用自己的裘衣将怀熙一裹打横抱起,“美人就先由我来照顾了,你那身皮太招眼。”
然后给了对着怀熙风流无匹地一笑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那道利剑似的目光。
“我能问问你欠了阿泽什么还是有何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吗?”走了一段路,怀熙回头看到阿泽的身影在花木亭台中淹没才问道。
司望舒笑着问:“为何不说是乐凰公子有求于我呢?”
怀熙摇摇头不答话,他那个人骨子里太冷傲,怎么可能去求人。
“说来也是那个老妖……我师父做的蠢事,在人家瑜芷皇宫住得太闲,嘴上的毛都被鸡鸭鱼肉给抹平了,于是某天吃饱了撑的看着人家皇子就说了一句‘九霄玉镜入凡尘’,后来那皇子因此大起大落,沦为己国口诛笔伐之祸他国迷惑君主之害。”
不用解释,怀熙也知道那皇子是谁,听了以她后顿时觉得那前月祭司果然是个既不靠谱又显得蛋疼的人。
“但世人却不知这是前半句话。”司望舒看了看正仔细聆听他话语的人,笑容又盛开了一分,“后半句是‘云遮尘蔽待日暄’。”
怀熙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时候,司望舒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身披乌云豹大氅的雍连慕,换上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成王殿下这是赏月还是赏梅呢?真是好雅兴。”
雍连慕并不搭话,沉沉目光盯着怀熙,看到她居然坦坦荡荡不知羞赧地安然在别的男人怀里,天经地义的样子,冷哼一声,“姬可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趁着现在有陌煌国月祭司在场,怀熙略微思量一下示意司望舒放下她,站直了后,堂堂正正道:“我为何要争这个魁首,想必王爷也知晓,如此还请王爷放我自由。”
雍连慕冷冷一笑,看了司望舒一眼,“姬莫非找到了靠山?据本王所知,陌煌国月祭司风流俊雅红粉无数,然而却有铁律云,国之大祭司者,不得与世俗女子成婚,终生供养天地。”蠢女人,你难道以为这种风流种子是良配么?光看那张风流脸就知道衣冠禽兽为何物了,简直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