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那时候因破天荒生出的自卑感而不敢见她的历程说出来吗?答案是不会,太丢人了,所以景祐泽没有解释,“这件事情原是我考虑不周。”所以他准备回去以后周全地解决遗留问题。
白雾拿着盛京城防图打了个蓦地打了个激灵,难道是要变天了?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袄,对着面前灵秀可爱的女子,叮嘱道:“白术已经临摹好了,你回去之后多加小心,白波易了容已经进了兵部尚书府中,应该不久就联系你了,记着一切以安全为上。”
“知道啦知道啦,白夜呢,怎么不见他?”女子嘟着樱桃小嘴,左顾右盼。
“我说白沫,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人家心里可只有那个什么朝丹来着。”白雾一脸八卦气质看着她,笑得斯文又猥琐,“兵部尚书家的千金看上了一文不名的乡野小子,好狗血哟。”
白沫鄙夷地剜了他一眼,夺过城防图就走人了。
……
怀熙跟他说了自己要向沧夜皇求的恩典后,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怀里取暖。
“你真是……”景祐泽抚着怀熙的长发,笑容宠溺满满,“这个时候放弃雍连慕的庇佑,等于把自己扔进狼群,胆大包天了!”
怀熙捶了他一拳,气哼哼地道:“难道你希望我被别的男人护在羽翼之下?我不解除这个名头怎么跟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还是说,”有些红肿的眸子一眯,不怀好意地瞄了瞄眼前这个如月如玉的景祸水,“乐凰公子终于被沧夜皇真心所动,愿双宿双栖比翼双飞?”
话还没说完小脸就被他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捏住,风华无双的脸笑得十分惑人,威势却让她心里有点打鼓,却还是装作一副不畏强权的倔强来。
“把自家夫君让给别人,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娘子?”也不等她回答,一个暴风疾雨般的吻就落了下来,含吮磋磨长驱直入。在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方才转变成和风细雨,一下一下安抚刚刚宣布主权的领地。
迷蒙的水眸对上他温柔中带着戏谑的桃花眼,面颊不自主地烧了起来。
缓了缓神羞意褪去,怀熙疑惑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技术这么好难道是在哪个野男人还是野女人学习的?
景祐泽将她鬓边的青丝挽在耳后,菱唇贴着她的小耳朵轻吐话语:“梦里跟你学的。”
好似星星之火从耳畔开始燎原,怀熙强撑着哼了一声:“乖,以后少做梦多看书,学习知识天天向上。”
谁知那祸水又贴过来,似月下清泉的声音里都是愉悦:“看书?好,为夫定当努力学习满足娘子你。”
完了完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见阿泽居然又妖孽了?怀熙把头埋在他肩膀里当鸵鸟。
“好了,不闹了,来。”他将一块羊脂玉雕的麒麟令牌放在她手掌中,“凡见酒家客栈见‘醉’字,医馆善堂见‘仁’字,商铺见‘信’字且门窗有竹叶三片则为我所有,可凭此调动。”接着又与她商量如何安置住处以及护卫问题。
怡红院,偏院。
七叔刚刚点亮屋内的火烛,芍药敲门进来,恭敬一礼道:“七叔,咱们的人传来话了,小姐在胜花筵上得了魁首,目前丞相府已经有所动作,我们的人还发现了大内侍卫的踪影,而且洛央国那边好像对小姐的身份有所察觉,瑞王绮里煦已经动手了。”顿了顿又道,“小姐还命人传了话回来说,该出手时就出手。”
七叔听了,欣然一笑,心中畅然,“小丫头这是不想再被动接受,要转为主动了,这是逼我交出底牌来,好好好!不愧是我绮里家的女儿,我皇室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