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熙素来不信什么神棍预言,但因为方才的梦却有些动摇了,就算是现代有些事情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既然这他会卜卦,那不如好好问问。
“未来难以预测,那你能看出来我从前的事情吗?”涟漪流霞的眸子里闪烁着亮光,七叔那里她其实没有把握能不能问出来,那不如让李神棍来给她一个安心。
李释檀认真地看了她许久,幽幽古井似含慈悲的眼神似能将她的灵魂都能看透,足足看得她脊背发凉的时候才移开目光,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回答,她不催他也不急,半晌终于听他道:“姑娘命数经高人改动过,在下看不透。”
等了半天等到一句废话,怀熙忽然觉得能睡着了,这点用处还是让她挺欣喜的。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所以也没多大失望,所以她只是借着将挥挥小手的动作连续上,打了个哈欠道:“安啦您。”
“我是真的看不透。”他低声仿佛自言自语的话没有让她听到,用尽所有灵识探知她的时候,居然还比不上观测星象那分毫预测,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她的命数与自己关系匪浅。
……
巳时已过将近午时她还犹有困意,正准备翻个身起来就被水仙和翠兰催着起床,一个给她更衣一个为她梳洗,白梅端上香酥的蝴蝶卷并一碗皮蛋瘦肉粥,腌制的甘蓝和小脆瓜也整整齐齐放在青花小蝶里,看到吃的她立马来了精神,麻利地把自己收拾好就飞奔到饭桌旁。
等到她心满意足地用完早餐,伺候她用膳的水仙才支支吾吾道:“那个……小姐,王爷寅时上朝之前有令传来,丹夫人私自出门游玩有失王府礼数,贬、贬为姬侍。”
说完她就低下头去,一大早听人来传话她们几个猜拳定谁去通禀,最后她输了只好来做这个恶人了。
小姐历来一腔情思全在王爷身上,虽然现在性格转变但那八年的痴情岂是这几个月就能淡却的,好不容易升为夫人这下又贬回原地,小姐说不定会昏厥过去。
她站在怀熙身后侧过头不忍看接下来的事情但是双臂伸出做好了扶持的准备,谁知半天没个动静,水仙睁开眼就看见她家小姐揉着肚子舔了舔嘴角的酥皮碎屑,“知道了,你问问白梅会不会做雪媚娘或者奶黄包,我想换换口味。”回头看到水仙那怪异的姿势,摸着下巴问,“你是要求抱抱?”
水仙嘴角抽搐着收回僵直的手臂,她终于能理解这两天伺候小姐比较多的海棠和芍药那种时时欲语还休欲哭无言的感觉了。
怀熙看着她无语地收回手,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王爷还有令,今夜您需要盛装陪同他出席英王的寿宴。”水仙已经恢复好面部表情,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哦,知道了,那场合很隆重吧?”怀熙面色沉静若有所思地问。
水仙肯定地嗯了一声,往常有宴席的时候成王带着小姐出行都是为了当挡箭牌的,所以小姐虽然为了讨他欢喜盛装打扮但回来肯定是郁郁寡欢上好几天的,估计这次……
“咱们中午吃顿火锅吧,把前些天做的三鲜锅改成麻辣的,这个天气吃了肯定浑身舒爽,晚上我也就不馋了。”她愉快地决定了以后起身去找七叔问事情。
水仙愣愣张着嘴半天没有合上,弄了半天小姐就只顾是否会饿着的问题了?这个世界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