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来了。”只五个字却比世上任何术法都夺魂摄魄,将怀熙定在原处心如擂鼓。
她呆呆地看到一双祥云红鸾纹的靴子听在眼前,呼吸慢慢靠近又熟悉的气息和频率,忽然眼前一亮,抬头看去,阿泽微醺的面容三分春色暖,将本如九霄月的风华添了些许媚色,垂涎欲滴最能形容她此时的心境了。
暗自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一直像个双眼放光的饿狼般盯着原本就吃了不知道多少回的美色,脸颊一热勉强将目光移开。四下一看,人早已经在她痴迷美色的时候走完了。
眼前光亮一暗,却是阿泽拿了合卺酒来。琼浆盛满桃花红釉的杯子,香气醉人,可怀熙觉得那双桃花眼更让她不知今夕何夕。交杯饮下后,她捏了捏拳头略略抬起头来,红唇嗫嚅几番才发出声来,“夫、夫君。”
景祐泽想象过她第一句话是什么,通过平常来推断极有可能抱怨肚子饿,却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称呼却让他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欣喜若狂,甚至比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还要惊喜。
没听到阿泽的回应,怀熙心里有点奇怪,刚想抬起头来问问就被酒香与茶香混合的怀抱包围,一个不妨便被扑倒在鸾帐里,珠翠环佩琳琅作响,镂金百花朝凤喜冠滑落一旁。樱唇微启惊呼还未出口便被温热的双唇侵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芙蓉帐暖度春宵,怀熙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之时还不忘用手护着肚子里的小东西,景祐泽虽是情不自禁,在扑上去的时候却也没忘了手垫在她腰后缓和力道,下身稍侧避开小东西所在的部位。
长长一吻结束,怀熙涟漪流霞的眸子早已没有了清明,眼角微湿双颊飞红,本就鲜妍诱人的红唇愈发娇艳,惑人品尝。景祐泽一下下轻吻在她的唇瓣上似安抚似酝酿。
“那个……阿泽,咱们是不是该早点歇下了,你今天肯定很累了。”怀熙好不容易拾起一丝神志开口道,可是才说了两个字就发现声音简直媚到自己听了都羞耻的程度,调整了下语气才说完。
话音刚落,阿泽好听的低笑声就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让她又痒又麻。
“娘子这话对极了,不过还得加一个字,应该是我今天肯定要很累。既然熙儿急不可待,那为夫便谨遵娘子之命,开始了。”
“啊?”怀熙还要说些什么就只能又唔唔唔地将所有的话吞进肚子里了,浮浮沉沉之间又听到身上的某人低语道,“看书上这样是可以的,唔,娘子,我要试试用嘴的感觉。”
怀熙:……!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这一夜,很长,很短。
……
瑜芷国都,端和城。
“蔺公子,门外瑜芷七大家族家主求见。”
蔺相欢笔下不停,“又为何事而来?”
“他们要见您本人才肯说。”
冷哼一声,他勾起唇角瑞凤眼似含了笑意实则毫无情意,“知道了,让他们等着吧。”
七大家族啊,那么为首的应该就是蔺家了,呵呵,这是终于记得还有他这个人存在,还能拿捏住所谓血脉这种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