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缦暖融融的照映在身上,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脑掉一点一点的,景祐泽宠溺地一笑,轻轻环住她的身子把自己的肩窝作为她的枕头,怀熙睡得迷迷糊糊却下意识在他身上拱了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安稳了。
“听闻成王走之前用造船术换取了洛央双季稻和耕种方法之外,还留下了一人,不知是否属实?”桃花眼似笑非笑深沉不定。
“景公子的消息很是灵通。”绮里然答非所问。
景祐泽似乎并没有想要从他这得到答案,菱唇微挑笑道:“景某乃胆小之人,生怕哪天被人拿了性命还不知是谁所为,自然要小心些。安王有自己的考虑,只是景某多言一句,需记得初心,毕竟手足相残是皇室特有的传统,尤其是洛央。”
绮里然抬起头,古井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暗沉,转眼了无痕迹,“告辞。”随后挥手命伴鹤撑了扁舟接他回岸边。
景祐泽嘴边犹噙着一抹笑,温度却冷了下来,吻了吻怀熙发顶,脸贴上她的额头闭上眼睛。
……
八月初七,诸事皆宜。万里晴空烟霞暖,笙箫长歌红锦漫。
公子渊之女,今年才认祖归宗便引起轩然大波的昭华公主在这天出嫁了,嫁的是同样把邻国沧夜搅得翻天覆地的乐凰公子。不论是市井小民还是王公贵族对这两人的名字都是如雷贯耳,尤其是乐凰公子景祐泽,没见过的人都会好奇是怎样人才能诱的一国君主为之神魂颠倒,见了的人都会感概这样的神仙人物居然就这么娶了个女子,真是可叹可叹啊。
于是乎这天在迎亲道路两旁挤挤挨挨全都是慕名而来的男人女人,道路两旁高处的茶馆酒楼也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就连掌柜的跑堂的都忍不住好奇瞅着外面,生怕错过。
不一会那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随着笙萧鼓乐出现在人们视野里,为首的一人红裳潋滟眉眼皆是喜色,顾盼之间似有春风拂过心上,虽则桃花眼只凝望着前方,但路旁的人们悉数心驰神往。他身下的暹罗白幼象,随着乐点一步步迈向他心爱之人的所在,熙儿应该是一大早就梳洗装扮了,这会必然饥肠辘辘,想到她皱眉嘟嘴的样子,嘴角笑容更盛,直看得路人心魂一荡。
白雾白蔹白果率青、赤、玄、黄四部之人跟在景祐泽身后,皆是一身绛紫锦绣花好月圆的衣裳,各个英挺不凡,直让人觉得此番人山人海来凑热闹真是值了。
肃王府门前有绮里无和绮里然带着府兵候着,一个清秀温雅一个病弱冷艳却都是一夫当关的架势堵在门上斯斯文文地告诉他,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景祐泽淡然一笑手掌微撑从象身上翩然落地,命人将准备好的买路财拿上来,“景某来迎娶娘子,特奉上一支紫竹雪毫笔一本贝叶文清心咒,不知可否放行?”
两人目光在那物品上一瞟就有些移不开眼了,紫竹易得但能有这种亮泽的实为少数再加上无一丝杂志的雪兔毫,乃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贝叶文清心咒也是千金难求。两人相视一笑,这财还真是投人所好有备而来,心有不甘地拿人手短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