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声音问道。
“就是断了袖子的男人中的女人,愿在身下永不悔的……”她想着别人的事情却忘了曾经用这个美称称呼阿泽还瞎扯一顿解释的事情,等到对上那一张愈发笑得温和的祸水脸的时候,吓得她差点咬了舌头,“阿、阿泽,不是,你听我说……”
“男人中的女人?身下?听起来是不错,果然如娘子所言是来夸奖男子的。”声音温柔似水,怀熙却觉得水太深快溺亡了,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说安王求见。
怀熙从来没有觉得绮里然这么可爱过,起身连连说快请。
景祐泽也不急,风轻云淡地提醒她,“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娘子学问如此高为夫自要好好讨教的。”那两个好字说的极为缠绵,怀熙却吓得咽了咽口水。
叶初晓自从方才蔺相欢走后就魂不守舍的,也没听见那两人说什么,不然依照她的性格早就告退了,这时候听到有外人来才起身要走。怀熙知道绮里然来是有事情要商量也就没留她。
叶初晓出门,迎面就走来一人,她低着头福了福身子刚要走,就听见那人说道,“等等。”抬头一看面前的人,五官清俊脸色苍白,病弱中透着出尘离世的味道,应该就是安王了。
“不知安王殿下有何事?”她好像跟这人没有交集啊。
绮里然只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她,似无悲无喜的眼眸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叶初晓被这种目光盯着不禁打了个哆嗦,刚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却见他先走了,临走前说了一句,“缘起缘灭,无可奈何。”
叶初晓看了他一眼,攥着拳头平定内心,转身回去了。
怀熙一边招呼绮里然进来坐一边让连翘上茶。
“我来是问问你,成王之事如何处理?”绮里然知道怀熙的性格,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了。
“给他吧,这个时候留他在洛央是个麻烦,咱们可抽不出多余的经历来应付他。”据阿泽所说,平陵王绮里烈谋反一事有成王的影子在,仅那些火药的来路就说不清楚,但也查不出来是成王从中挑唆,他做事狡猾绝不是只会用武的蛮夫。
“好,我尽快安排。”说完他又笑着问,“你还真打算住在肃王府不另建公主府了?”
“物尽其用,公主府也就是个住处罢了,肃王府这么大空着也是空着,再说留小叔一人在此我于心不忍。”怀熙说着又与他讨论起政事来。
等绮里然走,已经是快到午膳的时候,怀熙提心吊胆地等着景祐泽的下文却发现那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依旧帮她夹菜为她细心剥了虾皮,怀熙看着觉得异常惊悚,往常鲜美细嫩的虾肉这会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受不了他越发温柔的笑容,风卷残云地吃完饭就去书房继续忙事情。
等到晚间梳洗就寝的时候,看景祐泽还是没动静,她稍微放下心熄了烛火准备睡觉,刚走到床边就被那原本在床上睡的安稳的某人压在身子底下,等到手腕被腰带束缚绑在床头的时候,她睁大了眼睛,这、这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景祐泽吻了吻她的眼眸,“娘子,我们来玩点新花样,顺便讨论一下为夫的袖子怎么断的又何时变成下面的那个了。”
怀熙没来得及求饶就只能呜咽一声吞进肚子里。
灯火阑珊,长夜未央。
刚煎好的汤药还冒着热气,用瓷白的勺子舀起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才放到那人嘴边,“雪儿乖,喝药了。”